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也干劲十足。
尤其是今早回家一趟之后, 她不在家, 柳淮絮居然还着那么粉嫩的裙子,见到她的时眼神毫无波澜,想起来就好气!
吵架的人总会主观的认为自己没有错, 予安此刻也是这样,她觉得是柳淮絮撵她走的。
说什么不愿意回便不回, 分明就是不想看到她,
没有她在家的日子里居然还给予栗和武秋秋做小馄饨。
予安现在就是又气又醋又难过。
她也想回去, 但是一想到自己走的风风火火, 在自己回去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所以尽管她一切照旧,但在晚上还会想柳淮絮想到自己偷偷抹眼泪,想让柳淮絮来接她回家。
可几日过去,不止柳淮絮,就连予栗都没找过她。
渐渐的她也不气了,反而是放平了心态,偶尔偷偷回去看柳淮絮一眼,然后便自己灰溜溜的回来。
而在这期间里柳淮诚又发动了好几次小规模的战争,把守在临阳的北朝士兵大部分都赶出了临阳县,逼至遂源县的周围,柳淮诚一边等着朝廷的增援,一边调整军队,争取在进入冬季之前把北朝的士兵给赶回去。
这样的消息算是予安此刻听到最开心的事儿了。
而就在这时,柳淮诚却带着几个人找到了她。
那些人是被士兵绑着过来的,予安见了有些纳闷,从田地里出来便问柳淮诚是怎么回事。
柳淮诚让士兵把人放了,然后背着手对予安说道:“这些人是我在临阳附近抓到的,一个个鬼鬼祟祟,说是要找你,我便给人带过来了。”
这人予安看着有些眼熟,可他们却实实在在的认得予安,被松绑之后便向予安扑了过来。
“予乾元,我们是薛家的人,我叫薛丰,您还记得吗?”
予安认人的能力其实没有多好,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才渐渐的想到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薛家的时候有个管家站在门口,好像就是叫薛丰。
“我想起来了,可是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这次没等薛丰说话,柳淮诚便先开了口:“方才这些人说奉江之县令之命前来送粮草,可是送来的粮草不过五六百石,与实际数量相差太远,且连文书都没有,只说是江之薛家人,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最后提起了你,说是你会认得他们,我才带人过来的。”
粮草之事为重中之重,所以便是柳淮诚亲自带人过来的,这会儿见予安真认得他们,便对薛丰的态度也好了不少,便问他:“粮草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家主乃是薛靖,送来的粮草大多是我家家主与江之县各商户派人,还有周县令的府兵护送而来的。”
听到这,予安打断了他:“你说姨母也来了?那人呢?”
薛丰一点,面色沉重把从江之县一路发生的事说与二人。
周玉湖与六王爷和柳淮诚交情密切,既有能力距离又近的府衙便是江之县,战事初起时除了朝廷增援,柳淮诚便指定由江之县衙作为临时增援,这批粮草在战事初起时柳淮诚带走了一半,剩下的可以说是留了一手。
他从京城路过江之县时便去找周玉湖说了此事,周玉湖便开始筹备送粮之事。
薛靖在商户中的地位自然是率先知道此事,所以便向周玉湖请命,主动担任送粮草的事宜。
商户中派人是常事,可家主亲自跟随倒是少之又少,但薛靖也有自己的心思,这次有衙门派府兵,自然是安全的,便坚持要去。
周玉湖便也没有太拦着,应允了她。
一行人从江之县出发之时,不知是赶上了柳淮诚发动那几次小规模的战争,还是怎么走漏了风声,快到临阳县周边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北朝士兵把队伍拦截了。
那些士兵一个个训练有素,完全不像是逃散的人。
起初府兵还有能力抗衡,可随着北朝士兵越来越多,府兵们也束手无策。
送粮草的队伍并不小,这么一打,自然是四散开了。
甚至情急之时,薛靖竟然被士兵砍伤,带着粮草被逼到了济源的地界,为保护粮草,自然只能继续往那方向去。
薛丰所在队伍,便听着的薛靖的吩咐找机会进临阳县。
进是进了,可粮草几乎都没有了,最多的那部分被薛靖和剩下的府兵带到了济源县。
予安听完薛丰的话,便觉得手心出汗,担忧着薛靖的安危。
而柳淮诚的脸则黑的不像样子,弄的予安都没敢问薛丰薛靖如何了。
过了好一会儿,柳淮诚沉声道:“你先在这好生呆着,粮草之事我会去派人寻回。”
如今这时候薛丰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听从柳淮诚的安排。
柳淮诚前脚走后,没过多一会儿予栗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予安见人来,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就急成了这样?
可还没等她问话呢,予栗便抓着她的衣袖喊道:“长姐,你快回去看看,嫂子她…嫂子她…”
听到予栗提起柳淮絮,予安声音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赶紧问道:“淮絮怎么了?”
予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早起来嫂子便说冷,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予安听完想都没想便拔腿就往家里跑,予栗愣了一下也跟着她往回跑。
薛丰看着两人跑去的身影,想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薛丰知道自家家主多在意这外甥女,便也想知道情况如何。
跑出菜地,予安觉得有些不对,立马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跟予栗说:“我去军营找四湖姐,你先回家去,告诉淮絮我一会儿就回去。”
说完这话她便往与予栗分道扬镳,薛丰则是跟着予栗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