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就亲上他的薄唇,他的唇形很好看,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这个人长得好看,哪里都好看。

她只是轻轻吻了吻,推开前没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唇,飞快的离开。

傅怀瑾只觉得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舔了舔就离开了,他低头看向江孜,意识到刚刚是什么的时候,眼神骤然变得深沉了几分,可江孜毫无察觉,她灿烂得笑着,手搭在傅怀瑾的肩上,想要借力站起来,却发现他竟用力搂住了她。

“阿瑾,你松开,我起不来了。”江孜抬头看他,有些不解的问:“你干嘛呀?”

"这话音才刚落,傅怀瑾却抬手抵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吻就落了下来,先是轻轻的触碰着她的唇,与往常亲近时那般的温柔与克制,只是下一秒,在江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吻变得横冲直撞,仿佛失控了一般,比往常更热烈更缠绵,吻得她全身发麻,脑袋都晕乎乎的,忘记了思考和呼吸,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他身上。

一声轻笑终于让江孜回了神,她抓着傅怀瑾的衣领大口的喘息着。

“是不是傻,都不知道呼吸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含着笑。

江孜吓得伸手就推开傅怀瑾,逃也似的站起来,伸手指着他:“你!”

你了半天没有下文,像是炸毛了一般瞪着傅怀瑾,最后丢出一句控诉:“傅怀瑾,你耍流氓!”

“哦?我耍流氓?”傅怀瑾挑了挑眉,江孜依旧瞪他,非常肯定的点头,在她面前一向温和有礼的人就像是卸掉了什么伪装的面具一般,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将人拉入怀里。

"江孜怔愣住,仰头看他:“你,你又要干嘛?”

她的声音难得的娇软,落在傅怀瑾耳中像是在撒娇,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一张脸都红透了,还在故作镇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一下。

这样想着,傅怀瑾也这样做了,他低头便咬了咬她的唇,咬得不算用力,只是微痛发麻,然后偏头在江孜耳边轻笑道:“阿孜,如果我要耍流氓的话,可不只是现在这样而已。”

这一次,江孜几乎用尽力气将傅怀瑾推开,后退了好几步,瞪他:“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好。”傅怀瑾忍着笑坐下:“我不逗你了。”

江孜避开傅怀瑾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温度惊人,能想象她现在这张脸和耳朵到底有多红这都是什么事啊?她不是怕他胳膊酸痛,所以好心来给他按摩一下,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是,是她先想要和他亲近些,毕竟大半个月没见了,但她也只敢抱抱他,浅浅的亲他一下,哪里像他那样过分啊?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江孜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把自己给自焚了。

只是傅怀瑾突然就叫住了她:“等等,我还有事跟你说,你再坐会。”

“什么事?”江孜警惕的看着他,站在原地没动,傅怀瑾无奈又好笑:“真有事,关于上次火灾的事情。”

“火灾?”江孜皱眉,知道是正事,便坐下了,问:“这事不是查过了?不就是唐家酒楼做的吗?只是人证物证都找不到。”

说到这个事情是真的憋屈,明明可以肯定是唐家酒楼的人找人干的,但是他们做事情太谨慎,人证和物证根本找不到,只能默认吃个大亏。

不过火灾这事以后,江孜买下村尾的地修建庄子,又从牙行买了不少护院回来,这一两个月倒是没什么事发生,傅怀瑾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事了?

傅怀瑾很快就解答了江孜的疑惑。

“这两个月没再发生什么意外,本来我以为这事可能就这么结束了。”傅怀瑾皱眉:“但是你在石原镇开新铺子的事情传回来以后,江姨说村里人告诉她,村里这些日子好像又有些陌生人来打探消息,我怀疑他们又动心思了。”

“我娘都没跟我说。”江孜有些急了:“最近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暂时是没事,还是要提防着点。”傅怀瑾摇头,看向江孜的神情认真了几分:“这次你在石原镇待了这么久,我有些生气,也主要是担心,你就带了一个白叔,白叔身手是不错,可是若是去找你们麻烦的人多呢?白叔一个人拦不住所有人,外面说不上有多安全,至少唐家酒楼想搞小动作的时候,他在暗你在明,你根本防不住的。”

