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1)

白羽楠调查的是二儿子欧喆和小儿子欧燚。

因为白羽楠抽中的身份秘书谭婉与欧喆有私情,所以这次调查她感觉自己更像是被调查的对象,在欧喆的屋子里,全程接受欧喆妻子的盘问。

至于欧喆与谭婉之间到底感情有多深,白羽楠哪里知道,她看到这个渣男就来气,欧喆妻子问啥,白羽楠就添油加醋地承认,再告诉欧喆妻子,他打算财产到手就休妻。

最后欧喆被妻子暴打一顿,白羽楠趁机开溜。

或许这次调查唯一的收获,就是白羽楠直觉欧喆肯定不是恶灵,哪有恶灵在梦境中都把自己设定得这么龌龊。

至于欧喆妻子就更不可能了,恶灵能允许丈夫跟人有私情?

后来她去了欧燚的房间,本以为再差也差不过欧喆了吧,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欧燚简直就是个变态,为人孤僻阴郁都是小事,他的房间中还摆满动物标本,大白天,窗帘紧闭,屋子里不露一丝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对于白羽楠的询问,欧燚表现得很不耐烦,只说昨晚只有家庭教师秦晓晓来找过自己,至于找他干什么却不愿透露。

见从欧燚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白羽楠便想赶紧离开这个令她不舒服的房间,谁知欧燚向她提了个要求,让她投票给曹任。

“真相如何对他们来说似乎不重要,他们都只想消灭对手。”俞小澄忍不住感叹道。

吴樊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关于欧燚,我从何管家口中打听到一点有意思的消息,欧燚这家伙,跟家教秦晓晓有暧昧关系,从监控推测,尹欣大概率抽到的身份就是这个秦晓晓。”

“说起来,莫小琴曾说,她怀疑杀欧山的人是欧燚,可欧燚并无杀人机会,那会不会是尹欣被要求动的手?”俞小澄分享了她这边的线索。

“园丁吕柏早上到花园例行修剪时,在花园里捡到了一根针管,有意思的是他曾看见欧燚购入过相同的针管,用于制作那堆动物标本。”吴樊佑继续说。

曾勇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

俞小澄指了指窗外,又让吴樊佑拿出了那张平面图,将三楼房间与花园相对的位置指给曾勇看。

花园正对公馆大门,而三楼面对这个方向的房子有三间,正是欧山、保镖和营养师的房间,从欧燚的房间是不可能将针管扔到花园里。

“所以针管里有查出毒药成分吗?”俞小澄问吴樊佑。

吴樊佑一脸赞赏地笑了起来:“没错,针管里残存着相同的毒素,看来学姐已经有想法了。”

俞小澄的确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想,之前她看监控视频,看上去唯一有可能犯案的就是她与白羽楠,但如果将毒药下在茶中只是为了嫁祸,那整个公馆里,也还是有人能办到的。

“欧山身上有注射的痕迹吗?”俞小澄又问。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这些线索终于让俞小澄理清了头绪,她想着也许这些证据可以说服怀疑她们的人。

下午三点,两边“阵营”的人齐聚会客厅,进行了第一次正式交锋。

单浩言等人显然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绝对的证据,并不想听俞小澄和白羽楠狡辩。

所以当俞小澄指出,下毒的人大概率是尹欣时,对面根本没有人相信,反而觉得这是为了自我逃脱强行诬陷。

白羽楠要求尹欣公布自己的身份和昨晚的任务,尹欣始终表现得极为淡定。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如今身份卡和任务卡消失,她只要保证自己的表述与监控视频中呈现的一致,那谁都无法辨明真伪。

尹欣坦白了她的身份是欧燚的家教秦晓晓,二人的关系也不单单是老师与学生,不过这些与案情并无关系。

当晚她找欧燚只是因为欧燚学业上的事,聊了几句后,她就去找了自己的朋友余羊羊,当初也正是经余羊羊介绍,她才能来公馆当家教,两人关系很好,所以时常聚在一起喝点小酒,聊聊天。

昨晚就聊到接近12点才道别离开。

尹欣的回答看上去无懈可击,这让俞小澄感觉很是棘手。

当她说出自己的推测,并列举出证物针管、园丁的证词、莫小琴提到的动机、自己对屋内构造的勘测等,试图以此说服至少一人。

可跳反的萧莹突然开启进攻模式:“小澄姐,你说的都是你个人为了合理的猜想,可以发生,也可能没发生,你手里的东西证明不了什么。”

“如果是我和小白动手,那你怎么解释欧山身上留下的注射痕迹?我们又干嘛不处理掉带毒的茶水?留着等人指证吗?”俞小澄气不打一处来。

萧莹轻松应答:“也许这就是你们的高明之处呀。让人觉得在茶中下毒是为了嫁祸给你们,其实你们是用针管注射,更能显得动手的人不是你们,不对吗?”

白羽楠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简直不知道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这么大!”

萧莹又做出一脸无辜相:“的确两种情况都存在,我只谈事实罢了。上午我还看见小澄姐跟见鬼了一样从欧山房间跑出来,那魂不守舍的模样,难道不是因为杀了人,心中有愧?”

“你胡说什么喃?!”白羽楠气不过,希望俞小澄能反驳她。

然而,俞小澄愣住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可看萧莹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她所看见的东西。

“难道因为我害怕死人,就能说明人都是我杀的?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些?”俞小澄故作镇定。

萧莹依旧一脸无辜,就好像自己说的话只基于事实,没有任何针对的意思。

“小澄姐趁那个时候将针管处理掉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俞小澄反问,“那我干嘛不昨晚扔掉,一定要等到天亮人来人往时,才做这种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萧莹耸耸肩,一脸的不在乎,而后望着单浩言道,“可是,保镖尧宇说,昨晚在房中听见小澄姐与欧山发生争执,而我们又从小澄姐房间找到了装过毒药的空瓶,都是巧合么?”

那一瞬间,俞小澄懵了,看着那些坚定无疑的眼神,她忽然明白为何没人听得进去她的解释,原来脏水已经泼了她一身,而她浑然不知,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你这一手栽赃也太卑劣了吧?!”白羽楠冲尹欣骂道。

单浩言淡然说道:“这你们可没得辩,尹欣从早上出门一直与我们在一起,从未进过你的房间,萧莹是你们的人,由她搜出来的东西,你们难道还想抵赖?”

一瞬间,心中的疑惑化成了怒火,俞小澄刚才还想不通,尹欣怎么敢将罪证留在身边,然后又选择将罪名嫁祸给自己,当单浩言说出萧莹的名字,碎片似乎就拼凑到一起了。

按照俞小澄的推断,尹欣从欧燚手上获得毒药和针管,然后借余羊羊打掩护,翻窗从阳台进入欧山房间,将毒药注射入吃了安眠药睡着的欧山身体里,又在茶水中下毒,试图嫁祸。

针管被她从阳台扔到了花园,可装毒药的瓶子她留在了余羊羊那里,大概想找机会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