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夫人,就算你说的对,这绢子上的确绣的'阳春'二字,可那又怎么样?"阳春问地有点咬牙切齿,别看她平日里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柔弱模样,说起话来却凌厉的紧:"仅仅是一条绣着我名字的手绢,在煎药的炉子下发现了它,能说明什么问题?只是一条普通的绢子,要多少有多少,为什么不是别人把这两个字绣上去的,为什么不是别人从我那里偷的?!这王府里哪个女人不会女红,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用不到一刻钟就能完成,可就这一刻钟,就能完成一个阴谋,陷害一个人让她万劫不复!"
任芊芊一语顿塞,还没想好怎么措辞,阳春便抢辞道:"我倒还想问问芊芊夫人呢,这条手绢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一开始你没有找到,现在反而找到了?炉子能有多大,灶台有多大,整个厨房才多大的!芊芊夫人你带着人手,不会搜两遍才搜到吧。如果你一开始就找到了这条绢子,那又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既然你认定了是我,那为什么还要去查如秋?"
"阳春,你什么意思!?"
"哼,我没有什么意思,倒是芊芊夫人的意思,阳春不明白。"
"你!王爷面前,你竟然如此狡辩......"
"王爷,你可要给阳春做主啊......"阳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此事绝不是阳春做的,阳春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太妃啊,且不说芊芊夫人拿出的那条帕子是不是阳春的,就算真的是,阳春也绝对是冤枉的,还请王爷明察......"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妾身也请王爷明察。"任芊芊倒是没有跪下,而是朝离在天福了个身。
离在天看着两个女人,目光来回了片刻,最后落在了任芊芊的身上。
雪澜的眼光也在两人身上打转,心想着,螳螂捕蝉,那谁是螳螂谁是蝉呢?
............................................
呜呜,掉收收,涨涨,然后又掉~~~~(>_<)~~~~,为嘛这么折磨小生的神经啊o(╯□╰)o
PS:云舒小弟票票领先的说,小生要不要提前让他露脸涅(*^__^*)嘻嘻……
碎碎念:收收、留言、票票......收收、留言、票票......收收、留言、票票......为嘛米人给小生留言啊~~~~(>_<)~~~~
30章 黄雀在后
离在天看着两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任芊芊的身上,沉着脸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叫本王明察,可是芊芊,本王记得是你自告奋勇要调查此事,还说十日之内不查处真凶就以死谢罪,本王信任你,是要你交出一个凶手,不是让你交一个疑犯。"
"王爷恕罪,芊芊的确肯定,阳春就是凶手,不管怎么说,这条绢子上绣的都是她的名字,而这绢子是在给太妃煎药的炉子下面发现的,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芊芊自从接手调查这件事,每有行动张总管就在身边,这条绢子是在张总管的监视下,芊芊命人在厨房里搜出来的,绝不是芊芊私自凭空变出来的。"任芊芊无比坚定地说道。
"王爷明察,那可不是什么证据啊。"阳春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离在天身子往后一靠,单手揉着太阳穴,"芊芊拿出的证据确实不能令人信服......但是阳春也绝对逃不了干系。"
"呵呵,王爷,要我说他们两人说各有各的道理,这么争辩下去简直没完没了。"雪澜悠悠地开口,她都憋了好久了。
离在天转头看着她,任芊芊和阳春也都看向她。"那你有什么意见?"离在天问。
雪澜抿嘴一笑,道:"其实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是一个死结了,芊芊夫人认定阳春妹妹是凶手,但是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阳春妹妹则一心觉得自己遭人陷害,却也没法证明自己无辜,两人谁也不服谁,都要王爷来明察,可王爷不是父母官,不会审案断案,我们王府里也没有这样的人,要我说,不如上报给朝廷,让刑部的人来调查,毕竟是谋害太妃......"
"简直胡闹!"没等雪澜话说完,离在天就怒斥了她一句,这女人出的什么馊主意!
"呵呵,王爷急什么,说笑呢说笑呢。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已经不适合再让芊芊妹妹调查了,女人嘛,总容易感情用事,什么以死谢罪什么的话王爷也不要当真,毕竟太妃这件事真的跟她无关。但是有人对太妃投毒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所以我建议重新找一个人调查此事。"
离在天想了想,问道:"那你觉得谁合适?"用眼角?着她,好像在问:你不会想揽到自己身上吧?
