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1 / 1)

帝师系统 荀南河南河 2515 字 4个月前

她只是好学,但却似乎对于局势与战争都没有太多概念,有爱民之心却不懂得治国之道。而且她也对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产生了不少怀疑,她甚至几次问过王后:“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女子?”

为什么我要束胸,要服用让声音沙哑的药物?为什么我来了葵水都要遮遮掩掩,为什么我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晋王也难免对她有些失望,公子舒则对自己更迷茫。

虽然朝中还是有大量的嫡子党,但晋王这几年开始有些偏向白矢了;再加上对白矢熟悉的臣子世族也渐渐多起来了,想要支持他的世族也开始逐渐游说晋王了。

晋王本来决定,这次带白矢与楚交战后,若他表现英勇又有军功,就把立他为储一事提上日程。

顺便昭告天下舒的女子身份,以晋国公主的身份替她找个地位能够匹配的国君。

或许这对于舒来说,也是个好的选择。

就算公族大臣反对立白矢为太子,到时候只要说出太子舒的女子身份,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却没料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不禁后怕,幸好他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过舒的身份。

甚至就在他重伤后命人写下告书时,他还在稀里糊涂的想:

有可能,白矢也是他的孩子呢?毕竟他能与王后有两女,就也有可能与姚夫人的确有过孩子……

而且在某些方面,白矢确实像他。

但就在几日前,这个梦一下子醒了。

晋王仿佛浑身都打了个寒颤,为自己曾经的危险想法感到后怕。

说不定白矢懂事很早了。

毕竟当年晋王下手很干净,白矢未必知道生母姚夫人与寺人通奸之事,更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已经能感受到了周围微妙的氛围。

否则怎么会有一个孩子会在三四岁生母不见后一直不问?又怎么会有孩子那么会讨好人,让王后宫人都满心夸赞他?

而若是他曾经在多个片刻表现出杀意,以孩子的敏锐会感觉不到么?

白矢是真的尊敬他,是真的能力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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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南河:“什么?”

辛翳:“是我亲自替你更衣的, 我已经知道了。你别想瞒我。”

荀南河压低声音:“所以……”

辛翳:“所以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荀南河不说话。

辛翳陡然恼了,咬牙切齿:“我就知道, 荀师从来没打算告诉过我!荀师对我瞒的事情, 也不知这一两件了吧!”

荀南河抬头, 也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神态坦然:“除了此事,我还有什么瞒过你?”

辛翳看她肩颈露在外头,散乱的长发披在肩上,他想要从她那张永远自若的脸上揣测出一两分真心, 半晌才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曾经说漏嘴过,说帮我, 一切都为了任务。如果任务成功, 你就可以回去”

荀南河竟难得露出几分慌乱神色:“你……你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辛翳看她慌了, 似张狂得意的笑道:“但不管你有没有达成任务,你都不会回去了。你的家?你只有郢都这一个家!”

荀南河脸色微微泛白,他的话却恐吓不住她太久, 她立刻恢复神色, 淡淡道:“大君恨我也是难免。但我……无话可说。”

辛翳心底陡然有些恨她如此淡然的样子, 拔高音量道:“你只能在这里,你哪也回不去!楚宫才是你的家!你就是死,也要死在郢都!葬, 也要葬在纪山, 要和我辛氏姬姓一家共长眠!”

荀南河微微一愣, 看着他,竟笑了:“好啊。大君之命,臣不敢不从。”

辛翳心底一烫,但这就跟被扎一刀似的,先是烫的才感觉到了疼。

他站在脚踏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冷冷笑了:“是了,你根本就不怕。当重皎说你的魂魄在人世间游荡时,我就该想到。我何须担心你,你是游魂,是鬼神,真的逍遥自在去了“

荀南河皱眉,似乎没听懂他的话。

她性格看起来温和,实际上是烧不烂咬不动的铜豆子,听见辛翳说话这样不客气,也有些火大:“辛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斥责你失礼,已经是看在你已长大的份上了!好,我是欺瞒了你,要杀要剐你随意吧,但现在,你给我出去!”

辛翳膝盖抵在了床榻上,更往前逼了一步:“这是孤给你修建的府邸,郢都更是王土,孤想在这里就在这里!你是王臣,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你是女子,你、你连王臣都不是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竟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荀南河近几年已经很少被他气成这样了,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剧烈咳嗽起来,指着他,道:“我是女子,就不再是王臣?!好,很好。出征之前,你既与我有过争执,今日又对我如此失礼冒犯,便是既不把我当臣,又不愿与我做师生。那便请大君将我逐出楚国去,不过是像八年前那样流浪卖药,我甘愿。”

辛翳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恶劣,但他居然伸手拽住了她手里的被褥,笑道:“不,孤有个好去处给你。”

辛翳俯下身子,微微偏头,在她耳边轻语。

荀南河脸色白了,陡然冷笑:“辛汪汪,我耗费八年,养出来你这样一条恶犬,你也休要叫我先生!放手!”

辛翳伸出手去,他捏住了荀南河因为病弱而尖尖的下巴,似乎能将她半张脸都握在手里。荀师那样高傲冷静的人,竟然有这样一捏就能揉碎似的骨肉。

他以现实中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显露的狂傲姿态笑起来:“先生的一副柔骨皮囊,不用在道儿上可惜了。“

他说着,捏的荀南河白皙的脸上几个泛红的指印,一用力,将她摁回了榻上。他分不清是自己在发热,还是南河也病的在发烧,但掌心是滚烫的。荀南河怒到声音沙哑:“辛无光!放手!”

辛翳抬手捂住她的嘴,使她不得再用那常年来斥责教育他的口吻说话,而后一只手扯开她紧紧裹着的被褥,手按上了刚刚他亲吻的腰腹。

荀南河面上显露出被轻薄后极度的愤怒,她直直瞪着辛翳,而后又露出几分失望与痛苦,伸手挣扎起来。辛翳心底一凉,但不顾一切的野望一下子将头脑冲的滚烫。

他已经不是小时候,荀南河根本抵不过他的蛮力。她在他略粗暴的触碰下颤抖,但又似乎在挺着让自己不要哆嗦,紧紧闭上了双眼,似乎觉得恶心,以至于不再想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