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没有窗框,没有任何的过渡层,和银灰色的墙壁完美嵌合。齐梓推测,这种玻璃肯定很稀有,因为富可敌国的楚思岭,一间屋子只安了一块。

外面的暮色逐渐加深,齐梓收回目光,对空空荡荡的房间感到无比熟悉,只是这一间更大,约两百平,但环境布置跟他以前待过的训练室一样简洁。

有多简洁呢?放眼望去,天花板、四面墙以及地板上什么都没有,屋子里只有病床和他自己。

要不是偶尔有一个方格升降起来,伸出机械臂帮他调整毛毯,或者是冒出来一位机器人服务他,他都快无聊死了。

“楚夫人您好,我是A0000号机器人管家,您终于醒来了呢~感觉身体怎么样?发情热开始了吗?”

一个中年男人笔直地站在他旁边,自称是机器人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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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和去世的某个大校一模一样,真实到对方脸上的伤疤、皮肤的褶皱纹路,都和齐梓在纪念馆见过的3D历史人物吻合。

不过这个机器人说话的语气太俏皮,和他凶狠的长相完全不符,只要张口,齐梓就不觉得这个机器人是那位大校。

“你能不能重新设置一下你的语言系统,口音太怪了……”齐梓吐槽道。

旁边无声无息升起来第二块瓷砖,底下的长方体和电梯相似,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机器人,用着温柔动听的声音说:“楚少爷回来了。”

“楚思岭?他,他回来了?”光是一个“楚”字就能让齐梓紧张,他倒希望跟这些机器人待在一起,也不要跟那个古里古怪的楚思岭相处。

楚家庄园远比齐梓看到的大,他所在的建筑物在最里面,外面还有六个类似的圆圈,从天上俯视这座庄园,和左轮手枪的弹孔相像,六个圆孔挤在一起,中间恰好能再放一个相同大小的孔。

而齐梓就在最中间的圆圈内,被严防死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奇宝贝,或者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被守在里面。

楚思岭下了太空船,一排排机器人守候在他面前,恭敬地鞠躬:“欢迎楚少爷回家。”

在其他地方是听不见这句话的。楚思岭眼里的机器人和行道树没什么两样,他走近最近的圆环式建筑物。

楚家庄园是十号星球最大的私人地产,绕着外围走一圈,要走至少十几个小时。长长的、高大的墙壁,不管是从哪个面寻找,都找不到一扇门和一扇窗户,可以说这个庄园能让小偷看了摇头,大盗看了绝望。

夜幕降临,齐梓看向墙上发暗的玻璃,外面的天空蓝到发黑,明亮的月盘正在逐渐升起。

楚思岭一靠近平滑的墙壁,墙上的格子线条好像活了一般,分开两边的板块,露出一扇门。门里面的空间有点狭小,和齐梓房间的方格电梯差不多大。

楚思岭进去之后,板块重新合上。在墙的内部,机器快速运作,不到两分钟,就把楚思岭送到齐梓的房间。

这会儿,女机器人刚说完那句“楚少爷回来了”。下一秒,她就和男管家降到地下,换来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齐梓的目光离开窗户,往右侧方瞧去。楚思岭上午穿的是一身黑西装,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晚上换了套白西装,身上一尘不染,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

齐梓暗中松了口气,他不想再被打针了。

“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够好?”在他睡觉的过程中,楚思岭应该派了医生给他打麻醉剂。他现在全身还是不能动,唯一能动的是没有受伤的脑袋。

等楚思岭走近后,齐梓生出一种直觉,觉得对方和上午有点不一样,要让他说为什么,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想了许久,最后归结于对方淡淡的信息素。

楚思岭很少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白天齐梓几乎闻不到,但是现在他闻到了。

上午楚思岭给他注射各种东西的时候,浑身上下,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但是现在的楚思岭,如同傍晚的潮汐,站在齐梓身边,信息素一波一波打在岸上。木香钻进鼻子里,齐梓心中没有理由地跳出“完蛋”两个字。

“你的信息素……”齐梓小声提醒。

楚思岭不爱说话,有什么想法立马就会行动。他在齐梓面前解开裤子纽扣,拉开拉链。齐梓“唰”地把脑袋歪向另一边,声音打颤地说:

“你要做什么?!我现在是伤员,你怎么这么变态?!我受了重伤,你竟然想操一个重伤不能行动的Omega?你踏马还有没有人性!”

楚思岭已经把裤子解开了,阴茎膨胀起来后,撑得内裤往前鼓,一个包不住,硕大的龟头伸了出来,贴在他的腹肌上。

如果诅咒可以化雷,齐梓的怨气已经把楚思岭劈得灰都不剩:“大少爷,您那么多机器人,就不能随便拉一个解决吗?”

楚思岭在房间里出现后,就没说过话。他随手敲了下联络器,旁边的格子就升起来,一个机器人推着一把沙发椅走出来,放到他的身后。

齐梓还以为他听劝了,放过自己,选择用机器人。

放好沙发椅,机器人鞠了一躬,默默往回走,随着那个电梯式的格子又沉降下去。

齐梓真想伸手把机器人拦住,可惜他只有头能动,于是继续骂楚思岭变态。

楚思岭坐在沙发上,裤子还是解开的状态,阴茎硬邦邦的,半露在外头,没有缩回去的意思。

“你这种行为,我可以去联邦政府告你的!Omega在受重伤的情况下,Alpha不能强行进行性行为。”

齐梓见骂不通他,于是好言相劝,提起法律条例。

楚思岭若有所思地盯着齐梓,回来这么久了,终于舍得张口说话,问齐梓:“孤寒和孤幸的精液好吃吗?有我的好吃?”

轮到病床上的人安静了,好像意识到了某件合法合规的事。

由于枕头太软,齐梓半边脸陷在里面,只有右眼睛才能完整瞪着楚思岭,所以那杀伤性的目光被削减了一半的威力,不痛不痒地落在楚思岭的身上。

楚思岭往前倾,背部离开沙发。都说记性好的人特别记仇,齐梓面前这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开口,便提起某天晚上的某通电话:“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享受到我的待遇,标记完你,身体的所有部位都要经受一遍辱骂。十八代祖宗外加未来子孙,没一个能在你的嘴里逃过。”

楚思岭咬字突然变得缓慢而清晰:“齐梓,你除了要补‘生理课’,还应该补一下‘礼仪课’。这几天正好躺着没事,我派几个机器人教你,每天晚上我来检查学习情况。”

单向玻璃窗户外面,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深蓝色的天空变成灰黑色,颜色跟齐梓的脸色是一个色。

现在大概是晚上8点多,已婚Omega发情的时间。

发情热这个东西,就好像生物钟一样,天一黑,被标记成熟的Omega就会身体燥热,然后渴求Alpha的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