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大早赶了出来竟是白跑一趟,自己的弟弟已经生了外心,而自己月月领的银子又落到了傻子的手中!这让她对苏夏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因此转过身子就对她喊道。
“相公,贱人她好可怕!”指着面目狰狞的大姑子,‘胆小’的苏姑娘躲到闵岚笙身后不忘嘴欠:“喂,贱人,你的两条眉毛都立起来了,这么丑的表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闵岚笙保持面瘫,决定坐山观两只母老虎斗,坚决不插嘴,否则不管帮着谁都是错!
“你说谁是贱人?!”闵青兰被苏夏至气得要死,阴沉着一张脸低声说道。
“贱人就是你啊。”苏姑娘无辜的望向她:“不是你自己说的:‘贱人我,和我弟弟说话’吗?”
原来,傻子是如此断句的?闵岚笙无语望天。
“你!”闵青兰的一张脸早就变成猪肝色,伸出手去指着苏夏至才想开骂,一眼瞥见三三两两站着看然闹的路人,她愣是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她是秀才的姐姐,是周里正家的大少奶奶,不能落了泼妇的名声。傻子不要脸,她是不能不要脸的……
“相公,快走吧,下个月我也不要来了,银子谁爱领谁领,反正我不要来了!”‘受惊了’的苏姑娘只看闵青兰一眼,便被她摄人的气势吓住,扶着走路弯腰的秀才落荒而逃……
不敢来了?听到这话,暴怒的闵青兰稍稍舒服了些,心下冷哼:谅你一个傻子也不敢和我作对!你就不怕你娘家还在杏花村么!
紧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闵青兰是越看越糟心!
此时的苏姑娘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背篓,只露出脑袋。落在闵青兰眼中便是自己芝兰玉树般的弟弟在和一个长着脑袋的大筐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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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猪翩翩感谢您送给苏婶子的鲜花,俺给她戴上了!她说,她是世界上最美腻的女人……\(^o^)/~感谢!
@柳边风絮感谢您送的鲜花!很美~感谢!
狭路相逢傻者胜!欧耶!
草稿~
☆、第六章 一线商机
“娘子。”离了县衙很远处的一个僻静所在,左右无人,闵岚笙停了步,面无表情地叫住了东张西望的‘大背篓’。
“相公!”苏夏至随即眼睛笑得弯弯地成了月牙儿抬脸望着他,很‘贤惠’地用手轻揉着秀才纤细的腰肢。
“傻子?”闵岚笙俯身垂首,眼眸深邃地审视着嬉皮笑脸的女子。
“滚蛋!”苏夏至变脸堪比翻书,小手狠狠地在秀才腰伤处按了一下:“有话说有屁放……”
这态度……
闵岚笙被她偷袭的腰上一阵疼痛,他只蹙了蹙眉,依旧保持着平和的态度盯着自己态度恶劣的小媳妇儿。
“你不就是怨我愚弄了你姐姐么。”被他看久了,苏姑娘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随即马上又扭了脑袋,伸出小爪子一把薅住秀才的劲下的衣襟,使他不得不低下头来。
“老子这是……”
老子?闵岚笙眼中寒光一闪。
“我这是替爹教育教育她……”心中一虚,苏夏至马上就改了话茬,在这些小节上,她可不愿意得罪了这个小心眼儿东西。
“闵青兰吃着周里正家的饭,惦记着我闵家的银子,这话说到那去也是她不占理,我这么做不过是提点提点她。”
闵青兰心高气傲话里话外就是不承认苏夏至的身份,苏姑娘自然也不会称呼对方一句姐姐,犯不上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闵岚笙想了想还是说道:“银子咱们领走也就是了,况且又和主簿大人说好以后只能拿我的印章去领银子,你何苦不对姐姐明说,还让她下月多跑一趟?”
“哎?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方才明明你也在场的,为何你不对你亲亲的姐姐直言呢?”苏夏至瞪了眼,瞅着闵岚笙就差张嘴说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姐姐若是长了记性,不再搀和我们的日子,那我们便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去招惹她。但是……”
苏夏至仰头,眼神直视闵岚笙,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妥协的意味:“但是,如果她敢拿着那点与你仅存的血缘关系来咱家指手画脚,我也绝不容她!”
说着她手上用力,拽着秀才的衣襟,让他的头低得脑门几乎抵上自己的脑门:“廪膳费,我的!你,我的!”
娇小的她,仰着素白的小脸,满是骄傲地对闵岚笙宣示着主权:“一个娘生的又怎么样?从娘肚子里爬出来你们还不是分道扬镳?我才是那个与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闵岚笙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女子,心中想着她说过的每一个字,忽然一侧头就在她微张的小嘴儿上吻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红着脸说道:“我饿了……”
“你真是!”苏姑娘被他的举动惊得连忙四下张望,这可是在古代的大街上,他这样的动作也太惊世骇俗了……
及至看到四周根本无人的时候,做贼似的苏夏至才放了心,豪气十足地回手拍拍身后的大背篓:“大爷有的是钱,乖乖听话,爷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
这女人……闵岚笙摇了摇头,回身就走,让她一个人在墙角抽疯。
苏姑娘‘哈哈’了几声之后发现相公没了踪影,赶紧停了独角戏提步追了过去。
“你娘家还在杏花村,姐姐心胸狭窄,你还是不要太过了。”闵岚笙低声嘱咐着追上来的娘子。
“嗤!”苏夏至冷笑一声:“苏家祖上代代贫农,包括我在内一门呆傻,做事毫不顾忌。周里正挂着个乡绅的名份,他要的是面子,你说我们光脚的会怕穿鞋的?”
闵岚笙听了这话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轻笑:“你这装疯卖傻的功夫也是到了家。”
……
两个人出来的早,如今一番耽搁,都有些饿了。寻了一家看着干净的铺子进去,只点了两碗素面。
等面条上了桌,入口缺油少盐的味道寡淡,苏夏至又要了两个咸鸡蛋就着面条吃。
咸鸡蛋一入口,苏姑娘的眉头就拧成了大疙瘩,“打死买盐的了……怎么这么咸!”
“小娘子应是平日吃的少,咸鸡蛋哪家不是这么咸的?”跑堂的伙计见她夫妻穿的寒酸,故而说话也是很不客气。
苏姑娘眼睛转了一下,用手肘碰了碰秀才:“你过去吃的也是这么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