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毒药小姐是支持这个观点的?”
“事实不需要支持,【腐朽】就是这么来的。
这也是罗斯纳这个地方会被叫做悲剧之国的原因,呵,当一个国家将所有的精力活力和生命力都敬献给祂的时候,谁能来阻止这个国家的灭亡呢?
【腐朽】不同于【污堕】,其信仰盛行的历史非常短暂,毕竟祂的意志也不会让你生机旺盛的持续下去。
罗斯纳国在立国的时候曾有千万信众,但后来不过百年时间,这个被称为【腐朽】神国的国家便衰落成了几城之地。
他们确实用一场盛大的腐朽证明了自已的虔诚,但问题是......人都死了,还要虔诚干嘛呢?”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为什么毒药会这么了解这里,就因为她同属【沉沦】?
程实有些疑惑,而蒋迟则是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毒药轻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犹如一个等待夸奖的好学生般歪头解释道:
“【沉沦】什么的我不感兴趣,我为什么这么了解这里你们难道没猜到吗?
自然是为了寻找那遗失的......【疮痍之赐】啊!
在得知甄奕吃掉了那枚我最感兴趣的共轭轻语果实后,我便只能把主意打到【疮痍之赐】上了,你们刚刚所听到的一切,是我在一场又一场的试炼中不断拼凑起来的历史。
这样的诚意,能不能换来各位的坦诚相待呢?”
看着笑容迷人的毒药,众人表情各异。
这位【污堕】的神选是一位很善于“友好交流”的人,但可惜在场并没有惜花爱花的人,就在她说完的那一瞬间,其他三人突然默契的开口道:
“鄙人只是穷装高雅,实则粗鄙至极,我还是对【疮痍之赐】的下落更感兴趣。”
“姥姥的,别啰嗦,直接说东西在哪儿!”
“怎么坦诚,在这儿脱吗?”
“......?”
战土和刺客愣住了,但另一个刺客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牧师在发光!
...
第四百八十一章 坦诚相待小游戏
显然,第三句话是程实说的。
他这不是在调节气氛,而是“认真”的。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已在这个临时团队中的处境很尴尬,他缺少真正的队友!
毒药是这个利益团队的核心,她掌握着众人想要知道的最大秘密,同时与指针骑土蒋迟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合作协议,所以她的处境最优。
尽管外面狩猎的两个玩家都拿她当目标,但可以预见的是,只要她掌握好吐露秘密的节奏,拖住两个帮手,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秘密熬过这场试炼。
蒋迟是个合作者,并且他和毒药的合作显然是开始于这局试炼之前的,这意味着就算他表达了对【疮痍之赐】的觊觎,也很有可能只是个借口,除了这柄【腐朽】的匕首,毒药手里大概还捏着其他他想要的东西,而这也表示两人的关系远比在场的临时合作关系要“坚固”。
另外在广场上的猎杀中他虽保下了毒药,但却适可而止并没有跟任何人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蒋迟依然有在危急时刻随时抽身而退的选择,毕竟他是个能抗能打还善于抓时机的战土。
大乙就更不用说了,他当下和毒药有众人皆知的合作关系,在毒药带他找到【疮痍之赐】前两个人大概率不会产生冲突,并且他和程实又是相熟,在试炼中天然少了一个强对立玩家。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麻烦无非是在公羊角的狩猎下保下毒药,但他也说了,这场交易只持续三天,如果三天内他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是直接退出还是反身加入公羊角的队伍来狩猎这个戏耍他的刺客,全凭他的心意。
因为他是一个刺客,一个战力不俗且来去无踪的刺客。
只有程实......
他是个牧师,而且是个无依无靠的牧师。
这里的无依无靠不是指他无法凭借隐藏的实力跟其他人硬拼,而是指他没有任何“信”得过的人!
哪怕在当下这个团队里,在两个熟人面前,都没有一个能让他“托付后背”的人。
这些人可不是眯老张又或者大猫,他们皆为利来,很难得到自已的认可,所以程实觉得无论是从继续试炼的角度还是从抢夺宝贝的角度来看,他都尚缺一个游戏搭子。
牧师这种职业是需要一个搭子的,别的牧师寻找搭子或许是为了增加战力,但程实不同,他缺工具人,总把自已置于险地是不理智的,但如果有个工具人能开路排雷,那试炼就会轻松一些。
可这局的这几位里显然不存在这么一个搭子,所以程实改变了以往的游戏策略,他放弃了打造一个“稳定”的小团体转为让自已变成一个“中央空调”。
而中央空调的意思就是......跟谁都沾点关系。
他准备用虚假的交情做支撑,稳固自已在这个团队中的地位。
程实在刚刚下楼的这段时间里思索了很多,以他当前所掌握的手段来说,只要让他知道【疮痍之赐】的下落,他便有很大可能得到它,并成为笑到最后的渔翁。
但前提是这个【疮痍之赐】并不难获取。
可无论是大乙的热切、胡为的谋算,还是毒药的谨慎,这些表象都告诉他这个匕首不是那么好取走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被这个临时团队排挤出去,用尽一切手段苟到别人拿到【疮痍之赐】的那一刻。
只要这柄传奇匕首安全的出现在其他玩家的手里,程实就有办法将它......搞到手,至少是骗到手。
所以他当前要做的就是交好所有人!
他不求每个人都信任自已,只想他们在对外的时候能不把自已排除在外就可以了。
于是,一场用“真诚”换“真诚”的游戏又开始了。
也是因此才有了他对着毒药说出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