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 程方秋还以为是?这?个年代特有的例行?盘问,叹了口气, 然后如?实道:“大巴车在?半路上坏了, 耽搁了一两个小时, 就?没赶上回村的车。”
“碰上这?事也没办法?。”工作人员有些唏嘘, 这?个年头大巴车坏在?路上是?常有的事, 能修好都算是?烧了高香了, 最倒霉的就?是?修不?好,得等上头派车来接, 那就?不?只是?一两个小时能搞定的事情了。
程方秋也知道是?这?个理,但是?这?么一耽误,打乱了他们很多安排,本来计划着今天?晚上能到家, 就?可?以见到家人了, 没想到居然来住招待所了。
想到什么,程方秋又补充道:“开两间最好的房间。”
住外面哪有住自己家舒服?但是?没办法?, 不?住这?儿, 他们只能睡大街,而且现在?不?像后世有各种各样的酒店可?供选择,只有上头开办的招待所可?以住。
程方秋没住过招待所, 不?知道条件怎么样,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敢抱有太大的期待,但贵的肯定比便宜的房间要好。
“行?。”工作人员见他们穿着都不?差,本就?想问问他们想住哪个档次的房间,现在?他们自己提出来了,反而省事了,飞快办好入住后,就?将?钥匙递了过去,“房间在?二楼,上面都有门牌号。”
“好,谢谢。”程方秋接过钥匙,转头对着身后一直没作声的两个男人道:“走吧。”
周应淮和周应臣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大多是?周父周母给亲家准备的礼物?,他们自己也买了一些荣州的特产带着,由于?只准备待两三天?,三人都没带什么行?李。
两间房间没有挨着,程方秋随手将?一串钥匙递给了周应臣,三人就?此分开。
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床单被套,不?知道是?不?是?洗得次数多了,有些发黄发旧,但还算整洁。
靠门的左手边是?厕所,右手边则摆了一个落地衣架,可?以用来挂衣服。
房间面积不?大,基础的家具都有,最里?侧还有一扇窗,程方秋往外看了一眼,能模模糊糊借着月光看清外面是?一条街道,黑黢黢的,还怪吓人的。
她连忙把窗帘拉上,转身看向刚把房间内的风扇打开的周应淮,屋内的风扇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一款,能吹出风来,但是?噪音有些大,存在?感极强。
“在?哪儿洗澡啊?”
她刚才看了,厕所面积很小,蹲厕和洗手池就?占了很大一部分,要是?在?里?面洗澡的话,估计连手脚都伸展不?开,还要担心?水溅到蹲厕里?面,然后又溅回自己身上。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蛋都冒了出来。
周应淮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有水房。”
“你住过其他地方的招待所?”程方秋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两步窜到他身边抱着他胳膊追问道。
天?气热,她这?样一凑过来,两人之间的温度直线上升。
周应淮在?她过来的刹那间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她的腰,稳住两人晃了一瞬的身形,然后回答道:“嗯,以前大学的时候经常跟着老师去各大城市的机械厂学习,所以偶尔会住在?招待所……”
他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她紧贴着他胳膊上的两团,后面的话慢慢停顿了下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衬衫样式的长裙,她嫌热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平常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这?样一靠近,在?力道的挤压下,窈窕的丰满瞬间有要突破其他纽扣的趋势。
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看见凝脂白玉般的沟壑,纤纤一握的腰衬得酥.胸更加丰挺。
昏黄的灯光,嘈杂转动的风扇,身上粘腻的汗水……
好像都在?这?一刻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周应淮觉得喉间发干,指腹摩挲了两下她腰上的布料,最后深吸一口气,有些狼狈地探身去调.整.风扇的角度,以确保那微弱的风能准确地对着他们。
“大城市的招待所条件要好很多,有独立的卫浴,干净的床单和毛巾,还会提供免费的饭食,小城市的就?跟这?里?差不?多。”
程方秋注意力都放在周应淮的话上,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伸出手把玩着他的手指,慢悠悠道:“那我们现在去洗澡?”
周应淮的手生得很漂亮,骨节分明,青筋隐约浮现,宛若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他静默看着她在?他手中作乱,一贯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嗓音也染上了一丝哑,“你想现在?去?”
程方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对上了他那双比窗外的夜色还深的瞳孔,脚步不?自觉往后挪动了半寸,拉开了些许距离,垂眸呐呐道:“嗯,走吧,太热了,我今天出了一身汗。”
话音落下,他却没有及时放开她,而是?将她又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两人倏然胸膛贴着胸膛,几乎严丝合缝。
她猛地抬头望向他,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多数灯光,阴影覆盖上他的脸,却挡不?住优越的五官,浅薄的双眼皮微阖,黑眸锐利,里?面的侵占性在?成倍增加。
被她握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扎开,沉稳有力地抬起来,在?半空中留下一道虚影。
粗砺的指腹捻住她衣襟上的纽扣,一寸寸挤进沟壑当中,她没忍住轻喘一声,随后立马咬住下唇,抑制住唇边即将?溢出来的声音。
汗液让皮肤变得黏糊,也放大了每一次触碰产生的知觉。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也随之下移,撩起她的裙摆,隔着薄薄的布料不?断地游弋。
从未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亲热的刺激感冲上天?灵盖,搅乱脑中清醒的理智,渐渐荒谬,她长睫颤了又颤,听他蛊惑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秋秋,做一次再去洗?”
她衣衫不?整,他却衣冠楚楚,连衣角都没乱一分。
程方秋眼梢潋滟着薄红,娇艳的面庞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极了勾魂摄魄的女妖精,她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将?那处揉得乱七八糟,才满意地停手。
她面若桃李,有些犹豫,“都是?汗……”
“我不?进去。”像是?在?等她这?句话一样,几乎她刚说完,他就?接了话。
“那怎么做?”程方秋眼里?浮现出一丝迷茫,随后他覆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了一句,她倏地瞪大眼睛,棉花糖也跟着抖了抖,拒绝的话刚要涌出嘴角,就?被他的下一句话给迷了心?智,鬼使神差地点头与他做了这?个交易。
“秋秋,帮我脱。”他眉眼沁着难掩的愉悦,薄唇在?她耳垂边上轻咬研磨。
她的手轻颤着去碰他的皮带,冰凉的触感令她有些打退堂鼓,但是?在?他一声声鼓励似的低语中渐渐妥协。
“嗯,就?是?这?样。”
“秋秋,还有衣服。”
周应淮那件做工精良昂贵的白衬衫就?这?么被铺在?矮桌上,紧接着他伸出手将?她按了上去,她的裙子早已乱成一团,什么也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