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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之后,封行云便被迫与薛灵羽保持起了那样扭曲的关系。他俩人前依旧如仇敌一般,可近乎每夜封行云都会被叫去薛灵羽的学舍被肏得喷潮泄身。封行云不是没反抗过,可他一来重伤未愈,根本不是薛灵羽的对手,二来又落下把柄在人手中,于是只能听之任之,窝囊得犹如砧板上的鱼。
而在封行云看来薛灵羽也委实古怪得很,每每在床上只肯用鞭子或者手指弄他,就是不肯露出那肉柄亲自肏他的穴。久而久之封行云也怀疑薛灵羽是否真有生理缺陷,否则怎会行事如此诡谲?于是在又一次被薛灵羽用手指抠挖到潮吹后,封行云放肆地讥讽薛灵羽不能人道,并以此为要挟,威逼薛灵羽销毁留影珠,否则就昭告天下薛灵羽是个不能人事的废物,大不了他二人同归于尽!
也就是那一夜,封行云这才知道原来薛灵羽一直不肯亲自肏他不是无法行事,不过是看不上他,嫌他脏罢了。
然而薛灵羽嫌他脏,他也嫌薛灵羽丑。在封行云看来,薛灵羽那儿长得十分恶心,虽跟卿儿的差不多丑,但卿儿的肉物即便笨重粗大,却好歹笔直,看习惯了倒也能咂出几分可爱味道。而薛灵羽那物虽不比明月卿的粗,却格外长,并且顶端还畸形地上翘,勃起充血时柱身更是缠绕着条条狰狞的青筋,光是看着就让人倒尽胃口。
自那夜二人彻底坦诚相见了,薛灵羽倒也不再藏着掖着,他之前同封行云上床时总爱将封行云扒个精光,自己则穿戴整齐,但那之后他跟放开了似的,交合前也将自己脱得赤条条地同封行云进行床上肉搏。
那段时间除了真正进入封行云之外,薛灵羽几乎什么都与他做过了。
封行云心知薛灵羽那点儿小九九,更是对他那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行为十分不屑,故而刻意嘲讽薛灵羽装模作样,结果当晚就被人压着用他太微剑的剑柄肏屄肏得险些哭着失禁了。
由此,封行云对薛灵羽的恨意简直与日俱增,倒是薛灵羽对他的态度却是越发的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一次封行云又因接连的高潮而短暂失去意识,结果待苏醒过来后,他便发现白日里还当众给自己难堪的薛灵羽正小鸡啄米一般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一脸痴相地不住啄吻他。
封行云当时只感觉一阵反胃,遂用小臂将薛灵羽一把粗暴地推开,边用手背擦嘴还边嫌恶地骂了一句恶心。然而就这轻轻两个字就将薛灵羽引得暴跳如雷。
薛灵羽先被发现偷亲时态度倒还勉强端正,红着脸支支吾吾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试图找借口的心虚模样,但被骂后便登时恼羞成怒,不仅不道歉了还反手扇了封行云一耳光,气急败坏地怒斥封行云没资格拒绝他的任何行为!
封行云挨了巴掌后并未明显动怒,他先用舌头从里顶了顶自己被打的侧脸,随后不等薛灵羽反应过来,单手扣住他后脑勺猛地翻身就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舌吻。薛灵羽初时挣扎未果,没多久就被人压在身下亲得软成了一滩春水。待一吻毕,??薛灵羽泪眼汪汪地连气都喘不匀,只知道双手紧紧揪着封行云的衣襟不放,可惜他这少见示弱的楚楚情态却并不被人怜惜。
封行云无情地挥开薛灵羽的手,半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冷笑着轻声骂道:“贱货。”
这样与薛灵羽纠缠的生活持续了一月有余,山下试炼的日子终于又来到了。
第三十二章(三人马车修罗场,攻一攻二浅浅互扯头花)
山下试炼中每一轮的魁首都拥有在下一轮中自由组队的权利,而上次的优胜者正是初出茅庐却首战大捷的薛灵羽。
封行云以为,按薛灵羽那傲慢惯了的矫揉作态,这次他要么会延续上次的抉择,接着不可一世地单打独斗,要么就是选那两个小跟班当他的陪衬。
于是,当封行云在公布当日,亲耳从掌教口中听得薛灵羽居然进入了自己与卿儿的队伍时,他除了惊讶与厌烦外,也不由感到万分困惑:薛灵羽选择卿儿是合情合理,可他选自己是想做什么?
