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层只有一间套房,大门进入后便是会客厅和用餐区,左侧连接书房和带浴室衣帽间的主卧,右侧是会客室的卫生间,茶室,以及同样带浴室和衣帽间的客卧。
但改造过后,茶室浴室衣帽间和客卧都被打通,变成一应俱全的调教室,暗门推开后,别有天地。除了一整面齐全的工具柜和挂着清凉布料的衣帽间,还有不少令人心生畏惧的刑架和木马。
单向玻璃的落地窗前是全透明的浴室,能容纳不下五人的按摩浴缸,浴缸边的三个龙头带着怪异的尖头水管,而从天花板上还有垂落的吊环,在空中悬置。
距离开放浴室区的不远处立着三脚架,上面固定着价值不菲的录影机,之后的墙面上更是被一整块液晶显示屏霸占。
男人坐在正中心的纯白色皮质沙发上,将手上的红绳打上一个又一个结,很快绳结相互勾连,形成一个六角星的形状,被随意扔在脚下。
叮咚
手腕上深蓝色的表盘指针指向六,三点半,比想象中要早。男人迈着散漫的步伐,打开门。
下飞机时戴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的女人,现在却褪去一切伪装,只剩一张精致的面孔,在见到来开门的男人时,嫣然一笑。
同样的笑容,在今年年初才上了热搜,那是骆相宜的最新路透,刚刚二十岁,就已经是L牌全球首位H国代言人,还作为女主角出演著名导演的新作。
骆相宜双臂自然勾住男人的脖颈,眼神满是依恋,语气轻柔又低顺:
“想您。”
男人并不介意来者的撒娇,任凭女人在他怀里蹭了蹭,甚至默许她大胆亲吻他的下巴,但至始至终却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
跟了彭杰两年,骆相宜自知男人的规矩,家喻户晓的当红小花,就这么在铺着墨绿色地毯的走廊上褪去了一身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男人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她的鼻尖在男人的裤裆拱了拱,丰柔的胸乳顺势蹭了蹭西服裤管,跟随着男人的脚步,向屋内爬去。
七十七楼,双开木门再次紧闭,没有人能听见套房内的动静。
五点十分,萧筱在酒店里的购物中心闲逛,买了几件小皮具,又看中了一个限量行李箱,价格都没问,直接刷卡报房间号,跨着小包又往下一家店铺走去。
正好是一家顶奢珠宝店。
店铺内的展示柜里,摆着一套蓝宝石项链耳环和手链,萧筱几乎是进门时就一眼看中。深蓝色的宝石在探照灯下更显神秘,与自己挑的鱼尾婚纱很相配。最重要的是,这个颜色,非常显白。
也许婚礼的主题也可以是蓝色?
或者深蓝色的西装也不错。
彭杰洗完澡出来,随意披着一件深蓝色浴袍,拿起震动的手机,本来只是想瞟了一眼,却在看清内容后视线停顿下来。
一笔消费记录,数字不小的八位数。
这次合作的项目,耗时三年,预估利润都只有中规中矩的九位数,而转眼就有人刷走了七分之一。
骆相宜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样怪异的表情,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了然,好像还有些转瞬即逝的无语。
无语?怎么可能?
但确实有什么异样的情绪,短暂打破了男人一直置身事外,游刃有余的平静。
大概是项目有问题?
但就在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彭杰看了来电显示上的秘书二字,接了起来,他吩咐几句后,转身就去主卧衣帽间换衣服。再次出来时,男人身着暗金丝缎面西装,已经恢复了完美自若的神色,而骆相宜得到男人的允许后,拆开了茶几上礼盒里的礼服。
男人亲自为她拉上后背的拉链,遮去一切疯狂的痕迹。
七十七层的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两人踩着点抵达晚宴会场。
0027 26 健身房里湿透的瑜伽垫
半夜十二点,澳岛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赌场里的男人女人因为过度的氧气头脑异常兴奋,在这座不夜城里不眠不休盯着荷官手上的扑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双眼中的红色血丝,已经多么猖狂可惧。
但再上一层,却别有天地。
和楼下的散户不同,这里的人们抿着红酒,云淡风轻地将筹码送过来又送过去,编织出牢固的人情网,比起依赖飘渺不定的运气,他们更仰仗精心维护的人际关系。
“彭少,不再玩几局?”
男人的手指夹着烟,闻言推了推筹码,手上的牌烂到出奇,却依旧all ? in:
“相宜明天还有早上的通告,我们先上去了。”
明天根本没有什么早晨的通告,她这次是专门推了明天的通告来见男人。但骆相宜明白彭杰这是想找个借口离开,便用挽着男人的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眼神充满歉意看着赌桌前的男人们。
赢了钱的几个人也知进退,眼神变得暧昧,打趣了一句。花光筹码,做尽人情,彭杰就此脱身,搂着骆相宜的腰,上了楼。
到了七十七层,男人把下午没来得及做完的做完,就把女人关进了笼子里。
笼子虽是大型犬的狗笼,但大小只够骆相宜以跪爬的姿势睡觉,屁股因此保持着合适的角度,正好可以从笼网处,往女孩前后插入两根阳具,而两根阳具之间露出一根透明色的细管,尾端连着一只透明色的薄袋。
彭杰垂眸看着笼子里的宠物,笑着道了一句:“晚安。”
温柔的声调就好像刚刚抽皮鞭的残酷男人只是骆相宜的臆想,这种前后的矛盾反而让她身心都更加沉迷。
对于像骆相宜一样m且sub的人而言,彭杰是完美的主人。男人调教时严厉,结束后温情,人总不能太贪心,对方给予物质,给予高潮,就算不给予爱,也足够令人趋之若鹜。
更何况,他还习惯赠予爱的假象,这不是好事,但也绝非坏事,至少情绪价值让人从高压与世俗中获得宽慰与喘息。
“晚安,主人。”
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烟灰色地毯上的透明薄袋里已经装了三分之二的浅黄,彭杰打开笼子,确保对方安全出来后,轻轻抚摸女人的头顶,声线极尽温柔:
“做得很好。”
女人用嘴叼着袋子,望向男人背影的眼神是不掩饰的留恋,但彭杰发布指令后就下楼去健身,离开时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