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1 / 1)

“呵呵!”苏夏至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让闵青兰肝颤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慢悠悠地起了身,在宽敞的屋里来来回回的溜达的溜达着,然后忽然停了脚步对闵青兰说道:“哎!”

闵青兰以为她已经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紧张的看着她。

“麻烦孩子他大姑帮我泡壶茶来,嘿嘿!”苏夏至贱笑道。

“你真是……唉!”闵青兰又想笑又想骂她几句,结果看着她发白的起皮的嘴唇只好心疼地开门出去煮水。

见闵青兰出门后,苏夏至也快速的进了屋,从衣柜里翻出装银票的袋子,并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纸来。

那是闵岚笙当着苏夏至的面亲笔写给她的‘情诗’,就是苏夏至胡说八道的那首: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这张纸上还被闵岚笙写下了苏夏至以及他自己的名字。

把纸放在书案上,苏夏至两手支在桌面上,低头看着信上和纸张上秀才的名字,如此一比较,诸多马脚立现,连苏夏至这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看出一些区别了。

门外闵青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苏夏至把书案上的纸叠好收起,迎着她走了出去:“孩子他大姑啊,您辛苦啦!”

“贫嘴!孩子还没生出来,你就一口一个他大姑的叫着,也不怕旁人听见了笑话!”闵青兰让开她要接过托盘的手进了屋,把茶具放在书案上,倒了一杯茶给苏夏至放到了一边:“没放多少茶叶,省的你喝了酽茶夜里睡不好觉。”

“多谢!”人家为自己好,苏夏至自然不好在耍贫嘴,她伸手摸了一下茶杯,感觉烫手,便没有立时去喝。

“我与秀才成亲一年有余,从未见他将自己的文字送与旁人,我只是奇怪这人是从哪里弄到了他的笔迹呢?”

“这是挺奇怪的,岚笙这人脾气古怪,那时家里穷,过年的时候我想让他写几副春联福字去卖他都不肯,周存孝想看他做的文章也是比登天还难,这到底是谁这么大的面子……”

“面子?呵呵!”苏夏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还有这封信,也没什么啊,这人编这么一张纸过来是图什么?”闵青兰又拿起了那张信纸来百思不得其解。

“这封信前面所有的都是屁话!”苏夏至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当然,最后一句也是屁话!而且尤其的臭!”

放下茶杯,她看着闵青兰说道:“你要是我,秀才如果和你说准备在京城谋个差事,你会怎样?”

“还能怎样啊,当然是跟着他了,难不成要与相公分隔两地么?”

“是啊,正常人都会如此。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就会放弃了正在经营的铺子作坊这些呢?”

“原来……”闵青兰一挑眉终于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这个人是想把你骗到京城去啊!”

“那个孩子他大姑啊,孩子他娘困了……”苏夏至认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闵青兰居然还能想到别处去,所以立马打消了想要与她商量一下对策的想法,开门把她推了出去,然后贱兮兮地笑道:“明儿见!”

“咣当!”两扇房门关起,闵青兰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外面被夜风吹得一哆嗦,心里也明白是被弟妹当了笨蛋了!

……

一夜无话,一早闵青兰起来的时候发现正屋的房门还紧闭着。

她摸不清苏夏至是出去了还是在家,便在屋子门口转悠了两圈,忍了忍,还是没敢问。

苏夏至就在屋里呢,昨儿是躺在炕上半夜才睡,因此今天便特意多睡了会儿。

她要去会会那个敢编造了秀才的来信来忽悠自己的杂碎,所以必须精神抖擞光彩照人才行。

睡醒后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湖蓝的袄裙,让闵青兰为自己挽了头发,她戴上秀才为她买的并蒂金钗素面朝天地出了门。

门外车把式与小厮已经等得都犯了困,一个车里一个车外的在打瞌睡。

“东家?”猛一见到如此清爽淡雅的苏夏至,小厮眼睛瞪得圆圆的叫了一声。

“今儿咱们去书院,去会会我家秀才的授业恩师!”苏夏至笑眯眯的上了车,带着一股子煞气!

------题外话------

草稿~

☆、第二十四章 独闯书院(第一更)

“去书院?见安老爷?”小厮听了苏夏至的话瞪大了眼睛,怎么都觉得东家今儿是去找茬的。

“把式叔,走吧,中午有人请客!”苏夏至脸上带着笑,眼里冒着精光,敲了敲车厢对车把式说道。

骡车上了大道朝着平县的方向驶去。

“东家,安老爷的脾气不太好……”小厮认为自己作为一个跟班儿还是有必要要挺行一下东家注意一些该注意的事情。

“呵呵,我找安老先生是有正经事要说,又不是去哄他开心的,管他脾气好不好,该说的我还是得说。”车窗外闪过的树木上已经泛了浅绿,不细看倒像是开了细小的黄花,春天是真的来了……

紧盯着树梢上的嫩嫩的小芽,苏夏至的心情是格外的好:秀才说入了夏他就回来啦,现在春天来了,那夏天还会远吗……

见东家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小厮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东家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在不用他多想苏夏至就把答案说了出来:“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

“您要去找安老爷告公子的状?”小厮的岁数不大,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最起码比闵青兰聪明不少。所以苏夏至才说了个开头,他就想到了后面的意思。

急的他猛的起身就想施礼为安逸求情,一时忘了这是在骡车上,‘咚’地一声,他的脑袋就狠狠地顶在了车厢上……

“咋了?”这声巨响当时就让赶车的把式停了车,赶紧对着里面问道。

“没事儿!”苏夏至轻松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守诚非要试试您这顶棚结不结实,这不就用脑袋去撞了吗,结果您车厢的顶棚赢了!”

“……”老实巴交的车把式觉得自己没听懂东家说的话是啥意思,不过他围着车厢转了半圈,见没有地方破损,也就乐呵呵的赶着骡子继续走路了。

车厢里苏夏至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抱着脑袋坐在一旁的小厮:“至于吗?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养不教父之过,你就急了?难不成安老先生就你相公一个孩子么?”

“东家!”小厮面红耳赤地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会有相公?这话让谁听了不得笑话他啊!

“这车里就咱俩,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你们夫妻两个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那感天动地的情景我是历历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