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找我补习。给了很多钱,我没有办法拒绝,所以我那个时候还开了一个补习机构。”

温心妥愣了愣,没忍住凑过去亲他,感慨:“原来你那么厉害啊?”

“没有。”梁声搂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丧气地说:“违规被机构剿灭了。因为我没有资格证,也没有办理登记。”

温心妥笑起来,“好啦,一样很厉害啊。你赚了那么多的钱诶。”

“是吗…”梁声的尾巴耳朵冒出来,伸进温心妥的衣服里,痒得温心妥缩了缩,推了推他埋在自己衣服里的那颗头,轻喘着气问:“你发情期不是结束了吗?”

梁声认真解释,咬着他,尾巴又圈着他不放:“太高兴了也会控制不了的。”

温心妥绷紧了腰,眼睛刺激得微微发红,又笑又无奈地问:“有什么好高兴的啊…”

不过是夸了他一下而已,温心妥有时候都觉得他不像猫了,又像狗。

直到后来休息时间刷到暹罗猫的视频,他在评论区停留了很久,才发现暹罗猫是猫中狗,偶尔会发出汪汪声。

温心妥好像没听过,梁声做猫时不太爱叫,就算叫也是很轻很短的声音,它最喜欢坐在一边,圈着尾巴盯着温心妥。

温心妥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蹲在地上替他收拾行李的梁声,走过去把叠好的衣服拿过来,“去三天而已,不用收拾那么多东西的。”

“喔。”梁声动作停住,想了想,“我还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梁声抬起头,“心妥,你出差我也想去。”

“嗯?”温心妥转过头问,“为什么?”

他下意识拒绝,“很远的,而且我出差很无聊的,不能陪你。”

梁声却有点固执地看着他,“我觉得你每次出差,好像都不太好。”

先是分手,后来又是争执,和好后又生病,总而言之出差是一件可怕的事,梁声必须保持高度警惕,避免突发情况。

温心妥没忍住笑出来,蹲在他的旁边,“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以前也经常出差啊,而且你不是说你已经变好一点了吗?为什么还会担心这个?”

“不知道。”梁声又问,“真的不能去吗?”

温心妥对上他的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可以。”

飞机往南飞,城市在俯瞰中变得渺小,梁声第一次坐飞机,期间一直在看云层,温心妥陪着他看了一会,没挺多久就困了,头靠在梁声的肩膀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降落,陌生的城市街景出现在眼前,温心妥睁开眼睛,将下巴搭在梁声的肩膀上,看着对方炯炯的眼神一直盯着窗外,很轻地笑了一声,他伸手拍了拍梁声的脸,突然庆幸让梁声和自己一起过来出差了。

“我得去宴会厅了,你自己待在酒店好不好?等结束我们去逛夜市。”

出差的城市临海,冬季海洋依旧温暖,温心妥已经脱了来时穿的大衣,换成了一件轻薄的衬衫外套,他拿过桌子上的工作卡,看着换好鞋和衣服的梁声,有些抱歉地说:“没有工作证进不去的,我今天估计很忙,你不要过去了。”

梁声盯着他几秒,凑过来亲了亲温心妥的嘴唇,很听话的样子,“嗯,那我等你。”

很凑巧,温心妥这次要负责拍摄的主题与婚礼有关,请的宣传人是最近圈内新婚的一对夫妻,温心妥和同事绕着宴会厅检查了一遍设备,看着布置好的场地,没忍住发出一声感慨。

大概是他眼里的憧憬太明显,男同事调侃了一声:“怎么?也想结婚了啊?”

本意是开玩笑,温心妥却愣了愣,对着前方尽头花团簇簇的主持台笑了起来,弯了弯眼睛,“有这个想法。”

温心妥这半个月被一场即将到来的考试折磨,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其他的事情,直到今天,短暂地从复习的重压里剥离出来,他才察觉到了自己一丝轻轻的,难以割断的微妙情绪。

如果顺利,他就和梁声要结婚了。

没有在家庭里感受到多少温暖的温心妥却还是渴求着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庭。

“我本来只是觉得登记就好了,现在觉得估计要结婚吧。”

“你不打算办婚礼啊?”男同事搭话,“不过现在年底了婚礼场地很难预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月底吧。”

“那可以挪到明年二月办,新年好日子多。但是现在也挺多人不办婚礼了,估计就是麻烦,还贵。”男同事叹了口气,“喔,还有,得请假结婚,麻烦死了。”

温心妥笑了一声,“谢谢建议,不过我才想起来我的年假都没有休。”

魔鬼啊。男同事发出一声感叹,已经快十二月了温心妥居然还能忍住攒着年假不休。

快点结婚就好了,温心妥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反正年假没有休,哪一天结婚都可以,好日子哪一天都是。

场地里的素材拍摄好了,温心妥留在原地准备补拍几个空镜,同行的同事扛着摄像头朝他点了点头,“走啦,我去后台拍。”

温心妥朝他挥了挥手:“好。”

宴会厅里刚刚喷了彩带,漫天花瓣从天而降,蓝白的玫瑰花落在纯白的婚礼台,甜蜜的新婚夫妻相拥而吻,低头言笑,温心妥好像亲临他们的婚礼,也慢慢地笑了起来。

等结束,他们相挽着离场,温心妥从镜头后抬起头,定定地望着LED屏幕上飘动的真爱永恒的宣传语。

场地里还有在收拾道具的工作人员,温心妥往前跑去,有点抱歉地说:“我再补拍一些镜头,可以麻烦待会再收拾吗?”

鬱F熄F佂F立R

“啊?好的,那我先收拾那边吧。”

温心妥弯了弯腰,正准备从礼台上下来,抬眼看见铺着红毯的延展台尽头坐着一只猫,系着黑色的领结,蓝黑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温心妥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想问它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以猫的形式出现?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

猫抬步向他走来,突然空中悬挂着的彩带球再次被拉开,丝带一样飘落在温心妥的肩头,手心,在他愣神又无措的时候,他低头就能看见那只猫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一张很小的纸条与戒指挂在了它的领结上。

它不会说话,看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尾巴高高翘起,昭示着它的愉悦。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宴会厅里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齐齐抬头朝他们看来,有人问:“哪来的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