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窗户开了,她悄无声息的落地。
上次为了他们买的麻醉剂只用了一滴,剩下的一直放在储物格,现在又起作用了。
同样的活再做一次就熟练多了,一家人很快就睡成死猪了。
宋卫国和李淑兰这种人,打他们一顿骂他们一顿都没意思,得让他们穷,让他们每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中,这样才有意思。
这次宋卫国和李淑兰藏钱的地方换了,不过宋芸有的是时间找,房间就那么大,能藏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多,很快就找到了。
一个藏在衣柜内侧的方盒子,存折重新补办了,存款只剩下五百,盒子里的零散钱一小叠,大约百十来块,宋芸全部收走,一分都不留。柜子里新置办的棉被也全部收走,一床不留,房间里,客厅里,所有能收走的,全部收走,为此又兑换了四个储物格,专门用来装宋家的破烂,她是瞧不上这些东西的,但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家。
宋家变得家徒四壁后,宋芸深藏功与名,将痕迹扫除,原路返回。
存折她不可能去取钱,就扔在了一处显眼的地方,不管谁捡了,能把钱取走最好,取不走,也给宋卫国添些堵。
清早,宋芸和宋子奕起床,到附近的国营饭店吃早饭,刚吃到一半,就看见一队公安急急忙忙往纺织厂家属院那边赶去。
同在国营饭店吃早饭的人见了疑惑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有刚走进来买馒头的食客接话说,“纺织厂家属院那边有一户人家闹贼了。”
“闹贼了出动这么多公安?丢什么东西了?”
那人啧了一声,“我没亲眼看见,听人说家里东西能丢的全丢完了,除了大件家具没搬走,那些小件的东西一个不落,全被偷了,连碗都没剩一个。”
有人惊讶,“不可能吧!丢这么多东西,一点动静都没有吗?能睡这么死?”
“就是说啊,这事怪的很。不过他们家也不是头一回出这怪事,去年也闹过一回贼,也是一点痕迹没留,偷了他们家不少东西。”
“这家人是得罪什么人了吧,要么干嘛只偷他们家。”
宋芸听着众人闲聊八卦,美美的吃完早饭,带着子奕坐班车去百货商店。
另一边的齐墨南这会正坐在国营饭店,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白粥油条和包子,坐他对面的青年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将他打探到的消息汇报给齐墨南,还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当时那封举报信,我让人给偷了出来,你自己看。”
信封里有两张纸,一张是污蔑他爷爷的举报信,一张是所谓的证据,那证据一看就是伪造的,漏洞百出,且看字迹应该是女人的字。
第345章 出门没看黄历
齐墨南从自己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是一封极其肉麻的情书,纸张泛黄,可见有些年头了。
他将情书上的字和举报信对比,很明显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青年这会吃完了一根油条,朝齐墨南道:“南哥,基本可以确定举报老爷子的人就是你后妈吴琴,她收了那个人一千块的好处,借着给老爷子送东西的由头,把所谓的证据塞进了老爷子的书房,转头就写了举报信,真是心如毒蝎。老爷子虽然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却也没对不起她,还默许她把自己和前夫生的女儿带到齐家让齐国强养,改姓齐,对她算是很宽容了,她却反手就给了老爷子一刀,真是狼心狗肺。”
齐墨南面无表情的将信收好,起身去厨房要了点水洗手,再回来继续吃早饭,全程就听青年一直在咒骂抱怨,他始终没说一句话,直到桌上的吃食全部清空,他拿出手帕慢慢擦嘴,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帮我做几件事。”
害了爷爷的人,他不可能放过。
吴琴不是喜欢搞举报污蔑这种小动作吗,那就让她也尝尝被人污蔑举报的滋味。
她不是一直洋洋得意自己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出门都让人喊她主任的吗。
那就让她失去这份工作,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
还有她那个最爱装模作样的女儿齐馨,做了那么多蠢事,最后都打着齐国强的名号遮掩过去,那就扯掉那块遮羞布,让所有人都看看,齐馨是个什么货色,把齐馨教成这样的吴琴,又是什么货色。
至于齐卫东,性子已经养歪了的人,不用他做什么,注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青年一次性接到这么多任务,高兴坏了,伸手找齐墨南要钱,“办事得有经费,你总不能让牛干活,不让牛吃草吧。”
齐墨南伸手摸兜,兜里装着还没来得及交给宋芸的奖金,他拿出一百递给青年,“省着点花。”
青年乐得眉不见眼,“南哥放心,我从来不乱花钱。”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分开。
齐墨南从国营饭店出来后,直接去了商务部,找爷爷的那位好友,将宋芸舅舅的一些情况透露给这位部长,有了这层关系在,只要白舅舅那边和商务部联系上,不管做什么,都会得到一些便利。
从商务部出来,齐墨南要办的事都办完了,看着时间还早,想到宋芸说今天上午会带子奕去北城那边的百货商店,就干脆坐班车去北城找他们。
宋芸这会已经和子奕走进了百货商店,说好是来买送给小伙伴的礼物,两人直接往糖果和玩具柜台走。
先买了些好看又好吃的水果硬糖,又称了一些饼干,这才走向玩具柜台。
玩具柜台的玩具种类不算多,无非就是简单的木头积木,陀螺,铁皮青蛙,玻璃弹珠之类这些,很多也不适合拿去送人。
选了一会,子奕决定买玻璃珠,多买一些,每人分几颗,到时可以一起玩打弹珠游戏。
买完子奕的东西,宋芸打算再逛逛,还没走几步,迎面就遇上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丁建业。
丁建业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宋芸,整个人都愣住,呆呆地盯着许久未见,却依然一眼就能攥住他心神的女孩。
宋芸淡淡扫了丁建业一眼,又扫了挽着丁建业胳膊的年轻女孩一眼,收回视线,脚步未停的继续往前走。
挽着丁建业的女孩又不是傻子,哪会看不出丁建业的失态,“建业,你怎么了?她是谁?”女人在这方面都很敏感,尤其对方还是个穿着军装,又美又飒,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的人。
丁建业回神,苦笑,想回头去看已经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那个他曾经放在心尖尖,以为会和他共度一生的女孩。可他不敢,也不配。
是他先放的手,是他做了错事,是他愚蠢的放开了原本可以属于他的幸福。
“一个故人,走吧。”丁建业没有回头,抬步往前走。
女人却回头看向那道军绿色的背影,眼里神色莫明。
如果说碰到丁建业让宋芸的好心情打了八折,那在她见到宋珍珍时,打了八折的心情直接落到三折,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