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只能暂时性地压制fq期,原理是堵,而不是疏,而且副作用很大。
因此应逐也会挑选顺眼的alpha来度过fq期,有S级omega的强大意志力,再配合抑制剂,可以让他在这个过程中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
alpha戴好止咬器,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应逐走去。
这时,beta男仆突然在外面敲门叫应逐。
应逐推开要来抱他的alpha,冲着门问:“什么事?”
beta男仆回答:“监狱来电话,有犯人出逃。”
应逐闻言眉头一蹙就要起身,还没站起来就被alpha压了回去。他被应逐浓郁的信息素影响,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地扯着应逐的衣服,手劲儿很重。
应逐不惯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到他脸上。精钢材质的止咬器发出冰冷沉重的声响,应逐冷声道:“滚下去。”
alpha被这一巴掌抽得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后背忍不住发凉,下一秒被应逐推倒在地上。
应逐不再理会他,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支强效抑制剂,掰开玻璃瓶,又拆了一支注射器。
普通抑制剂能让fq期不那么凶猛,而强效抑制剂则可以做到让fq期延迟,当然副作用也更大,强效抑制剂药力失效后,fq期卷土重来的时候情謿会更加汹涌。
应逐面不改色地将注射器扎进后颈的腺体,注射药物。
alpha坐在地上,看得牙根疼。
腺体是人最精密且最脆弱的器官,那么柔软、敏感。他作为一个alpha偶尔穿衣服不小心被领子碰到都会觉得汗毛直立,有时候甚至有种生理性的恶心感。这人居然面不改色地就自己完成腺体的抑制剂注射。
S级果然都是怪物。
云幕低垂,夜色朦胧凝滞,沉重如铅。
高耸的围墙,空茫的窗眼,这里就是厄舍监狱。司机将车停在监狱大门口,下车绕到后方打开车门。
应逐从车中跨出,脸色冷凝。深夜十一点多,他还是衣着整齐,穿着一套灰色法兰绒双排扣西装,皮鞋擦得闪闪发亮,头发松松地往后拢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克制又寡淡,上世纪的绅士模样。
跨进那扇哥特式的大拱门,穿过幽暗曲折的走廊来到正厅。
厄舍监狱的正厅是改造的旧教堂,又长又窄的窗户离地板很高,凛然、顿重、驱散不去的阴郁。
几名犯人戴着镣铐被拘在一处,站在大厅正中心,旁边有几名穿灰呢子制服的人手里端着枪看守。
几人站得笔直,在应逐进来后齐声道:“长官!”
其中一名高个子,头发梳得齐整的管理员上前,汇报:“出逃犯人共两名,编号分别为3348和3349。”
应逐:“一起进来的?犯的什么事?”
管理员:“入室抢劫,杀人。”
接着他指了指几名囚犯,递给应逐一份资料,说道:“这几名犯人和出逃犯人关系比较密切,。”
应逐翻看着手上关于几名犯人的资料,抬头将几人扫视一圈,视线停留在其中一人胸前,囚服的胸口缝着他的编号,6438。
应逐把手里的资料扔到管理员手里,走到6438面前,单手插兜:“你似乎和他们两个很熟?”
6438是个长相英俊的alpha,玩世不恭地看着应逐,眼神很不屑。
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刚入狱那天,从押运车下来第一次看到应逐。这个漂亮却傲慢的omega看他们就像云端上的神祇看肮脏的蝼蚁,仿佛给他一个眼神就是施舍。
alpha天生就对omega有侵占和压制的欲望,没有alpha可以容忍一个omega在自己面前如此傲慢。
6438勾了勾嘴角,开口:“长官想知道什么?今晚在我的囚房待一晚,我就告诉你。”
应逐手探到腰后,他的西装外套的后摆被什么东西顶起来一块,摸出来拿在手里,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银色手枪,那手枪甚至是优雅精美的,看起来有一种沉甸甸的质感。
如果忽略掉枪口闪着森然的寒芒,在应逐手里就像一件被把玩的古董。
应逐把枪口对着6438的左膝,废话不多说,直接就是一枪。
6438扑通一声,惨叫着跪倒,抱着流血不止的左膝哀嚎,其余几名犯人也惊讶地看着应逐。
戴袖章的管理员一个个面不改色,一脸沉默,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哀嚎声中,应逐语气平静地问:“知道他们逃出去会投靠谁吗?”
6438咬着牙:“我不知道!”
应逐没犹豫,抬手对着他的右膝盖又是一枪。6438在地上猛地抽搐,撕心裂肺的惨叫再次在高阔的正厅响起。
应逐又问了一遍。
6438眨眼间被废了两条腿,气节丧尽,连声回答:“岑谐,岑谐!他们进来前是跟着岑谐混的……不,他们不敢找岑谐,但是可能会去找岑谐的手下,旧日的兄弟。”
应逐垂眸看了他几秒,确认他没有撒谎,然后抬起手朝着他心脏开了一枪。
6438心脏中枪后并没有立刻死去,他躺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应逐。
应逐转身欲走,刚走出几步,身后有一个犯人不干了,怒问:“为什么还要杀他?”
这声质问成功让应逐停下脚步,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质问自己的alpha,回答:“他伤得太重,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医疗资源。”
编号为6777的alpha犯人继续质问:“这就是你可以随便杀人的理由吗?”
应逐看了他一会儿,提步走到他面前:“6438因虐杀数名孕期omega入狱,死刑判决已经下来,行刑期就在明天。”
说完,应逐抬手看着腕上的白金钻表,安静地等待。
几秒钟后,墙上的挂式钟表瓮声瓮气地响了起来,沉闷的报时声在高阔的空间中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