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谢榆雪也发现了一些细节,“古宅二楼有个房间,怎么被秦江雁圈了起来?”

气氛再次变得凝重,六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了第二次讨论。

“这轮搜身线索拿下来,貌似没有几条能帮助寻找柳南筝的弟弟的线索啊。”谢榆雪终于敛了笑容,严肃了几分。

江怀湘先把枪口对准了夏钰杭,“我房间里的致幻药物是你?什么意图。”

“没有什么意图,也只是巧合而已。”夏钰杭不疾不徐地回答。

越祺则是对方海明的那条线索更为在意,“我爷爷那一辈或是我父辈,貌似都和方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们俩之间有些交情。你随身带着我奶奶的画像,有些奇怪啊。”他顿了顿,似是在思考什么,“况且方才你出去的时候,npc的情绪好像格外激动呢。”

看得出来岑渡有些慌了,手不自觉地抓上椅子,“她的画像是我从我父亲那里得来的。”

不光是越祺,江怀湘和谢榆雪都不信他这一套说辞。

“倒也还有个奇怪的。”江怀湘说,“麻绳在秦江雁房里,却是宋明烛手上有因为使用麻绳受的伤。我合理怀疑,你俩合作杀人。”

“对......说不定还有帮凶呢。”夏钰杭出声道。

“你们想好了吗?”程导换了一身长衫走了进来,“究竟谁是伤害柳南筝的弟弟的凶手,又是谁把你们困在这里,你们该怎样逃走呢?”

云渺脸上的惊讶掩不住,“这就投凶啦?线索还没拿多少呢。”

程导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的诡异程度比起npc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当然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我要秦江雁和方海明的,谢谢。”江怀湘毫不客气地举起了手。

【秦江雁线索:他的房间里有一套老旧的军服,军服旁放着他亲笔所写的未寄出的信,一笔一画写尽了他对妻子的爱意。在信的最下方,是一张地图。】

【方海明线索:方家许多人说他十七岁时性格大变,开始关心城内时局。】

“那张地图。”江怀湘看向程导。

程导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将地图递给了他。

一切怀疑在此刻似乎得到了证实,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神灵,秦家世代所祭奠的,是英灵。

灵堂里有一条暗道,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秦宅。

他拿到的这两条线索,用处都在于补充剧情。

他正想开口说话,越祺便开始读他拿到的那条线索。

【李韫线索:在柳南筝房间的窗户边,发现了李韫的脚印,房间里遗落着她一直随身佩戴的玉佩。】

“李韫,怎么说?”越祺看着夏钰杭。

也许是实在太累了,夏钰杭长叹一口气后接受了拷打,“我承认这事是我干的,但我很专一的好吧,紧盯一个目标。”

他说的在理,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疑似凶手。

“所以说,npc说的是假的了?根本没有用妻子祭奠神灵这一说吧。”谢榆雪看了江怀湘拿到的线索卡后感叹,“还能这样反转的是吧?不过节目组到底在搞什么啊啊啊!这给的线索,真的很难找到杀人凶手啊。”

越祺收集了所有线索卡,开始推理,“照线索来看,进过那个房间的有赵听寒、宋明烛以及秦江雁。根据走廊上的拖拽痕迹,我们可以大胆推测书房并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暂时排除拖运死者的是女生,就算有力气,时间也不够。”

“柳南筝和她弟弟的关系并不好啊,继母上位,幼年虐待,算得是一个杀人动机。”云渺打量起江怀湘,“嗯,怎么看都像白切黑凶手。”

江怀湘轻轻捶了他一下,“看我干什么,我不是柳南筝。你自己也是嫌疑人嘛,勒索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想好了吗?”程导这次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您给的线索太晦涩难懂了,没什么直接的,仔细推了好多次也不行。”云渺说。

程导大笑着走到他身边,“宋明烛,你为了还赌债,不惜一次又一次勒索柳南筝的弟弟和秦江雁,对吧?”

云渺表面上淡定,内心却是狂风暴雨。

隐藏钱的真实用途是他的任务,就在一分钟前,他还在因为觉得任务快能完成了而沾沾自喜。

他淡定解释:“不是,我是为了给我母亲治病。”

“别再装了。”程导怒道,“你一直都是这么自私。”

“方海明,或者说秦月明?你什么都没做,但在某些人眼里,你什么都做了。但如果不是你当年的疏忽,不会给别人可趁之机,也不会让悲剧开头。”

江怀湘虽然有猜到,但在听到方海明就是秦月明的那一刻还是有点激动。

新的问题随之而来:既然秦月明的灵魂占了方海明的身体,那原本的方海明又去了哪?

还有现在这个环节,挨个审判,任务都别做是吧。

“李韫,你早早在柳南筝每日的饭菜里添加致幻药物,无非就是想利用她除掉你的对手秦江雁。”

“赵听寒,你使用通灵法术,唤醒了姐姐赵倾,只是为了见她一面,但就连你自己也没想到,她今日会伤人吧?”

“还有江怀湘,你真的没有杀人吗?”

江怀湘面色不变,“没有。”

“你看,你还在演戏。李韫的那一剂药,让你想起了童年的经历,所以你直接将刀刺向了你的弟弟。”

“秦江雁,秦家世代为人正直,可你为了自己的感情,不惜包庇妻子作恶,帮助她处理尸体,成为帮凶。灵堂的路通往府外,正是你们出去支援战事所必经之路,但你没想到,柳南筝也相信了赵倾的说辞,以为她也要被祭奠,你们的关系雪上加霜。可怜你们在外为了和平挥洒鲜血,在内,还要被妻子猜疑。”

“没什么好可怜的,为了和平,我从来不悔。”越祺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