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1 / 1)

而很有可能这样的后果会贻害后人……

“娘子,你若不想开口,没人能逼你的。”进了门,扶着苏夏至坐在椅子上,闵岚笙到放着盆子的架子旁投了布巾递给她:“这本来就是国事。”

“若是那些人再去铺子里捣乱,报官,将他们赶走就是了,不必客气!为夫实在不愿看到娘子你为这些事累得如此。”

“是啊,这种事情摊上真是心累啊……”苏夏至一低头,将头抵在闵岚笙的身上小声说道:“可……可有些话……”

有些话只要一句,她只要说了出来,便可以解决掉目前所有人的困扰!

最起码大梁皇帝陛下不用在日本国那些对大梁示好的大名里无从取舍了……

君主一个正确的决定,是会惠及天下苍生的!

“嘿嘿!我有办法了!”苏夏至一拉闵岚笙的衣袖:“低头。”

“嗯?”闵岚笙俯下身来问道:“娘子有话说?”

“有。”苏夏至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秀才,这话我只告诉你啊:咱们大梁捉住的那个倭人的匪头子以后会统一日本的!”

“吉秀田丰?!”闵岚笙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嗯。他死后会是……”闵岚笙一把堵住了她的嘴,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够了……娘子够了啊……”

“为夫求你,以后这样的话都不要再说……”

娘子不是神佛,却说出了只有神佛才该知道的事,这样的情形若是被外人知晓,那她便再无宁日可言!

闵岚笙只要想想这个后果便是一身的冷汗!

“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后我都决不会再说!”她知道他怕什么,这也正是苏夏至心里一直纠结的。

如她这样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也真是姜温的姐姐所避讳的。

“大人。”高越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姬大人过府来了!”

“嗯?姬大人?”自从自己一家搬到这里之后,还从未有客人来拜会过闵岚笙,所以一听来客是找秀才的,苏夏至便好奇起来。

“哼!他倒是好意思到我家里来!”闵岚笙心里真是不痛快的时候,听到姬大人几个字后,用袖子一抹眼睛,站直了身子就往外走……

......

☆、第五十九章 说客

“秀才!”苏夏至伸手拉住了横眉立目的闵岚笙,仰着头说道:“你亲亲我!”

“现在?”闵岚笙听到‘姬大人’三个字就一身戾气,连与娘子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些。

“你那么凶做什么……”苏夏至如今瘦骨伶仃,喝了几天的汤药,面色才稍稍好些,如今她少见的嘟着嘴对着闵岚笙撒娇,他只看了一眼,森森戾气便退了很多。

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闵岚笙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说道:“那个人是姬玄,我父亲的弟弟,为夫出去看看。”

苏夏至却如没有听见一般,反而伸臂搂住了他的腰:“秀才你敷衍我……再亲一下!”

闵岚笙低头深深地对上了她的眼睛,听着她虽然再说着抱怨的话,大大的眼中却只有温柔。

极轻的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颊,闵岚笙阖上长着长长睫毛的眼帘吻向她。

开始只是很轻很轻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激得她自己不得已张开了小嘴儿,他柔软的舌尖伺机闯进了她的口中……一阵肆无忌惮的口中的追逐,他吮住了她的灵活的舌头,两个人的唇紧紧地黏在一起,再不肯放开她……

“大人?”高越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闵岚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娘子,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将姬大人迎进书房,我更了衣就去。”

“是。”高越在门外应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心情好点没有?”脸上挂着两坨绯红的苏夏至笑吟吟地仰望着他:“冲动是魔鬼,越是心里有事烦躁的时候就越要让自己安静,你是咱家的主心骨,你若乱了,家就乱了……”

“为夫知道了。”闵岚笙心里一阵愧疚。

她啊,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总是能用最温柔的法子来开解他。

在这个家里,明明她才是一家人的主心骨,可她从来都是用妻子与母亲的身份去对待家人。

哪怕,他俸禄银子数目在她挣得银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哪怕,那两个女儿不是她生的。

她都能恪守本分,始终如一的呵护着他们,呵护着这个家。

“去吧,现在的你看着好多了。”苏夏至松开了手臂,靠在椅背上,似乎很累的样子:“我在屋里歇歇,等会儿用晚饭的时候再出去。”

“好。娘子不如去床上躺躺,老这样坐着,方才你走路都在晃。”闵岚笙又嘱咐了她几句,整理好了衣衫,神态从容地走了出去,已经看不出是在发了火的样子。

苏夏至仰头枕在椅背上,眼睛望着屋顶,耳边听着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脑子里却在想着自己与秀才说的话。

姜温帮了自己和秀才那么多次,她总想为他做点什么。

可他贵为皇亲国戚,身份高贵,又多金权重,似乎真没有什么事情是她能帮的上的。

唯独今天他开口问的这件事,她是可以的帮忙的……

而从历史来讲,她只是早一步说出了结果,并未想去人为的改变……

院子里传来陌生的寒暄声,打乱了苏夏至的思绪。

她用手按着两侧突突蹦起的太阳穴坐直了身子,眼睛往窗口瞟去,然后她才发现,到了夏天几乎就没有合上过的窗扇此时竟是严严实实地关着!

“这个秀才……”苏夏至一阵轻笑,她自己大事不糊涂小事不聪明,经常是大大咧咧地。方才拉着秀才索吻安抚竟忘了四敞大开的两扇窗,更是迷糊到他何时关起的都未察觉,这神经也是够粗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