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啊!”他的话才说完,就见苏夏至常常的出了口气,随后指着身后的铺子说道:“这里重装改造一直都是我在盯着,都快累死了!”
“嘿嘿!从明儿起……不!从先在起,剩下的活儿都归你了!”苏夏至如释重负的说道。
“……”韩陆青跟着车队摇晃了二十多天才到了帝都,还没来得及回家见老娘一眼便被无良的东家给拍了一堆活儿,他望着将账本丢给自己之后扭身就走的女子,只能无奈的摇头!
……
有了韩陆青到来,苏夏至身上的担子终于松了很多。
店里的小事都丢给他去处理,而外面需要抛头露面应酬的事情也交给他,苏夏至一心只管教授新招的大师傅调低汤做抻面……
帝都四处飞花的初夏时节,南城护城河岸边不远处官道上的一间装潢别致的面馆开了张,而那间面馆的牌匾据说是前科的探花与状元合写的!
就为了一睹二位的墨宝,这座原本位置并不算太好的铺子从开张伊始便是顾客迎门!
然而当那些本来是打着看热闹的心思来这里的看客们心不在焉地点了一碗面再吃过随面赠送的特色小菜之后,看客几乎都转变为了吃客,从此面中滋味的汤面与只有在这家铺子楼下才能买到的挂面和辣椒酱一起成了帝都初夏季节的一道风景……
……
这边面馆的生意迅速的上了正轨,而苏夏至也迅速的全身而退,把掌柜的事情全部都丢给了韩陆青,她自己则做起了甩手东家。
小胖子在把货物留在帝都后,又雇了苏夏至的车队回去拉了一批平县都不曾有人贩卖的锦缎,并与苏夏至做了一番密谈之后,志得意满的回了家。
以后一年三趟,闵家的车队来往于平县与帝都之间,送来作坊里产出的挂面与辣椒酱再拉回去平县和镇子上紧俏的商品。
如此几年下来,竟引得附近的商贩都要去山下村找小厮才能买到一些别家没有的货色……这是后话。
帝都的春天极端,才过了春天,苏夏至还没觉得舒服几天,便已感觉到了热意。
面馆的生意一做起来,她反倒闲了下来。
拉着小武一起在家又开始折腾。
五月初,闵岚笙放衙回家的时候看见出房门口的一小片平地的地砖被刨了出来,地上被添了一层过了筛子的黑土。
再过一两日,一茬绿油油的韭菜齐刷刷地冒了出来,一场细雨过后,头发丝粗细的韭菜喝饱了水,竟也郁郁葱葱地长高了不少。
闵岚笙放衙回来,每日都会负手而立看上片刻,更是常常会不自禁的俊脸上挂上笑意。
与秀才喜不自禁的表情相反,姜温在看出那一地冒出的竟是韭菜之后,每每对着嗤之以鼻,甚至偷偷的去拔过一些:“壮阳的东西吃多了要拉肚子的!”
五月过半,书房前的几块地砖又被刨了出来,同样在撒了肥又盖了土之后,苏夏至不知从哪里买回一架紫藤花来!
请人做了一副精巧漂亮的花架,指使着小武把那些已经挂了大量花苞的藤蔓小心的挂在花架之上,她又买回来一套带着四个石凳的石桌回来安置在了花藤之下。
“我本来想买架葡萄回来的,可一见这花就喜欢上了!”夜里,孩子们都睡下的时候,苏夏至拉着闵岚笙出来看她新栽的紫藤:“现在这家又有韭菜又有花,秀才,你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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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冤家路窄
“喜欢!”闵岚笙低头吻向娘子的发间:“家里的一切,为夫都喜欢……”
她总想在家里种一畦小菜,种一架绿荫,如今才种上的紫藤已经挂了层层叠叠的一串串花苞,等不了几日,他家的院子里还会多一片繁花……
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是娘子种给他的一片安宁啊……
“唉……”后背靠在他的怀里,苏夏至淡淡的叹了气:“秀才啊……”
“听着呢。”他又低头在她的发髻上轻吻了一下。
“你姐姐的儿子都好几个月大了啊,我们的儿子怎么还不来啊?”她嘀嘀咕咕地小声说道。
“呵呵,这个事情哪里急得?”闵岚笙心里一动,忙把背着身倚在自己怀里的娘子转了过来:“为夫都不急,你急什么?”
苏夏至仰着头,望着他如玉的容颜,伸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上。
明明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话,她却听了心酸。
早几年,他还会接长不短的提起这个话题:娘子啊,什么时候给一一再添个弟弟或是妹妹呢……
最近他却不怎么刻意的说起这些了。
他是怕给自己平添了负担。
“没错!”她笑着牵起闵岚笙的手往房里走去:“我们还年轻啊,急什么……”
算了算日子,最近几日应该是易受孕的时期,苏夏至决定拉着秀才回屋‘种毛线’去。
临进屋前,闵岚笙有意无意地抬眼往屋顶上望了一眼,随即勾唇一笑进了门,关门落闩……
银色的月光洒在正屋高高的屋顶上,姜温正有一搭无一搭的扇着扇子乘凉。
闵岚笙与苏夏至的话声音不大,奈何他从小习武六识过人,所以那些没羞没臊的话一个字没落的都被他听了去。
“家里的一切为夫都喜欢……”他学着闵岚笙语气轻声说了一句。
随即便用扇子用力扇了几下:“骗子!男人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