并没朝台上得意洋洋望着他笑的薛灵羽分去一星半点的眼神,封行云只是下意识瞄了一眼身旁的卿儿,与他皱眉抵触的态度截然相反,明月卿在得知队伍重组后只是恬淡一笑,温柔地应了声好,向插足的薛灵羽十分友好大度地表示了欢迎。
封行云见此心情一时十分复杂。自打那回他欺骗明月卿去找薛灵羽后,他就一度认为这次卿儿定会比先前的哪一次都更加生气,因此他早已做好了焦头烂额应付薛灵羽的同时,还要身心俱疲地继续撒谎哄骗安抚卿儿的心理准备了。
却不想后来明月卿竟真如他自己所说,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也不像从前那样会见缝插针、阴阳怪气地奚落挖苦他。哪怕有几次他因被薛灵羽肏得床都下不了,而无法赶回学舍时,明月卿第二日也只会真诚地关心他,而不是咄咄逼人地逼问他昨夜去了哪里。
面对卿儿看向自己时那全然信赖的眼神,封行云羞愧内疚得只觉自己连舌根都在泛着苦,他以前虽也知道在世俗眼中自己和卿儿差距极大,可他心里却从不觉得他和明月卿真的有那么不般配。封行云那时极其自负地认为,只要他努力那些所谓的差距便都是些狗屁。
可在经历了这些时日的龌龊之事后,封行云才真正想,或许他确实配不上卿儿,他配不上卿儿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更配不上卿儿对他至臻至纯的爱。
在如此疯狂想要弥补卿儿的愧疚情感下,那之后无论夜色多晚,也无论薛灵羽在床上又如何疯狗一样地折腾他,每每情事之后封行云总会一脸漠然地穿上衣服回到他与明月卿的学舍中,活似一种莫名的坚守。
卿儿没有为他留灯的习惯,可封行云也并不在意。若是当夜实在是被薛灵羽折腾狠了,那封行云会蜻蜓点水地在明月卿额头留下一吻,再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若是没有,那他则会在沐浴之后爬上卿儿的床榻,从背后轻轻搂着对方入睡,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能从这样纯粹的行为中获得片刻内心的安宁与平静。虽然封行云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他有时会因此休息得极好,有时却会在醒后加倍感到腰酸背痛。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旧舍不得与卿儿分床而睡……
不知不觉间,封行云又看着明月卿的侧脸看得入了神,直到人群散去,对方浅笑着偏过头问他怎么了,封行云才有些羞赧地撇开脑袋,硬邦邦地回一句没事。就在他准备与卿儿并肩返回学舍,为明日下山做准备之际,封行云就收到了薛灵羽暴躁的神识传音,让他立刻滚去他的学舍。
在心中极度不耐地啧了一声,封行云熟练地再次编织谎言骗过卿儿后,便不紧不慢地步行去了薛灵羽的学舍,而他刚刚推开半掩的门扉走进屋,连回身关门都没赶得及,就被闻声冲出来的薛灵羽给恶狠狠地扑在门上强吻了!
薛灵羽跟饿红了眼的狼一样,抱着封行云就是一顿生啃,锐利的犬齿甚至还将对方的嘴皮都给磕破了。封行云本来就因为薛灵羽这一扑,后脑勺给门框撞得生疼,现在又被人咬得满口血腥,他当下也是动了怒,双手抵着薛灵羽的胸膛就猛往外推:“薛灵羽,你他妈属狗啊?!”
薛灵羽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开,脸色黑得简直媲美锅底,他阴鸷地盯着封行云,乖戾地质问道:“我刚在台上看你,你干嘛不看我?!”
“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爱看谁就看谁,轮得到你来管?”封行云并不将薛灵羽的愤怒当做一回事,他用大拇指的指腹狠狠擦去破皮处的血渍,不耐烦地反问,“倒是你,这次下山你不另找他人组队,非在我与卿儿中间横插一脚做什么?”
“我是上轮魁首,我爱与谁同队就与谁同队,轮得到你来管?”薛灵羽当即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还是说你该不会又自作多情地以为我是冲你来的吧?呵,少做白日梦了,要不是表哥和你一起,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同队?我只嫌你是个废物累赘,连避都避不及!”
