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初在一起时,他还有一种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觉,后来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闹成这样。

“这是干什么,乔乔,你刚从秘境脱险归来,怎么闹成这个样子”看女孩哭的可怜,他皱着眉蹲下来,搂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床上“这是在闹什么,哭成这样。”

“白师兄,我的,我的玉佛在他那里”少女抽噎着,手指着谢星琅“你帮我拿回来,他不给我。”

见她哭的鼻头都红了,白洛音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大概也能猜出来,大概是因为什么事,两人闹了别扭。

他转过身,扶起谢星琅,让他坐在椅子上,问道“乔乔说的玉佛,在你那里?”

少年仰起头看着他,带着祈求的神色,眼眶还红着“白师兄”

白洛音又是一阵头疼,谢星琅那种铁打的性子,手断了都一声不吭的,如今哭着这模样,还明显刚被秦乔打过,他实在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自己也不好太过护短。白洛音挥了挥手,让屋里重新变得整洁,“乔乔,你晚上来宁远堂找我。”说完,他便先出了屋子。

屋里又重回一片寂静。

“乔……”谢星琅刚开口,就被打断。

“谢星琅,你不用解释。”少女止了哭泣,嘴角扯起一抹笑,配着哭肿的眼睛,看起来有又丑又怪的:“我问你,我问一句,我答一句。”

“昨夜,是你主动亲上去的吗”

少年肩膀颤了颤,头也低了下去,半晌后才开了口:“是。”

“你曾经,和姜沉是爱侣?”

“是。”

她近乎自虐一般,一句句问着:“你房间,那尊玉像,雕的是姜沉?”

“……是。”

她再也忍不住,从床上跳下来,一巴掌打在了谢星琅的脸上。少年被她的打的偏过脸去。

“可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他自己都觉得这解释苍白无力“我真的,我真的……”昨夜在她房门外,他想了好久要如何和她解释,要怎样求得她的原谅。

可现在他慌张的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你走!”她指着门外,连指尖都在抖“这辈子都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玉佛她不要了,她不要了。

少年眉眼都暗沉下去,死死盯着她,不肯离开。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能让她离开她,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在理智回笼之前,少年已经不管不顾的把女孩按在墙上,低着头就想吻上去。

秦乔尖叫着侧着颈子躲开,用力挣扎。

他掐着她的下巴又要吻上去,却闻到一股血腥气。怀中的少女软软的倒了下去,唇角溢出了血丝。

他有些茫然,用拇指沾了些红,在嘴里尝了尝。

的确是血。

白洛音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他们竟闹到如此地步。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并着跪在眼前的少年,他心里满是怒意。

方才谢星琅一路抱着秦乔到了他这里,神色慌张的请他救救秦乔。

他摸着少女的脉象,她方才气血涌动,换句话说,就是情绪崩溃到了极点,才吐了血。

“论理说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开心,你们两个既然都这样了,还是散了吧。”白洛音把秦乔的胳膊收到被褥下,理了理她额前的乱发。

“白师兄,我们……”少年苍白的唇抖着,仿佛下一秒也要晕过去“她现在只是生我气,等她醒来我好好解释,她就会原谅我的。”

白洛音都要冷笑出来了,他捏了个诀,让苍云峰的人过来把谢星琅带走“谢师弟再解释,乔乔估计命都没有了吧。”

秦乔醒的时候,谢星琅已经被苍云峰的人带走。

见她醒来,白洛音端过来一杯水,喂着她喝下。

看她这样憔悴,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修道之人,情爱本就是点缀。你就这么没本事,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秦乔乖乖的低着头听训。白洛音又训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挑眉问道“那小子做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秦乔实在没脸说第三者是男人的事,再加上若是说了,白师兄一定要挑着剑去苍云峰把谢星琅砍了才罢休。他们安阳峰终究与苍云峰都隶属于昭阳宗,不好撕破脸皮。

吐了一口血,仿佛把她心底的抑郁也消去许多。师兄说的对,修道之人,情爱终归是点缀,她何必为了谢星琅,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她低头糊弄了几句,见她不想说,白洛音叹了口气,也没有细问。

想了想,他又说“你明日收拾收拾下山吧,我问猎妖堂要了几个长期的历练任务,你一会就接一个,既挣钱又能散散心。”他爱怜地摸了摸秦乔的头发“也躲躲谢星琅,省的他又来纠缠你。”

这的确是当前最好的选择。她也着实不想再和谢星琅有任何的纠缠。

她接过卷轴,翻看着几个任务,挑了一个江南的收集任务,任务不难,奖励也丰盛,只是任务里的妖的分布很散,再加上很难寻觅,所以任务周期也被拉的格外长,几乎要一年才能做完。

但这个任务却很适合现在的她,之前她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去江南逛逛,现在正好可以去散散心。

白洛音取了一袋银子给她“明天就去吧,喜欢什么就给自己买。若是回来后还是这么不中用,我打断你的腿。”

她接过银子,心里暖暖的。

“好了,回去吧,好好冰冰你的眼,哭的像桃子一样,丑死了。”白洛音把她从被褥里提出来,扔了出来。

天色已黑,她提着银袋子,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却在屋门口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