雪澜暗中白了他一眼,"我推荐两个人,一个追随太妃多年,对她忠心耿耿,一个最近一直着在王爷,王爷刚提拔他做了侍卫长。"
离在天一愣,"你是说冰凝和卓炎?"
雪澜笑着点点头。"对啊,冰凝这丫头够聪明,能力你是见过的,但是事关太妃,我担心她会冲动,所以想让卓炎在她身边多提点提点,毕竟卓炎还是很沉稳的。"何止是沉稳,简直是只闷葫芦,不过他身手不错,心思细腻,背景也单纯,而且对冬月一往情深,应该是个很容易掌握的人。
离在天凝神看了她一会,又看了看地上的任芊芊和阳春,稍微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任芊芊眼神一暗,阳春目光一凝,纷纷叩首谢恩,雪澜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也掩去了眼中幸灾乐祸的笑意。
.....................................................................
傍晚,冰凝在没有被传唤的情况下来到了漪澜院,却被雪澜挡在了房门外头。
雪澜坐在梳妆台前,隔着门板问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雪夫人为奴婢寻了个好差事,奴婢是特来谢恩的。"
雪澜咧嘴一笑,她还怕她不来呢。"进来说话。"
冰凝推门迈了进来,再放手把门关上,对着雪澜盈盈一拜,"不知雪夫人有什么吩咐?"
"冰凝在说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叫你,你自己跑来的,何来我吩咐一说?"
冰凝面上一僵,道:"雪夫人说笑了,夫人老早坐在那,连玉莺都遣退了,不就是在等着奴婢吗。"
雪澜目光一凉,冷声道:"冰凝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聪明了......"
"那雪夫人说话又什么时候这么拐弯抹角了?奴婢并没有自作聪明,反而处处小心翼翼,就是不知哪里漏了马脚,特来向雪夫人请教。"冰凝抬起头,看向雪澜的眼中多了一份凌厉。
雪澜把玩着手上玉戒,继续装模作样。"请教不敢当,本夫人到还要请教你呢,请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冰凝不耐烦地道:"夫人不必心存顾忌,奴婢现在有把柄在夫人手里,夫人还怕奴婢反咬一口吗?再说现在夫人和奴婢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夫人何必来这么一手呢。"
"冰凝你果然很聪明。"这是她由衷的夸赞,她知道冰凝的身份并不简单,她表面上是庄太妃的婢女,实际上是离翔天安插在定南王府奸细!
"你在庄太妃身边这么多年,不仅得到了她的赏识,还取得了离在天的信任。你给庄太妃下慢性毒药,让她患了呆症一天比一天胡涂,却没有人查的出来,从而使离在天伤神分心。你设计庄太妃落水,然后嫁祸给任芊芊,想以此分化任封和离在天的关系,又在太妃昏迷之际利用职务之便给她下毒,并留下阳春的手绢,误导任芊芊向阳春开炮,逼迫阳春除掉任芊芊。可是任芊芊和阳春都不是好糊弄的,她们也察觉到这背后有一只推手,只是不知道是谁,所以她们两个表面上互咬,实际上是想引你出来,而你也看出了她们的打算,所以才没在她们演的你死我活的时候马上站出来坐收渔利,而选择了继续沉默,等着有人自动来做你的炮灰。"只是可惜,她雪澜不会让她如愿。
"夫人好神机,奴婢佩服。只是奴婢不明白,既然夫人知道奴婢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把奴婢往这滩浑水里拉,还望夫人赐教。"
雪澜斜睨着冰凝,道:"你也知道这是一趟浑水,你不想淌,我当然也不想淌,不过任芊芊和阳春显然是是冲着本夫人来的,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推出去。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由你承担后果也不算冤枉,不过正如你所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掉下去我也难免受连累,所以我不会害你,这点你尽可以放心。任芊芊和阳春两人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们有我不知道的底牌,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掀,而在那底牌亮出来之前,我不想做任何的冒险。"
"所以夫人就把奴婢推了出来,做掀他们底牌的那只手?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不过也要问问奴婢同不同意,奴婢的主子同不同意!"
雪澜闻言呵呵一笑,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道:"你当然可以不同意,你可以任意找一个人为任芊芊或者阳春顶罪,看看他们是感激你还是怀疑你,你也可以说你查不出凶手,只要你不怕离在天扒了你的皮。"
冰凝的脸色白了白,咬牙切齿道:"那看来奴婢是骑虎难下了。"
"呵呵,没错,所以我劝你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能揪出一个是是一个,至少最后就算是死也能拉个垫背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