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应逐对席宴山看祝星的眼神印象深刻,是要爱到极致才会有那种目光。
祝星不好说,他为人一向大剌剌的,永远没个正形。
祝星大概是因为身体原因,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可即使这样,两人的婚姻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很稳固。
席宴山英俊又富有,却没有这种身份地位男人惯有的臭毛病,从来不偷腥,非常洁身自好。他是科研人员出身,除了在家和公司,更多的时间就是泡在实验室。
应逐有想过是什么维持了两人的婚姻,除了爱情本身,也许还有alpha和omega之间的标记这种古老契约起了作用。
想到这,他突然说:“在这个社会大部分人眼中,omega还是要和alpha在一起才能长久。”
岑谐转头看着他,不满地问道:“你干嘛?后悔了?”
应逐摇头:“我不会后悔,但是你想好了吗?我们无法标记彼此。”
AO的婚姻确实更稳固,人类研究学家坚持说alpha和omega的天生契合才是关系稳定的关键,却对标记给omega造成的不公,以及omega在婚姻中的权利让渡视而不见。
岑谐抬了抬眉毛:“弱者才会想要靠标记维持关系。你忘记了吗?我们的证婚人说过,唯有服从自愿的约定才是自由。”
“不能标记,所以我们在一起纯粹是出于本心。不能通过信息素感知对方的情绪,是为了让我们多用嘴沟通。”
说完,他趁四下无人,倾身在应逐唇上落下一个吻。
用嘴“沟通”。
应逐看着他,两人在夜色中对视。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空气中有丝丝清甜充盈,心也在雀跃。这一刻的闲暇光阴,弥足珍贵。
应逐:“好吧,说的很好,待会儿回去你可以用你的小飞棍揷我。”
岑谐差点被呛着:“能不提小飞棍吗?”
应逐:“对了,我还没问呢,你fq期怎么这么密?”
岑谐:“标记清洗手术造成的fq期紊乱,会持续半年。”
应逐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哦!”
岑谐忍不住失笑:“怎么了?”
应逐:“没怎么,我在等你下一次fq期。”
岑谐没说话。
应逐:“半年,正好你刑期也是六个月。”
岑谐:“嗯?”
应逐手贱地勾了下他的衣襟,想到他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心里有些满意,说:“挺好的,乱fq的人就应该关起来。”
岑谐抬了抬眉毛,这话可不像应逐能说出口的。
他正要调侃应逐几句,突然瞟到楼下一人,猛地转身背对楼下,压低声音对应逐说:“有人认识我。”
应逐不动声色,看着楼下,问:“谁?”
岑谐:“跟席宴山说话那个,戴眼镜的男beta,童南,三大帮派的头目之一。”
应逐眼睛去搜寻席宴山,发现他已经走到庭院的角落处,避着人群。然后又看向那个和他说话的那个男beta,童南。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岑谐如果不说,他实在看不出童南是帮派头目。
岑谐生怕再有什么误会破坏他和应逐的关系,提前报备:“童南追求过我,先说好,我没回应过,上次圆桌会我跟他说我已经结婚了。”
应逐没说话。
岑谐又想起来一件事:“话说戒指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回去就还你。”应逐转头四下看了看,说:“不能让他看到你,现在怎么办?你戴个面具扮侍应生?”
岑谐摇头:“戴面具他也能认出我。”
应逐:“那他可真够爱你的。”
岑谐:“别吃醋。”
应逐:“酸吗?我说话酸吗?”
岑谐笑着嗯了一声。
◇ 第34章 33、两个疯子
把酸不酸的事放一旁不提,应逐说:“你先去洗手间待一会儿,等童南走了再出来。”
看到岑谐的表情,他又补充:“我不乱跑,就在二楼。”
岑谐在意应逐的安全,同时也在意应逐的名声,厄舍监狱长带着犯人参加宴会,传出去影响不好。
也是没想到童南会来,岑谐权衡一番,点点头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岑谐走开后,应逐又往楼下席宴山和童南说话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在心里奇怪,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有交际?
他答应了岑谐不乱跑,就一个人在二楼逛了起来,欣赏小厅的字画和柜子里的藏品。
再次转回露台的时候,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omega打着呵欠从旁边房间推门出来,他眯着眼睛面带微笑,梦游似的从应逐面前经过,直奔小厅角落的酒柜。
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偷油喝的小耗子似的,打开瓶盖闻了闻,发现酒瓶上用笔画出了刻度记号。
omega眯眼看着那个刻度,冷笑,直接对着酒瓶灌了一大口,被烈酒激出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