第17章(1 / 1)

“你拿的什么?怎么不推开她?”

林蓁之大胆,时隽前所未见,他不理解,都这样了,方怀简还攥着手里的东西不放,拳头白长的么。他功夫虽比不上自己,但武将世家自小练过基本功,对付林蓁就如大象对蚂蚁,不知为何狼狈如此。

而且往常他在各种燕瘦环肥面前波澜不惊,怎么今日这样。

方怀简看看手中画纸,赶紧塞进袖中:“没什么,一张画,别看了”。

时隽没多问,林蓁都能这样,那画上是什么,可想而知。

方怀简走到林蓁前,目光看向巷口,身体挡在了巷口和林蓁之间。

“林三姑娘?”方怀简轻唤。

见林蓁躺在地上毫无动静,方怀简弯下腰细看,她脸色有些泛白,羽睫上还挂着泪珠,方怀简的心不由自主揪成一团。

方怀简担心地问时隽:“你伤她了?她怎样?这如何收场?”

“放心,我有数”,时隽随手拉起林蓁左手,手指于林蓁手腕处一阵猛捏。

那白玉般手腕顿时像系了红色的粗绳,方怀简看得心里直冒冷气,忍不住嚷:“别捏了!”

林蓁疼醒,茫然睁开眼睛。

一时有点儿迷糊,眼中尽是方怀简,他满眼关切一眨不眨看着她,林蓁才想起刚刚之事。

她想亲吻飞飞,从前日见到他那一刻就想个不停,她很想很想真真切切拥有他,和他有肌肤之亲。

她也想这样刺激飞飞,这个时空里他应从未接触过女子,这样待他说不定他回家辗转反侧会想起些什么。

她亦想到过后果,可她没想到这么疼,她

的肩胛骨似乎已经七零八碎散架了,只有薄薄一层皮肤勉强包裹。

林蓁坐了起来,肩膀脖梗疼得更厉害,稍微动一动都牵扯得五脏六腑跟着痛,她看了看手腕,那里也疼,现在红彤彤一片。

方怀简问:“你可有事,可否走动?”

时隽不满道:“又没碰她腿!一点碰伤,两天就好!”

林蓁撑着右手,艰难站起身,又忍痛勉强弯腰拍拍身上细土。方怀简似乎想帮忙,但他晃了晃身形,终究站在原地未动。

“你真的没事吗?”

“有事你送我回家?”林蓁抬眸看他。

方怀简一时语塞。

林蓁这会儿没心思和他说话,她真的很痛,只想快点回家上点药减缓下痛感。不过看到飞飞愧疚眼神,林蓁还是不忍心,她温声道:“我不怪你”。

时隽一旁冷笑:“你还要怪谁?再有下次我打上英国公府”。

林蓁并未搭理时隽,她的目光始终在方怀简身上。

她问方怀简:“你会这样做吗?”

方怀简无法回答是或者不是,迟疑须臾,他应道:“发乎情,止乎礼”。

林蓁微微一笑:“你别听他的”。

时隽:“你也知道怕”。

“我这样就没想过名声”,林蓁看着方怀简,眸中似有泪光,“我担心以后你回想今日会难受”。

时隽听了心里直咯噔,目光看向方怀简,他那僵硬的表情简直了,他果然被这句话拿捏了!

林蓁道:“我先回去了,以后再约”。

“还想下次?!”时隽亦是佩服,都挨打了林蓁的嘴还硬如铁。

林蓁视时隽为空气,亦未等方怀简回应,转身径直往巷口方向走去。

她的身形似乎在发抖,脚步亦有些歪斜,方怀简盯着林蓁背影目不转睛,她的脖梗似乎红了,乌黑秀发遮掩了大部分,看得并不清楚。

睁大眼睛再欲分辨明晰时,林蓁已拐出巷口。一股难于描述的滋味在方怀简胸口渐渐弥散,似乎有些酸,有些疼,有些空落落,有些怅惘。他垂首,手中紫色绣袋撞进眼帘,他缓缓攥紧了它。

巷内只剩两个斜长的身影,时隽看着发呆的方怀简,这个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又似乎哪里有说不出来的不一样。

总归林蓁一时半会不会再出现,时隽懒得多想,拉住方怀简的胳膊也往外走:“喝酒去喝酒去,去去晦气!”

第12章 第 12 章 鸳鸯交颈期千岁,正大光……

芙蓉醉是皇城闻名的酒楼,自制的芙蓉醉别具一格,醇厚绵长,辛辣中有回味良久层次分明的甘甜。

方怀简、时隽常来此处聚饮,店家对他俩已十分熟识。

不用小二引路,两人熟门熟路进了常来的雅间,时隽像往常一样点了酒菜。

见方怀简端坐八仙桌前,两眼空洞看着虚空等着上菜,一改往常爱说爱笑模样,时隽抓耳挠腮,挤出几句安慰的话。

“我在巷口没见一个人影,今儿之事,不会再有第四人知道,你大可放心!”

他本就担心方怀简被占便宜,可林蓁所为完全超出他的想像,她上下其手,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好兄弟身上,不说方怀简本人,他一个看客都眼中冒火,血脉偾张。

幸好他在场,果断结束这场荒唐!

方怀简没说话,给自己斟了杯茶,端起茶盏细细抿了一口,才似回神。

他看向时隽:“你到底使了几分力,她伤得不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