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现在头痛欲裂,实在是没力气跟这个混蛋掰扯,不然说什么也不能让这混蛋这么轻易的走。

宋浩不好插嘴人家的家务事,见冯爱兰和小伍的状态都不好,赶忙说,“赶紧去医院吧,就在前面了。”

三人刚到医院,宋芸就开着吉普车过来了。

冯爱兰不是没有见识的女人,知道能开上吉普的人,少说也是团级军官,心神就是一震,怎么也没想到,宋芸会是团级军官,还以为就是军医。

宋芸下车,朝冯爱兰和小伍挥了挥手。

宋浩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女儿了,主动送冯爱兰他们过来,也是想见见女儿,见女儿又黑了瘦了,心疼的不行,“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宋芸笑着摇头,“没有,就是天气太热,每天出的汗太多,也没瘦多少。”说完朝冯爱兰和小伍打招呼。

她看着小伍的眼睛,笑着问,“还记得我吗?”

被宋芸盯着看,小伍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点头,“记得。”

听见小伍虚弱沙哑的声音,宋芸忙问,“头很疼?”

小伍点头,“很疼,像是有人用斧头一直在劈我的脑袋。”

小伍的脸色很苍白,额头额角都是汗,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湿了大半,可见一直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折磨。

宋芸点头,“记忆都恢复了?”

小伍又点头,“吃完第二次药后就恢复了,全都想起来了。”他看向妈妈,心里无比庆幸能有这样的妈妈,要不是妈妈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他,他未必能等到这次恢复的机会。

“走吧,我给你针灸,针灸后疼痛应该会缓解一点。”

宋浩手里还拎着包,自然也跟他们一起进了医院。

这会纪元晖和司丰年都在看诊,司丰年诊室里的病床空着,宋芸就带小伍进了司丰年的诊室。

“什么情况?”司丰年停下写了一半的药方,扭头问宋芸。

宋芸简单说了情况,让他帮自己的,她就是借地方用一下,也顺便带冯爱兰母子认认路,以后她没空时,就让她带小伍到这里来针灸。

宋浩把包放到一边,在诊室里看司丰年给人治病,越看越觉得司丰年给人治病时的模样和小芸很像,不管是对病人说话时的态度,询问的方式,把脉的姿势,甚至是写药方时的一些习惯,都很像。

他心想,应该是所有中医都是这样的诊治流程吧。

另一边宋芸给小伍针灸完,小伍感觉头没有先前那么疼了,还是隐隐的疼,但在可承受的范围内,舒服了很多。

宋芸又给开了药,让他配合针灸治疗,至少吃一个月。

好在药材都不是名贵的,大多都很普通,也不贵,不然冯爱兰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尽管药费不贵,可他们还得在京市待至少一个月,吃住都要花钱,还有这针灸的费用,身上的钱明显是不够的,她一时犯了难。

看出冯爱兰的窘迫,司丰年给冯爱兰出了个主意,“军区医院住院部那边需要找一些临时护工,一些军人在住院部住院,家人不在身边,需要有人照顾起居,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去试一试,工资按天算,一块钱一天,包吃住的,到时你可以让小伍在住院部那边的空病房里将就一下。”

冯爱兰大喜,“我愿意做,我能做好的,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见冯爱兰和小伍有了去处,宋芸也安心了不少,开车送宋浩回家。

父女俩一路上闲聊,宋浩提到他一个老同学是体育局的领导,最近正在为找不到短跑苗子而烦恼的事。

宋芸想到了小伍,小伍跑步那速度,连她都直呼好家伙。

第796章 喜服

宋芸将小伍跑步很快的事跟宋浩说了,宋浩想到小伍母子现在的情况,想了想,说:“如果小伍能进体育局,也是一件好事,他们母子说不定都能留在京市,不过他现在病还没好,还是先不要提,等他彻底好了再说。”

宋芸点头,“没错,先等他治好病再说。”

两人又说起子奕和书亭的事,宋浩得知儿子更想参军后,也没多说什么,对他来说,孩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做为父母,尊重并用行动支持就好。

将宋浩送回正德街后,宋芸又回了军部。

一转眼,距离杨丽芬和贺长江结婚还有三天,宋芸结束一天训练后,和队员们说了一声,开车回了大院。

下车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去陈翠翠家拿她要送给杨丽芬的结婚喜服。

刚走到陈翠翠家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余老太尖酸刻薄的叫骂声,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你丧门缺德的,我可是你婆婆,你男人的老娘,平时不好好敬着我就算了,现在要拿你一件衣裳都不肯,你是不是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把自己当成我们余家的当家主母了?笑死人,就凭你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我告诉你,有老娘在一天,你就别想爬到老娘头上来,这衣服我要定了,你不给也得给,拿过来。”

陈翠翠也是气狠了,破口大骂,“我要是丧门缺德,那你这样欺负儿媳压榨儿子只顾自己享乐的老东西又是什么?我是不是盘菜不是你说了算,这个家还真轮不到你来作主,少拿封建社会那一套来压我,现在是新社会,你那一套在我这不管用。还有,这衣服是我帮别人做的,不可能给你,你想都别想。”

“给你脸了是吧,连婆婆都敢骂,老头子,快过来帮我按住她,看老娘今天不拿鞋底子抽死她。”

“你干什么?你个为老不尊的,公公帮着婆婆打儿媳,你们还要脸吗?”

宋芸一脚踢开院门,同样听到动静往这边跑的邻居们被宋芸这一脚吓一跳,但也没耽误她们飞快跑来看热闹的脚步,当然也有人担心陈翠翠吃亏,赶着过来帮忙拉架的。

上了栓的院门被踢开,动静自然不小,立即震住了屋里的人。

只见余老头一只手拽着陈翠翠的胳膊,余老太举着鞋子正准备往陈翠翠脸上招呼,两人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没消散,就被涌进来的邻居们看个正着。

有人叫嚷,“哎呦,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公婆,真是不要脸,我们大院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立即有人帮腔,“就是,谁听说过公公拽着儿媳打的?这还有天理吗?余家这是什么地主恶霸人家?”

二老一听这话,赶忙撒手的撒手,丢鞋子的丢鞋子,余老太干笑着说,“误会误会,我们闹着玩呢。”

陈翠翠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立即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眼泪珠子滚滚而落。

军嫂们见陈翠翠这模样,更是心生同情怜惜,个个义愤填膺的指责余家二老。

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这种人怎么配住在咱们大院,把大院的风气都给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