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听完挺吃惊,也立马知道她的用意了,“你是想找云枝雪要?”
薛秋日找过云景助理,云景助理不回复她,包养的钱走云景的私账,云景拨出来助理才能打账,现在云景去世,助理怎么可能再去动云景的账户,那不违法吗?
“孟枕月,你和她女儿打好关系,哪怕没领证资金不愁,我没你聪明没你会演,但我们不一样都是为了钱吗,谁比谁高贵。”
孟枕月不想同她交流,现在和她越接触,越觉得她面目全非,离她远远的。薛秋日不死心的喊她,“你有什么高贵的,现在云景死了,你还不知道吧,你什么也捞不到。”她笑了笑,“你最近有看网上新闻吗?”
云景公司股份没有任何变化,孟枕月根本没有云景的股份,也就是云景公司跟孟枕月毫无关系。孟枕月结婚其实什么都没捞到。网友都笑她,这个婚白结了,还毁了自己的名誉。
这几天孟枕月没看网上新闻,猜着都是评头论足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干脆关上了自己的耳朵。孟枕月懒得和她谈这些,薛秋日认定了她一无所获,薛秋日揪着这点不放,非要和她理论。
孟枕月驻足回眸,月光之下,明眸皓齿,美得惊心动魄,她红唇微启,说:“我有两个亿。”
“什么?”
“结婚前,我就有两个亿,一台车,一套房,云景给我我才结婚的。”孟枕月说:“我从不玩感情,所以,不存在人财两空。”
薛秋日绷不住了。
不明白……同样是情人,为什么待遇这么差,为什么孟枕月要这么高高在上,为什么云景愿意给她,哪怕是替身,自己也比她替的好啊。为什么?
薛秋日追着她,抓着她的手,很不甘心,她欲再骂些什么,就见着云枝雪从楼上冲了下来,云枝雪紧紧地瞪着她,说是想和云枝雪谈,现在人来了,她却不敢靠近。薛秋日和孟枕月纠缠是想让孟枕月周转,云枝雪很听孟枕月的话。
薛秋日说:“如果和诗和分开,我想给她一笔补偿她。”
孟枕月抽出自己的手,“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显得你很伟大,很有爱?还是觉得我和诗和是朋友,我应该为她争取这笔钱。”
她摇摇头,觉着挺有意思,“薛秋日,你还挺会搞笑,你无名无分,想来分人小孩儿的遗产,还拉上诗和?滚一边去,我烦你。”
孟枕月冷笑,同时警告她,“你敢找她一次,我抽你一次。”
薛秋日愣住。
她知道孟枕月骨子里有种冷漠的劲,但这变化让她猝不及防。
“说到做到。你别逼我抽你抽腻了,动起了别的手。”
看薛秋日有些愤怒,孟枕月也不跟她玩嘴来嘴去的废话功夫了,故意杀人诛心,恶意的加了一句,“你是不是爱上云景了?”
孟枕月欣赏薛秋日调色盘一样的脸,欣赏完转身看到云枝雪,她愣了一下,错开视线。心里默念,疯了,应该收着点的。
她有些后悔,不大想让云枝雪听到这些话,云枝雪有一种诡异的技能,爱学习,她一直后悔那次打杜鸣萧让云枝雪看到了,导致她现在总怀疑云枝雪砸云景脑袋是跟自己学的。
孟枕月没事人的走过去,手搭在她的肩膀,说:“没事。”又咳嗽一声,胡言乱语,“这个世界的爱都很……克制不住,就很奇怪。”
云枝雪垂着眸,“嗯。”
俩人去餐厅吃饭,刚吃没几口,别墅外响起了车声。
酒店来信说云景有个秘书好像都挺不能接受云景死亡,有个可能一直在等杀人凶手是谁,这会等到了发现凶手自杀了。
一时没想开,就躺在浴缸里割腕,得亏被酒店服务生发现,医院的人再次来了一趟。
助理来同孟枕月汇报,孟枕月还以为是薛秋日,以为她很有种,后来听说是一个年龄比较小的情人,那小情人和云景热恋期,很爱云景,爱到不想活了。
她只当没听到,有一种不干预她人生死的冷酷。
死的那个是神志不清的疯,这个是神志清醒的疯。
云景追一个人很有一套,她喜欢从细节入手,金钱、权利、地位,以及很多人达不到的浪漫。
好像一个浪子,你是她的最后一个,她为你收心,要把全世界的东西都变到你面前,要为你摘星摘月。
孟枕月是不吃这一套的。
在孟枕月看来,云景追女人的手段就像套用模板对情窦初开的人或许是令人上瘾的甜酒,于她却是老掉牙的套路。那些殷勤与浪漫,处处都透着前任们用过的痕迹,连甜言蜜语都像批量生产的赝品。
所以从来没对云景抱有过希望,她只是有洁癖,不想云景搞得一身脏然后站在她面前碰她。
云景谈了很多个,什么样的她都尝过,不会有什么人在她眼里很特别,她也不可能收心。浪是云景的天性,她克制不住的。
同样的,一个人会爱人,那么专情也是她的天性。可惜,云景不会爱人,更别说什么专情了。
但是,云景这人也很奇怪,她好像一直在找一道月光,不停的去捞月亮。
真是奇怪的人。不知道水里的都是幻影吗?
孟枕月拨了拨盘子里的餐,只说了一句,“至于吗?”
无疑,这位新婚妻子是最冷漠的一位。
助理建议她去看看,有记者挤进来了,她最近风评不好,可以趁机美化形象。
想想割腕画面就血腥,饭吃不下。
孟枕月摇头,直接带着云枝雪离开餐厅,她坐在床边看着云枝雪,云枝雪蹲在地上叠自己的衣服,她微微抬起下巴,“帮我也收拾一下。”
她把自己房卡扔给云枝雪,最近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她动不动就想抽烟。
孟枕月背对着房间,手插在兜里,看警署给楼下房间拉封条,她教育云枝雪,“你以后别做恋爱脑知道吗?”
云枝雪盯着她看,孟枕月还在思考这种方式她能不能听懂,毕竟她妈是个情圣,万一不做恋爱脑,成了海王怎么办。
她又补了一句,“还是做恋爱脑吧,人家爱你,你就只爱那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枝雪点头,重复着她的话:“嗯,只爱一个。”
孟枕月又担心云枝雪太恋爱脑,别人辜负她,继续说:“不能搞自杀哈,割腕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