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好的电影剧本,他可以不要钱。作品才是在这圈子的立足之本,他可以不要钱接好的电影剧本,然后多接代言赚回来。

得到叶凛的表态,徐敬说道:“我会安排的。”

徐敬虽然是他经纪人,但叶凛的工作很多时候都是由向以恒直接下达的,最近向以恒找他的次数少了,叶凛摸不准他的心思,就想感情归感情,向以恒怎么也是他的上司,他的老板,他的资本,还是不要太意气用事恃宠而骄,成熟的男人应该放下身段主动讨好上司,抱他的大腿。

他努力地约老板出来吃饭,向以恒都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叶凛厚着脸皮直接上门堵人:再忙总得回家吧?再说,他好多东西还在向以恒家里,也要拿回来。

去年分手后,向以恒家的指纹钥匙并未把叶凛清除,可今天叶凛上门,发现指纹已经不行了,他无法进入向以恒家里。

他失魂落魄地蹲在楼下大厅的角落,向以恒很晚才到家,叶凛立马窜出去:“向总。”

他戴着口罩,向以恒旁边的小男孩还是一下把他认出来:“是叶哥。”

叶凛一下尴尬在原地,向以恒已经开始重新的感情,身边的小男孩刚刚成年,比他还嫩。

向以恒问他:“你来干什么?”

叶凛说:“我、我回来拿东西,发现进不去。”

向以恒点头:“跟我来吧。”

他身边的小男孩叫沈烨,是公司刚签的新人,长相清秀,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就像一对月牙儿,叶凛在电梯里歪头不住打量向总的新欢,沈烨回以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

向总说道:“可以叫助理来收拾,不用你亲自来。”

叶凛回复:“我怕她们弄不清楚哪些是我的衣服。”

叶凛的衣服混在向以恒的衣帽间里,别说助理,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尤其里面还混了方星羽的衣服,这些衣服他大都只穿过一次,都是品牌方送给他的,当了明星后他就很少穿同样的衣服,每天出门穿搭都不重样,如果是个人花钱也是一笔大花销,好在各种大牌潮牌杂牌争相给他送衣服,他省了不少费用。

向总和他的新欢在客厅里打游戏,新欢那个笑面虎整个人趴在向以恒身上,哼,看着挺清纯的男孩,也骚里骚气的。

这边叶凛越整理越怄气,脾气上来了,他给方星羽发了跨洋视频,这个时间美国那边还是白天:“方星羽,这件衣服是你的还是我的?”

方星羽的电影还有几天就能杀青,他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叶凛看着镜头中灰头土脸的青年,忍不住乐:“你好丑啊。”

方星羽翻白眼:“你在我哥家?”

“是啊,回来收拾衣服。”

这算是彻底告别了,方星羽没有挽留:“你手上这件是我的。”

两人一边视频一边收拾衣服,叶凛这才发现自己在向总家留了近百件衣服,其中有一半都未穿过,似乎品牌方送衣服过来的时候,叶凛直接拎着行李箱就来了,他家不够放,就寄在向总家里,平时出门也方便。

“我不跟你聊了。”方星羽挂断视频,“我要开拍了。”

穿过衣帽间就是方星羽平时睡的客房,叶凛整理累了,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这么晚实在不想打车回家,他倒在方星羽床上闷头就睡这张床他也睡过几次并不陌生。

外边那两个人亲亲我我旁若无人,叶凛看着恶心,一点也不想出去辣眼睛。他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几点,突然一个重物压在他身上,叶凛嗷呜一声被吓醒了。

他迷迷瞪瞪的,在黑暗中跟向总大眼瞪小眼,向以恒颇为意外:“你怎么在这?”

他以为叶凛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谁知道居然睡在他弟床上。

叶凛一下清醒了,看了一下时间,半夜两点:“你有病啊,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干嘛?”

向以恒一脸淡定:“这是我家。”

叶凛反应过来,闷头倒在床上:“借宿一晚都不行?小气。”

向以恒半夜放着自己的床不睡,跑到弟弟房间,只是因为他把房间让给沈烨了,他两个人失眠就想到这个房间来,结果也没看清床头闷头睡着一个人,直接把人给压醒了。

这么晚了,向以恒自然不会赶人走,就在旁边找了个位置睡下,叶凛奇怪问道:“你的小情人呢?”

“隔壁。”

叶凛嘀咕:“放着小情人不管跑我房间来干嘛,不正经。”

向以恒没好气道:“这是小羽房间,怎么是你的?”

叶凛当然不会说他跟方星羽在这张床上滚过床单,只得翻了个身继续睡,可这回被向以恒压醒了,他睡意全无。只得拿出手机刷抖音看搞笑视频,看得咯咯直笑。

向以恒:“……你不用睡觉的吗?”

“你管我,我睡不着。”叶凛完全忘了他是要来示弱抱大腿讨好老板的,又习惯性地耍小性子。

向以恒十分郁闷,他在睡着的新欢旁边睡不着,在刷抖音的旧情人身边更睡不着,心想难不成我得睡沙发?妈的,这是谁的房子!

他一个枕头砸在叶凛脸上:“给我安静点。”

这一砸,叶凛顿时委屈不已,他趴在枕头上呜呜哭泣,觉得被向总欺负了,以前向总喊他小甜甜,现在老是嫌弃他。他抽抽嗒嗒的,向以恒更心烦意乱,他找了个爱笑的新欢,就是因为不希望他像旧情人那样,动不动就哭,他还得哄,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叶凛哭湿了枕头,向以恒也没来哄他,他更加伤心,知道自己彻底失宠,只得拿出手机继续刷抖音,然后又咯咯笑。

向以恒看着他一会哭一会笑,十分无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身过去将叶凛的手机拿走,关掉:“睡觉。”

叶凛瞪大眼睛:“我睡不着。”

黑暗中他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又想起今晚来的目的,他只要歪一歪脑袋就能靠近向以恒怀里,然后卖力地讨好,也许还会发生什么越线的事情:“向总,我一直想约你吃饭,你总是拒绝我。”

“我知道你想干嘛,大可不必。”

“如果你想雪藏我,就把我解雇,我另谋高就。”

“你想得美。”

别说合约还有八年,就是只剩一年他也不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