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安只觉得身子僵硬,为这个有些陌生的宋轻轻扯了扯嘴角,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望了她几眼,闭了闭眼,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宋文安的爆发是在临近高考的前一晚,他为高考而烦躁,更为隔壁敞开的房间里,宋轻轻在电话前娇声唤林凉哥哥的画面而烦躁。
烦躁到想撕碎面前的一切。
高考结束就真的结束了,他要离开这个家,而宋轻轻十八岁后脱离宋家,最后肯定会被林凉带走,而他身居远地,更是束手无策。
“林凉哥哥,加油啊。好好考试。”
又是一则令人烦躁的声音。
宋文安的火随着这声音蔓延全身,在桌前握笔的手正控制不住的颤抖,死死的盯着笔记本上工整的字迹,内心浮躁不堪。
“林凉哥哥,你要带我走?”
走…
走哪去…
宋文安闭着眼,蓦的从椅上坐起,手中的笔已悄然折断,他听得对面挂了电话的宋轻轻哼着歌曲,他的眼神里顿时猩色满然,如巨洪袭来。
宋轻轻躺在床上哼着小调正玩着手机,不远处却传来几声脚步,她下意识的放下手机,看了看来人,便扬起一笑,唤了句“哥哥。”
可宋文安没有回她,这种静谧感让她无由端的生出一番恐惧,比之第一次宋文安闯进她房间那次,更让人浑身战栗。
宋轻轻吞了吞口水,带点小心意味的又问他,“哥哥,有事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身影越来越清晰,透过白炽灯的光线,宋轻轻只一看他面上冷如冰窖的神色,身子顿时坐起,靠在墙边有些紧张的捏了捏床单的布料。
他没说话,只在她愕然的眼神里直扑着她的身子而来,用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大腿压制住她瘦弱的身子,眼神恶邪,语气凌然。“宋轻轻,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走。”
他的手按压住她挣脱的双手,另一只便轻易的伸进她的衣服里,紧紧的握住一方的胸乳,肆意揉捏,“想走?去哪?宋轻轻,我陪了你十二年,打小不都是我带着你,你怎么敢就这样轻易的跟了别人?”
宋轻轻被他捏得发疼,扭着身子以示抗拒,可宋文安劲大,连她几声呜咽都只能吞入腹中。
“宋轻轻,你的初吻是我的,第一次摸你胸的是我,第一次摸你下面的也是我,就连口交的第一次也是我,怎么?就因为没捅进去所以你就要跟别人跑了?”宋文安一面笑着说着,手便从胸上撤下,直伸进她的短裤中,拢捏着她的两片薄肉,双指放肆的捏着她的珠子,直捏得她扭着腰却被他蛮力挟制,动弹不得。
“我受够了。宋轻轻,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最后吃到果子的却是他!是不是我操了你你才肯像对林凉那样对我?嗯?”他的呼吸伴着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薄薄的耳垂上,浑身发颤,他捂住她口鼻的手只会随着情绪而越来越紧。
宋轻轻只能害怕的睁着眼看着他。
“鱼死网破也好,什么照片什么揭露,呵。等我考上大学我就把你带走。”宋文安已经扒下她的裤子,手指直伸进甬道,用着手法按压着里面层层的嫩肉。“到时候让他去找,让他也尝尝我现在这么憋屈的滋味!.”
宋轻轻睁大了眼看着面前已然快疯绝的少年,内心的失落开始流淌,她不再挣扎,仿若又回到那时是个乖乖听他话的好妹妹。
砰。
拖把掉在地板上发出的撞击声,在呼吸浓重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出众。
宋文安偏头疑惑的一望,双目不由得自然的收缩。
站在门外一脸惊愕的人,是马春艳。
他的妈妈。
四十四
44
那天。下雨了。
颜色是透明的,温度是冷的,味道是苦的。屋檐下携着年岁沙尘顺着沟壑往下滴落的雨液,形成了雨帘子,蒙住了行人撑伞挡雨的孤寂。细细密密的节奏,调子里是愁涩的旋律,很少人有那样仔仔细细的听雨了。
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轻轻曾认真的听过。
夏雨是酣畅淋漓的洒落,剧烈滔天的暴雨一串乱奏,在遮雨棚上脚步无序无章的踢踏。
下在别人身上,是烦躁的潮湿。
下在她心里,是绝处逢生的呼唤。
前天,马春艳发现了宋文安对宋轻轻的荒谬事,她表现得很平静,把拖把捡起来,只说了一句,“吃饭了。”
那天无事发生,宋文安开始高考。
昨天也安然无恙。
只有今天中午吃过饭后,马春艳把她带到了附近不远处的按摩院。
这个按摩院那时候还不是徐嬷接管,是另一个婆婆管的,她来者不拒的收,听马春艳说宋轻轻是个傻子,收的钱也不贵,她才同意宋轻轻当妓女。
马春艳不过是不想影响宋文安考试的心情,所以才装作无事发生,早在前晚她一直都没睡着,她一直在想宋轻轻和她儿子的破事,宋轻轻居然跟她儿子背着她有一腿,马春艳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暗骂宋文安这个混账,不知道是有血缘关系的吗?简直是作孽。
后来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把宋轻轻送走。
那么大又是个傻子还是个女孩,谁愿意收养她,马春艳想着想着,便想到附近不远处的猫儿所。
当了妓女,她有吃有穿不愁,宋文安也只能收心好好上他的大学。两全其美,马春艳算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两千块。”马春艳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正在和这的接管人孙嬷讨价还价。
“一千五真的不能再多了。妹妹,你这个是个傻子,啥都不会,我还得调教她。”孙嬷嗑着瓜子,随意的吐壳在地上。
马春艳笑了笑,“她会整理家务,自理都会。你也不用调教她。”马春艳瞟了瞟正坐在板凳上对着好奇新鲜的宋轻轻,“女孩子调教啥,躺在床上不就行了。”
“行吧行吧,你比我会做生意多了。”孙嬷又问了下宋轻轻的年龄,“破处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