470、江母的小工坊

正说着话,房门被敲响,江母的声音随之响起:“怀瑾、我进来了。”

没给里面的两人反应时间,房门便被推开,江母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江孜坐在傅怀瑾对面,回头看过去:“娘,你又拿了什么东西?我可不吃了,这一天就没听过,我都要吃吐了。”

“胡说八道,春社日的社食,吃了是有好兆头的。”江母没好气的白了江孜一眼:“这大晚上的还不回去,怀瑾今天可比你累多了,又要敲社鼓,又要帮你揉面,你也不让他早些歇着。”

说罢又朝着傅怀瑾笑得温和:“既然还没睡,就再吃些吧,刚刚夜里结束的时候,村长让人煮了些酒酿,放了鸡蛋和红枣。”

“麻烦江姨了。”傅怀瑾礼貌道歉,起身接过江母手上的食盒,从里面端出来两碗酒酿,放了一碗到江孜面前,碗不大,估计就四五口的量,并不多,闻着倒是还不错的样子。

江母也坐下:“阿孜,你也吃,这些不多,几口就吃完了。”

“好。”江孜乖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这味道不错呀,酒酿是谁做的?酒酿做得好。”

“这酒酿应该是村头李老头做的吧,他家以前还摆摊卖酒酿,就是年纪大了,儿子又不愿意学,已经很久没尝过他做的酒酿了。”江母解释了一句,看了看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问江孜:“你不回去歇着,在怀瑾这做什么?”

“哦,在说最近村里又有陌生人逗留的事情。”江孜慢吞吞的吃着:“娘,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这在外面忙得不可开交的,我连你人都找不见,还是之前怀瑾来村里,我才跟他提了一句。”江母说起这事也有些不太满意的伸手戳了戳江孜的额头:“你这丫头,再忙,也得给家里都传传消息,再忙也不可能忙到真的大半个月连家不回!”

“好啦好啦,娘,我知道错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江孜赶紧躲开,将碗里的酒酿全部吃完,赶紧把话题转回到唐家酒楼上面:“这些人十有八九还是唐家酒楼的,你说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日日防贼,咱们总得想个法子,让那唐家酒楼别盯着我们了,真的很烦。”

“能有什么法子?人家看中的是你的方子,你不把方子交出去,人家能不盯着你?”江母摇头:“这个事情估计无解。”

“总会有办法的。”江孜偏头看傅怀瑾:“你帮我想想法子呗,什么歪点子都行啊,只要管用。”

江母一听,伸手就掐住江孜的脸:“什么歪点子鬼点子的, 你少在这里带坏怀瑾,正经点。”

“疼疼疼!”江孜疼得直嗷,躲开江母的魔手,站起来:“哎呀,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回头再好好想想,现在也不早了,咱们回去歇着吧。“

江孜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提着食盒与江母一起离开。

明明近来天气都不错,夜里却下了一场大雨,有些回温的天气又降了几分,因为春社日,傅家私塾放假两天,江源不用上学,早上吃了一碗咸稀饭和油条就背上小竹篓跟着小伙伴们上山去采蘑菇了。

“你慢着点,套个草鞋再出去,昨晚刚下过雨,山上都是泥泞,小心别摔着了,不要弄得脏兮兮的回来。”江母操碎了心,抓住想要往外跑的江源,将草鞋套在他的布鞋上,嘴上不停地叮嘱。

“阿娘,我知道啦,我会早点回来的,中午就能用我采到的蘑菇炒肉吃!”江源没有一点的不耐烦,乖乖的任由江母给他套鞋,然后才跟着小伙伴们一起跑了出去。

等江源离开,江母也起身去她自己的小工坊了。

江家的庄子已经全部完工了,江家宅子也和庄子是连在一起的,开了一道小门可以直接进到庄子里,江孜在庄子里给将江母留了个小院子专门用来做活的不是江母一个人,是由江母带着村里的一些婶子们一起做活。

起因是江谌出门前就跟江孜闲聊,说起江母现在不需要操心挣钱的事,只专心养身子,闲下来成日里挺无聊的,总是做绣活又很伤眼睛,就想着给她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