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雪澜不顾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来,跪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晾在离在天眼前,眼里满是哀求地道:"你让我见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离在天瞪大了眼睛。

"我求求你了......"她大胆地拉住离在天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摸去,"只要你让我见他,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离在天颤抖着手,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栖身上来,而是一把抽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把她掀翻在床榻上。

"犯贱,本王还嫌脏呢!"他说完转身就走,却被雪澜抓住了衣角。

"放开!"离在天伸手去扯,雪澜就是不放,被离在天一个用力之下,扑通一声掉下了床,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一行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离在天慌张地扶起她抱到床上。

"你让我见见云舒。"雪澜依旧抓着他的衣角恳求。

"你就这么想他!"离在天赤红的双眼,神色失落地问。

雪澜瑟缩了一下,说话依旧不知死活:"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我说了,他死了、死了!"离在天怒吼,"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了,因为他死了!"

"你胡说!!!"雪澜疯了一样吼回去,她的样子比离在天更加疯狂:"我不信,你胡说!我要见他,他没死,你胡说!"

"啪--"离在天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雪澜呆滞地坐在床上,不知道离在天说的是真是假。

五天以后,雪澜见到了云舒。

云舒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雪澜问他怎么了,可他说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她死命地往自己怀里揉,不顾她背后的伤势不停地要着她。

雪澜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从她委身于离在天后,云舒就对她小心翼翼,她一心觉得云舒是嫌弃自己,她痛恨云舒、痛恨自己,可是现在这些隔阂都消失了,云舒就在她的身体里,纵然深深地惶恐着,却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雪澜觉得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上碧落下黄泉,他们永远都能在一起。

可是她错了。

离在天告诉她,她错了,错的离谱。

云舒要走了,因为他将他送给了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东池使者。

那天,雪澜差点掐死了白小宛,被庄太妃关到暗房里,一心要把她处死。云舒冲过去求他,正逢东池的使者来到他的府邸,正好看见了容貌出众的云舒......

"你知道吗?我本以为那个使者只是想玩玩,都把雪云舒洗干净丢到他床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的?你的好弟弟真是男女通杀,那人竟然对雪云舒动了真心!哈哈,他还问雪云舒想不想跟他回东池去。你的好弟弟当然是不愿意了,可我得让人家使者满意啊,父皇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怎么也要做好是吧,于是我就告诉雪云舒,他要是乖乖的跟那人回去,我就求我母妃放了你,否则就把你送去做军妓,让千人枕、万人尝。你猜,他怎么说?"

雪澜听着离在天残忍的?述,心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感觉了,他怎么说?她还用的着猜吗。

"雪云舒那个男人,他竟然说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看得出来,我喜欢你,所以不会那么做。我说我现在不会,等到哪一天我对你玩够了,不喜欢了,再把你们统统都送去充军,毕竟在军营,像他那样的男人和军妓没什么区别。可是他竟然说,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带着你一起死,哈哈,死!死!我告诉你,就是死,我也不会成全你们!"

离在天说了什么,雪澜已经听不见了,云舒还要走,因为离在天想让他离开,就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屈服,她和云舒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她以前想,大不了就是死,纵然害怕,他们还有彼此可以相伴,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比死还难受。

分别,比死还要难受。

云舒为了她的牺牲,比让她死还要难受。

10章 前尘忆梦(三十五)相离

雪澜要去找云舒,离在天不准,雪澜就求他。

离在天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说:"那你就取悦本王,本王高兴了,就答应你。"然后就做到了床上。

雪澜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腰带拽了下来,看着离在天变暗的眼神,心情微微有些晦涩。她下贱地跪在离在天的身前,倾尽自己所有的技巧为他服务,离在天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一边的雪澜却在暗自叫苦,她身为女人这种事上一向被动,这此让她取悦男人,忙活了半天也不见什么具体"成果",心里隐隐有些焦急,看见离在天半抬不抬的样子,终是把心一横,低下头伸出自己粉嫩柔软的舌头。

离在天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把她推到地声,咬牙切齿地道:"你为了他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雪澜不语,心道这不是你叫我干的吗。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爬起来,来到离在天两腿之间准备继续努力。

离在天脸都绿了,终是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提起雪澜压到床上。

雪澜在离在天的身下,终究还是被动的承受,没有迎合也没有推拒,思绪开始逐渐飘远--床单的颜色挺好看的,摸起来像织锦,皇帝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离在天注意到她的走神,不悦地蛮横冲刺,雪澜吃痛地惊呼,猛然想到云舒在房事上似乎也很生猛,又想起他平日里的文弱样子,心中不觉有些鄙视,又把他和离在天比较了一番,发现尽管是离在天技高一筹,可终究是太蛮横了,不若云舒那般体贴。

离在天却已经顾不得她在想些什么了,泄愤一般在她身上驰骋,雪澜觉得四周是那么灼热,彼此交缠的身体也那么灼热,可是那颗藏在身体里不住跳动的心,却是冰冷的。

"过几天东池的使者就要回国了,你好好把握这几天吧。"离在天万分优雅地套着自己的衣服,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雪澜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离在天整整一夜的索取让她精疲力竭,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一心想着见到云舒应该说什么。

离在天大步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你要是敢给本王干出什么丑事......"

雪澜嘲讽地笑笑,丑事......她和云舒的丑事谁不知道,他怎么还说的出这种话。

"你听见没有!"离在天手里一个用力,捏的她生疼,急切地点点头。

离在天这才满意地放开她,吩咐下人给她准备热水。

沐浴的时候雪澜用手巾狠狠地搓自己的身体,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口用一道道血痕掩盖,她宁可这样,也不能让云舒看见自己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见到云舒的时候,他正坐在凳子上发呆,看见雪澜来了,高兴地笑了笑,招呼她过去。

雪澜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扑到他怀里拼命地捶打。

云舒没有躲闪,只是夸张的惊呼,怪叫着谋杀亲夫,雪澜哭哭笑笑,心里一片苦涩。

"我说,你怎么真么笨啊,怎么就让东池使者看上你了。"雪澜死死地抱着云舒的腰,低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