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调查过程中，警方逐渐意识到季向南的活动虽然越界，但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行为模式。

他从不攻击关键基础设施，不侵犯普通民众的权益，而是专门针对那些本身就处于灰色地带的目标。

这倒是引起了队长林智的兴趣。

第一次接触发生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

季向南对警方找上门来并不感到意外，他托着下巴，转动着搅拌棒。

“我们可以逮捕你，”林智开门见山，“证据虽然不足以保证定罪，但足够让你在看守所度过一段相当不愉快的时间。”

季向南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那么，警官先生，你为什么还坐在这里跟我喝咖啡？”

林智坦诚地回答：“因为我认为你的才能可以有更好的用途。”

就这样，一段奇特的合作关系开始了。

季向南以技术顾问和线人的身份，协助警方处理那些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网络犯罪案件。

作为回报，警方对他过去的“小活动”保持沉默，并给予他一定程度的活动自由。

这种合作最初进展顺利。

季向南的技术才能确实远超专业团队，他轻松破解了几起复杂的网络诈骗和数据窃取案。

林智也信守承诺，从不过问季向南的私人活动，只要他不越过那条模糊的底线。

转折点出现在两年前。

警方发现了一个专门进行非法色情直播、同时利用用户信息进行勒索的犯罪团伙。

这个团伙技术防护极为严密，使用多层加密和不断变换的服务器位置，常规调查手段完全无效。

“你有什么建议？”林智将案件资料递给季向南，语气中难掩疲惫。

季向南仔细研究了所有资料，笑着说：“我可以从内部渗透。”

“怎么做？”林智警惕地问。

“我可以伪装成一名网络主播。”季向南平静地开口，“这类平台总是对新面孔感兴趣，特别是有卖点的新面孔。”

林智上下打量着季向南，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这个条件。

虽然以技术工作为生，季向南却并不像是那些普通程序员，长得足够好看，身材也是现在最火的那种薄肌风。

但就算是长得好，身材好，林智却还有个问题：“你确定要这么做？这种平台上的主播通常需要做一些......”

“擦边？”季向南冷笑，“别担心，我不会露脸，只展示身材。”

林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但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有明确的时间限制，一旦获取足够证据，你立刻退出。”

季向南同意了这个条件，于是，网络主播“南南”诞生了。

他恰到好处地游走在规则的边缘，展示诱人的身材，配合略带挑逗的动作和音乐，但绝不越过法律的红线。

这种表演风格迅速吸引了平台上的关注，特别是那些寻求“高质量内容”的用户。

“看看他们。”季向南在一次向林智汇报时讥讽地说，“一群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可怜虫，为了一点皮肉的展示就心甘情愿地打赏，甚至主动提供个人信息。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林智对季向南的态度感到些许不安，但不可否认，这种鄙视和距离感确实有助于保持行动的专业性。

季向南从不与粉丝过度互动，从不接受私下邀请，他所有的行为都严格限定在任务范围内。

三个月后，季向南成功获取了足够的证据，警方一举捣毁了整个犯罪网络，逮捕了多名团伙核心成员。

案件告破，按照协议，季向南应该立即结束“南南”的身份，回归他的常规工作。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季向南提出继续保持这个身份。

“其他平台上还有其他类似的犯罪活动。”他向林智解释，“现在南南已经建立了一定的知名度，这是个完美的监控点。而且.....”

他眼睛弯起，笑着补充：“这也给了我一个机会，收集那些迷恋此类内容的人的信息。谁知道他们中间会不会有其他违法犯罪的嫌疑人？”

林智并未干涉季向南，因为他知道，季向南所做的他们没法管。

虽然是网黄，但是季向南从来都不会露出那点不该露的东西。

自那开始，季向南将南南的直播当作一种社会实验，一种研究人性弱点的工具。

他会故意调整表演内容，观察不同类型的动作或服装会引发怎样的反应。

他会分析粉丝的评论模式，预测哪些内容会带来更多打赏。

他甚至会收集特定用户的信息，调查他们的背景和行为模式。

对于那些特别恶心或过分的用户，季向南会进行自己的惩罚。

入侵他们的电脑，删除重要文件，或者在他们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一些尴尬的内容。

有时，他会将这些信息整理成名单，提供给警方，声称这是他在平台上发现的可疑用户。

大多数时候，这些人确实有一些不光彩的历史或行为，这让季向南的“惩罚”在他自己看来完全合理。

令人讽刺的是，尽管季向南鄙视那些沉迷于色情内容的观众，“南南”的直播事业却越来越成功。

粉丝数量不断增长，打赏金额屡创新高。

他开始收到各种合作邀请，甚至有人提出天价要求他进行私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