封行云如今也根本懒得再同薛灵羽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他冷笑一声道:“你今日找我来就为说这个?那现在说也说完了,我能走了吗?”
“走?你走了之后要去哪儿?是要去继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春还是要去继续恬不知耻地缠着我表哥不放?封行云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在莲华殿时看他的眼神有多下流、多恶心!简直让我瞧上一眼都想吐,你到底要不要脸!”
“说够没有。”封行云彻底沉下脸警告道。薛灵羽平日如何辱他他都混不在意,可他却听不得有人提起明月卿时语气有丁点的不敬。
封行云这脸一垮竟还当真唬得薛灵羽不再言语,只是薛灵羽嘴虽闭上了,却仍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俨然一副还在气头上的模样。要搁以前封行云早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地逗他了,可现在封行云却看都不屑看他一眼,冷着脸扭头就走。薛灵羽被他这一副爱理不理的冷酷样子气得急火攻心,便不管不顾地一把拽住封行云的亮手向后反剪,压着人在门板上就粗暴地淫弄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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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明月卿早早便面无表情地来到了约定地点等候,在远远瞧见随后一同而来的封薛二人后,他脸上迅速露出一个真诚而又温暖的笑来。封行云目光有些闪烁地同明月卿搭话,倒是薛灵羽一切如常地同他表哥寒暄,表兄弟间的气氛堪称其乐融融。
三人这趟下山仍旧乘的薛灵羽的马车,明月卿落座没多久便称身体不适,想要阖目休息。这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薛灵羽正想说他的须弥戒中有不少应急药物,可封行云却抢在他前头神色紧张地对明月卿关怀备至:怎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会不舒服、需不需要看大夫……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倾倒而出。
明月卿脾气好,身体不适被缠着问东问西还能笑着一一轻柔应答,只是坐在一旁的薛灵羽却跟死了亲爹似的一语不发地又摆出一副人人都欠他的晚娘脸,好在马车内倒也无人在意他。
直至听到卿儿只是昨夜没睡好,所以有些头痛后封行云才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絮叨了一番他便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披到明月卿身上让人在马车上好好睡会儿。
眼见明月卿的手快要接过衣服,薛灵羽突然抱着臂膀在旁似笑非笑地发难道:“本少的车上莫非还能短缺得了御寒的衣被?要你在这儿一脸穷酸相地假献殷勤?”他说着便从座椅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床蚕丝被,体贴地亲自搭在了明月卿身上。
明月卿倒没说什么,笑着轻声道谢后便靠着车壁阖眸小憩了。
一路上因着明月卿在,薛灵羽一直都没能好好同封行云说几句话,可给他快憋死了,他正想趁人睡着开口说点什么,结果刚冒出点声儿就被封行云火速扭头怒视示意闭嘴,别吵着人睡觉。
薛灵羽瞥了眼明月卿清丽安宁的睡颜,不得不忿忿地再度闭上了嘴。
而马车里人老实了,有些东西就不老实了。
明月卿睡着没太久,一直安静绕在他腕间的两条白绫便蛇似的从袖里探出来,行云流水地缠到了封行云身上。
封行云与明月卿朝夕相处这么久,倒也与白绫打过几次交道。他从前只以为那不过是普通法器,就如他的太微剑一般,可就最近这一月以来,封行云有时夜半醒来便能瞧见自己身上裹着这两片白绫,有时它们甚至还有些淫猥地陷在自己侧睡时聚拢在一起的乳沟间或是……或是臀缝间。
头次发现时封行云也大惊失色??过,只是白绫们见他醒转便一溜烟缩回明月卿袖里,速度快得让封行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因着也算有过了亲密接触,如今在马车中再被这两条与主人清冷高洁的秉性截然相反的白绫缠上时,封行云的反应已是十分从容了。他如逗狗一般随意同白绫玩耍,时而故意抬高手臂看两条白绫争相从他手肘绕到他指尖,时而扯下一条缠住自己的白绫将它扔远,再看它小蛇一样重新游回自己身边。
封行云无声地同明月卿的灵器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有条白绫几番试探,终于快要顺着衣领滑进他双乳时,封行云眼疾手快将它一把揪住拎了出来,笑骂道:“你这小白绫怎么这么色,往哥哥哪里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