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不是你促成的吗?”
姬让把头埋在姬长生的手里,有些无奈,“不是第一次了,姬允礼……我还特地告诉你,贺知新是我想要的,你和我装听不懂吗?”
男子的手轻轻地按揉着他的额头,姬让抬头望去,看见姬长生眉眼弯弯的,带着些鼓励和雀跃。
最后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原来会这么轻松,还能怎么样呢大不了,不过是从姬允礼手里,落到姬长生的手里罢了。
姬允礼艰难道,“那,那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我以后会听皇兄的话……可是姬重俊,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姬允礼病态地一连重复了好几句,原本有些冷下去的杀意再次沸反盈天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皇兄怎么会被……!不发生这种事,皇兄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姬让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冷声打断他,“有区别吗?”几乎是带着些恶意,姬让冷冷道,“你和姬重俊,有区别吗?”
“皇兄?”姬允礼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他不可置信地松开姬重俊的衣领,“皇兄……?”
为什么会没有区别?姬重俊算什么东西?皇兄明明只有他,一直以来都只有他啊?
姬让却说,“或许曾经有过吧……但是已经没有了。你做错了事,总不能一直蒙混过去的,就当……就当这是惩罚吧,以后我们……”轻飘飘的语气终于滞涩起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以后我们……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好了。”
姬长生微微笑了起来。
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哪有人的惩罚像过家家一样简单?
只有这么天真、这么无能的大皇兄,只能倚在他怀里,获得一些底气,再对以前要好的兄弟说“不会像以前一样好了”。
“我不同意。”姬允礼一步一步走过去,眼角通红,也孩子气地说,“你气昏头了,皇兄,我不同意你说这种话。”
“需要你同意什么?”
姬元的话彷如晴天霹雳一样砸下。
姬允礼心里一凉,顾不得其他,转身的间隙顺手一扯床边的幔帐,再弓腰拱手道,“父、父皇……”
他出口的第一个字还有些哽咽,再往下说时,便已恢复了往常的语气,“参见父皇。”
姬元却没有一如往常得让他平身,而是默不作声地快步走近,姬允礼又赶紧继续道,“儿臣、儿臣做了错事,和皇兄吵架,故意说了气话。”
姬元还是没有说话,直奔床前而来。
“父皇!”姬重俊跪在地上,扯住了皇帝的衣角,在皇帝威严冷静的目光下,缓缓道,“儿臣和太子斗殴,是为大不敬……又牵扯到大皇兄,不小心伤到了大皇兄……”
他不怎么会说谎,诡异地顿了一下,赶紧续道,“若是母后问起,儿臣就说是自己摔的,还望父皇帮忙遮掩一二,儿臣甘愿受罚!”
姬元脚步轻抬,冷漠地转过身去,没有接他的话,直奔主题,“谦谦伤了,那朕得好好看看。”
“父皇!”“父皇!”
两个皇子前后一齐喊出声来,显而易见地有问题。
姬允礼隐晦地瞪了姬重俊一眼,很是嫌他拖后腿。
床幔边角忽然一咕噜翻出来个姬长生。
他跪在床边对着姬元轻轻“嘘”了一声,小声道,“大皇兄睡了,他气得不轻,还是别吓醒他了吧?”
他甚至未等到姬元让他平身,就轻轻松松地自己站了起来。
姬元也没有不悦的意思,他一贯十分容忍这个聪明却肆意妄为的幼子。
四个人僵立了几息。
皇帝终于微笑起来,他开口道,“长生,你说谎的本事这么差,以后怎么接温天师的衣钵?”
在姬允礼急变的脸色中,姬元大手一扯床幔,纷繁的轻纱四散。
床上确实躺着姬让。
他整个人盖在被子里,从脚盖到了头,只露出来滴溜溜一双眼睛,还有汗湿的鬓发。
姬元坐到床边,低声问他,“伤到哪里了?”
姬让在被子下闷声闷气的,“没什么大碍,儿臣想歇息一会……”
皇帝笑了笑,似乎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可是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拦的一瞬间,他的手却从被子底下伸了进去。
“……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如同对情人低语一般,亲昵又温柔地哄着长子,在另外三个儿子的注视下,被子里那道隆起从上面慢慢游弋到了下面,停在约莫中处,窸窸窣窣地不断鼓动。
旁观的几个皇子慢慢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被子下开始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姬让的眼神也逐渐涣散。
美人的鼻息急促隐忍,又无比甜腻,他本就在情事的余韵里,很轻易便能再次陷进去,虽然死死地压抑着呻吟,但被子下的两条腿还是难耐地夹在一起,试图夹住那只拨弄春潮的手。
被子下部隆起一个长条,诡异地扭了起来,还有一个不断上下鼓动的弧度,伴随着“啪滋啪滋”的淫秽拍击声渐渐变响,那个弧度越来越放浪地变大。
终于“啪”地一声闷响,被子里只剩下及其微小的“滋滋”水声。
姬元十分淡定地将手抽了出来,揪着被子缓缓擦了擦上面的水液,又朝上疼惜地抚摸起长子的脸颊。
这个孩子正因高潮而双目失神,潮红着脸微微吐出一点舌尖,粉嫩嫩的舌尖轻轻颤着,如此可怜可爱,难怪能叫三个弟弟把持不住。
“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这几个混账东西。”他笑了一声,轻声唤道,“全德,清完人了吗?清完了就进来,别总在外面当聋子。”
老太监听出了皇帝隐藏的怒意,颤巍巍地快步走进来跪下,一声不吭地等候皇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