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楚竞星打开窗子,迎着清晨的凉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金灿灿地轮廓。

雪澜什么也没说,径自穿好了衣服,拉开门就要走,却被楚竞星从后面抱住了腰,"澜......"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打断了楚竞星要出口的话,门外是云澈满是惊讶的脸。

"你......你们......"云澈张口结舌地看着两人,颤抖着伸出手指直对着他们。

楚竞星不甘心心地放开雪澜,看了云澈一眼,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云澈兄早。"

"楚兄早......"云澈局促地回了一声,"早膳好了,要不要一起去?"说罢又看了雪澜一眼,他本来是来叫她的。

雪澜整了整衣襟,表示自己还没收拾好。

"有劳云澈兄了。"楚竞星对雪澜点了点头,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云澈拽了出来。

云雨棠负手站在回廊的另一头,见他们从雪澜的房里出来,什么表情也没有--就算有也看不见。

"楚兄好福气。"云雨棠瞧着楚竞星发皱的衣衫,极其自然的开口挪揄。

楚竞星眉毛一挑,微微一笑,对他抱拳作揖,"让雨棠兄见笑了,这件事......"

"楚兄放心,云某一定守口如瓶。"云雨棠很上道的接过话来,彼此都是明白人,谁得罪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云澈思维有些混乱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插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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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的身体渐好,离在天却不知犯了什么疯,每日派人来给她请按,却没有张罗接她回去,这让雪澜和云澈一干人等非常费解,却也乐见其成。

楚竞星此次是来向无心求医的,似乎是中了什么毒的样子,无心整日忙着给他炼丹配药,云澈又因着他和雪澜的事情感到颇为尴尬,总是能避则避,最后干脆躲在药庐不出来,云雨棠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反倒是有求于人的楚竞星整日清闲的紧。

云府的院子里种满了海棠花树,尽是名贵的品种,只是这个时候花期当然已经是过了,雪澜只能看着绿油油的叶子,感叹花开花落年复一年。

楚竞星拎着一?子青棠香,拉过雪澜陪他喝酒,雪澜把玩着雪白的瓷杯,里面浅绿色的酒液晃啊晃,思绪有些飘远。

"青棠香,我记得这是三公子最喜欢的酒。"楚竞星举杯一饮而尽,"想不到离央也有这么正宗的。"

雪澜就当他喝醉了说胡话,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顿觉得腹中一股热气上涌,脸颊有些发烫。

拿起酒瓶,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却被人按住了手。

"阿澜,我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啊。"云澈笑眯眯把她手里的酒瓶子抽出来,沥进一边的瓷海里,"你身体刚好,冷酒伤身,热一热再喝。"

雪澜不雅地打了个酒嗝,遥遥晃晃地站起身摆摆手,道:"算了,不喝了,你去给我拿点解酒药。"

云澈却为难地看了看她,道:"阿澜,我找楚兄有事,有点急,你自己去拿解酒药吧,就在药庐里,我怕下人不认识。"

"好,你们忙。"雪澜点了点头,便自己往药庐走。

刚到了药庐门口,就和从里面出来的云雨棠撞到了一起。

"云雨棠,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雪澜见到他,酒就醒了一半,却突然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味,似有些熟悉。

"呃......这几天比较忙,粮行的事情总是不好办。"云雨棠负手而立,雪澜能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却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

"你来找云澈吗?他正在院子里和楚竞星说话。"

"是啊,我找他有点事,我现在就去。"云雨棠说着就转身要走,样子有些急切。

雪澜见他对自己有些躲闪,正在疑惑,却看见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抓了一包什么东西,回想起刚才那股味道,脑中有一根弦砰地崩断了。

疾步上前抢过那包东西,在鼻底下一闻,抬起头瞪着云雨棠,却看他嘴唇又些发紫,心中又恼又愤又悲,说不出的难受。

"福寿膏,你要福寿膏干嘛!"

踉跄地退后了两步,眼前有些晃动,福寿膏,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味道,那段日子她再也不要想起来了。

雪家祖训第八条:严禁抽食福寿膏。

15章 面具(二更)

"你居然抽福寿膏!?"雪澜眼底充血,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云雨棠试图辩解:"你误会了,这个不是我自己用......"

雪澜信他才有鬼。"你胡说,看看你自己的唇色!"还有他身上的那股味道,一闻就知道抽了大烟。

云雨棠嘴角抽搐了一下,气息有些不稳,冷声道:"把它给我!"

雪澜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一背,"福寿膏是什么东西,你不要命了吧,知不知道这玩意儿碰不得!"

"把它给我!"云雨棠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抢。

雪澜才不给他,攥在手里就是不放。

福寿膏是什么东西!福寿、福寿,断福折寿!有它的时候欲仙欲死,没有的时候是生不如死,不知有多少人毁在这个东西上,青年才俊会因它变得半人不鬼,家财万贯也会被它耗得一贫如洗,更可怕的是它会让人上瘾,没有人能抵抗它的诱惑,一旦沾上就再也摆脱不了。

那种感觉她知道的,让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沾染上这个。

云雨棠一个大男人力气倒是不怎么样,一时半刻还真抢不过雪澜,两人拉扯了半天,雪澜把那包福寿膏撇到了老远处,云雨棠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云雨棠把她推到一边,径自去捡那包福寿膏。

雪澜呆了一下,用手背擦了下嘴角渗出的鲜血,看着云雨棠捡起那东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烟瘾犯了的感觉她不知不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可以让任何人失去理智,她记得当时自己差点咬掉离在天的手指头,相比起来现在云雨棠只是打了她一下,也算克制的很好了。

云雨棠再也没看雪澜一眼,急匆匆地离开了此地,雪澜就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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