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盒子表面轻轻摩挲，感受着丝绒的质感。

程昱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盒子：“这是？”

“打开看看。”季向南轻声说，紧张与期待在胸腔共鸣。

程昱小心地打开盒子，取出那条手链，透明吊坠在旋转中折射出细微的光线。

“这太精致了。”程昱拿起手链，仔细端详，指尖轻抚，“是送给我的吗？”

季向南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冒险，但他决定尝试：“你看这个小吊坠，仔细看。”

程昱将吊坠举到灯光下，细细观察：“里面好像有什么......这是头发吗？”

“是的，是我的头发。”季向南轻声说，眼睛紧紧盯着程昱的表情变化，捕捉每一丝微妙的反应。

程昱好奇地看着那个透明小吊坠：“为什么要放头发进去？”

“因为.....”季向南犹豫了一下，目光短暂地垂下，而后又抬起，直视程昱的眼睛，“因为我希望即使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能以这种方式陪伴着你。”

“这样，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你身上会一直带着属于我的一部分。”

他的声音随着每一个字变得越来越轻，几乎是耳语，但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炽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占有欲。

这是一个简化的真相，不是全部，但比谎言更真实。

他没有告诉程昱，这样的做法曾经是他在黑暗中的标记方式，是他控制欲的延伸。

程昱凝视着他，有点惊讶， 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的理解：“南南，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有点特别，但我喜欢这种特别。你愿意帮我戴上吗？”

季向南感到一阵晕眩般的喜悦，程昱接受了，他接受了这个带着病态意味的礼物，甚至觉得它是特别的。

他起身，走到程昱身边，小心地为他扣上手链。

季向南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在程昱身上打下了一个公开的烙印，一个被程昱自愿接受的标记。

“完美。”季向南低语，指腹在程昱的手腕上流连。

程昱看着手腕上的手链，然后抬起头微笑：“我很喜欢，会一直戴着的。”

季向南弯起眼睛，胸口因为这句承诺而胀痛。

他回到座位上，感觉一切都变得更加真实了。

那枚小小的吊坠，就像一个锁，将程昱牢牢地锁在了他的生命里。

他们的晚餐在愉快的交谈中进行。

程昱谈起他工作上的趣事，季向南则分享了一些以前便利店里遇到的有趣顾客。

聊天很轻松，因为季向南早已通过监控了解程昱的工作环境和同事，他能提出恰到好处的问题，对程昱的故事做出最适当的回应，仿佛他已经是程昱生活中的一部分很久了。

甜点上来时，一块精致的提拉米苏，淡淡的咖啡和可可香气弥漫。

程昱突然问道：“你想过将来吗？”

季向南放下叉子，抬眼看他：“什么样的将来？”

“我们的将来，”程昱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条手链，“我知道现在谈这个或许有点早，但我忍不住会想，如果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季向南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程昱的未来。

在那些幻想中，程昱被他完全掌控，每一个行动，每一个选择，都在他的监视和引导下进行。

但现在，程昱主动提起的未来，似乎充满了更多的可能性。

既有控制，也有交付。

既有占有，也有分享。

“嗯，我喜欢简单一点。”季向南托着下巴，弯着眼睛，“我想和你一起醒来，想看着你睡着，看着你醒来，看着你做每一件小事。”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我想完全了解你，让你完全属于我，也让我完全属于你。”

他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我们会一起做早餐，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超市。就是那些平凡的小事，但因为有你在身边，就变得特别了。”

程昱看着他，愈发温柔：“听起来很美好，就像是一幅温馨的生活画卷。”

“是啊，”季向南微笑，手指轻轻碰触程昱的手腕，正好是手链的位置，“很美好。”

晚餐结束后，他们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漫步回家。

两人拉着手，夜晚的微风拂过他们的面颊，带走了白天的疲惫。

“今晚要留下来吗？”快到公寓时，程昱问道，声音中带着紧张。

季向南抬头看他，他知道，如果答应，今晚可能会发生更多亲密的接触，笑着说：“好。”

他们走进电梯，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在上升的过程中，他们的唇自然而然地贴合在一起，比起初次的激情，这个吻更多了几分珍视和温柔，却依然充满占有和掌控的意味。

程昱的手轻轻扶在季向南的腰间，而季向南的手则攀上程昱的后颈，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微微用力，确保他不会轻易退开。

季向南闭上眼睛，感受着程昱的气息包围着自己。

上楼层时电梯门开启，一对中年夫妇准备进来，看到他们抱着，有些尴尬地停住，选择等下一班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