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旗会’的成员,你还是创立者呢,怎么这么狠心!”

阿呆鸟半真?半假地趴在桌子上嗷嗷嗷地“哭”了起来,哭的让他两边坐着?的友人都默默地离他远了点。

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地吃着?嘴里的辣咖喱,对坐在对面演起了群口相声的没有什么想法,只觉得他们有点吵闹。

和对面嘻嘻哈哈的“港口黑手党派”不同,织田作之助是属于“武装侦探社派”的。

虽然织田作之助在生前的确是港口黑手党的底层成员(因为这里的工资最高),但他的死亡某种意?义上也是被作为首领的森鸥外背叛而导致的,所以他对港口黑手党没什么归属感。

背叛了属下的首领,当然也要有被属下背叛的觉悟。

更何况织田作之助在港口黑手党唯二的友人一个?是从异能特务科来的间谍,一个?叛逃加入了武装侦探社,他就更对港口黑手党没什么感觉了。

最近忙着?写小?说,看完“世界意?识”放的碎片化电视就赶过来的参加聚会的织田作之助和对面的港口黑手党派之间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

毕竟从他之前看到的内容来看,他的友人武侦宰所在的武装侦探社被冤枉成了国际犯罪组织,现在正在全世界的追捕下艰难逃亡、情况危机。

因为友人危机的情况,织田作之助前所未有地对“世界意?识”的放映投入了全部的专注,但一向靠谱的世界意?识却在这个?时候掉了链子,放映时断时续甚至还有大?片的空白和黑暗。

这让织田作之助对还生活在人间的友人更担心了。

安吾也就算了,我真?的不会在这里没几年就遇见太宰了吧...?

织田作之助沉默地扒了几口辣咖喱,开始盘算起要不要提前开始给?武侦宰准备点螃蟹备着?,等他下来之后开欢迎会。

虽然他希望这个?欢迎会的期限至少?是五十年之后。

“还在担心吗,织田?”

和织田作之助坐在一侧,和他同属于“武装侦探社派”的夫妇中的丈夫凑了过来:“美子说,陆地上可能发生了不少?不可思议的变化,说不定是惊喜哦。”

这一对夫妇的武装侦探社的核心江户川乱步的父母,同样具有非凡的智慧,因此他们说的话和提的意?见经常被生活在这个?连接点的所有人信服。

就连之前和世界意?识增加看到陆地上在意?的人频率,提高生活质量的谈判也是由他们两全权负责的。

因为他们的话,稍微放心了一点了的织田作之助:“是吗,那就太好了。”

明面上放松了一点,但织田作之助其实完全没有停止担心,就连最近惯例写小?说的时间也完全静不下心来。

全世界范围、所有警察和官方机构都拒绝信任、孤立无?援......这样的局面,该怎么破局呢?

织田作之助继续沉默地吃饭,像往常一样不怎么说话。

直到一个?熟悉的大?屏幕出现在了聚会中的所有人面前,织田作之助才猛地抬起头,身?边是和他一样无?数立刻仰头看向屏幕的人。

最近经常消失,还非常不稳定的“世界意?识”放映又开始了!

【横滨,港口黑手党。

黑发青肤的小?女?孩坐在属于首领的位置上,拍着?桌子,面前是看起来非常狼狈的森鸥外。

“你真?是个?大?坏蛋!”

即使是搜肠刮肚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听?起来也非常孩子气的小?女?孩看起来非常生气:“你不把人当人,你害死了织田哥!”

多年前,上任港口黑手党首领不久的森鸥外为了得到政府特许的可以合法使用异能力的“异能开业许可证”,刻意?从欧洲引入了组织mimic,最后让织田作之助和其首领同归于尽,达到了目的。

这是小?玉当时从一脸痛苦的知情人口中得到的真?相。

利用影子的特性一小?时内把所有保护森鸥外的人传送到一天内也赶不回来的地方,小?玉面对看起来甚至还能保持风度的森鸥外非常火大?。

即使小?玉恨不得把森鸥外千刀万剐,但她事实上并不能这么做。

就结果和目的上来看,这位冷血的首领所做的一切并非完全出于自己的私欲,而更多出自于他自己“想要保护这座美丽的城市”的理想。

换言之,即使拥有再多不堪和野心,森鸥外的确是一个?对世界有益的人。

和之前那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西?胁太阳不同,森鸥外是一个?被世界保护的人,是个?有用的人。

只要森鸥外没有突然发癫想要直接炸了横滨,小?玉就不能随意?地出于自己的想法而对他怎么样,最起码不能直接杀死他。

而如?果从摧毁不了人的身?体?、就摧毁人的精神这方面来考虑的话,小?玉是所有世界中最想要横滨能得到健康发展的那个?人。

一向无?往不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玉非常憋屈,但这股怨气却无?从对人说起。

因为她波动的情绪,由“内心深处的黑暗”而构成力量的黑影军团所代表的黑影更加扭曲,甚至在一瞬间就为整个?横滨覆盖上了阴云,就像要在异世界重演一场“鬼影女?王的现身?”。

伴随着?身?上青色的皮肤颜色不断加深,就连小?玉的眼睛也隐隐有变成红瞳的趋势。

即使对森鸥外有再多的意?见,在看见面前状态明显不对的小?玉时,武侦宰也下意?识地放弃了复仇,转而扶住了小?玉,担忧地看向了她:

“小?玉,你怎么了?”

太宰治一言不发地站在小?玉另一边,同样紧紧抓住了她。

“我没事,太宰哥。”

小?玉有些迷茫地被两边的太宰哥牵着?手,表情是难得的无?措:“我只是...太生气了,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被人在面前决定命运,但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森鸥外静静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等待审判的囚犯。

直到漆黑的室内突然不知道从哪飘进来了一只萤火虫,散发着?白色的荧光。

看见萤火虫的小?玉突然眼神一亮,甚至下意?识地松开了被握住的手,转而捧起了面前微弱的荧光:“真?的吗,你没骗我?那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那我现在就要去?!”】

伴随着?小?女?孩清脆的声音,从来没有出现过明显光亮的连接处突然照进了一束强光,就像阳光穿过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