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1)

不是四皇子?,也不是六皇子?,仔细一看?,站出来的是大皇子?。

皇帝眉心一皱,不耐烦:“你又有何事?”

只见?大皇子?话不急先说,倒先双膝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再从袖中抽出一份折子?。

“父皇,儿臣要状告刘贵妃毒害儿臣母妃!”

这是什么话!大殿里霎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不得了,今儿一条国事都还没理呢,全?听了皇室家私。

皇帝头痛欲裂,恨不得当场晕倒:“够了!宫里的事,到皇后跟前?去分辩,朕退了朝自会去旁听。”

大皇子?却全?当没听到皇帝说什么,只管哭泣道:“儿臣知道,父皇这么多的儿子?,不在乎儿臣一个。儿臣有何委屈,父皇听了也就听了……这折子?,儿臣早已写成,一直揣在袖子?里不敢拿出来,怕父皇不肯为儿臣做主?,更怕得罪了四弟啊!”

赵恒煞白着个脸:“大皇兄,怎么你也……”

大皇子?只怕说不完话,哪里容赵恒诡辩,飞快地往下道:“今日,儿臣再也忍不下去,一定要揭穿刘贵妃母子?恶行!”

众所周知,当年?太子?薨逝以后,大皇子?作为长子?,是立储的不二人选。可其母荣妃突然暴毙,大皇子?又多次被指出行为不端,这太子?之位也就离他越来越远。

如今四弟六弟风生水起,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他所受的苦,若不报复回去,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瑞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证据,交到他的手上?t?,那不是一封信,那是一把?剑。今日,不刺出这一剑,还要等到何时!

皇帝揉着额角摆摆手,让人把?那折子?拿上?来。

大皇子?不搭理赵恒的阻拦,执意往下说道:“当年?,我母妃明明又怀了龙嗣,请脉的太医却隐瞒不报,竟转头报给?了刘贵妃。刘贵妃命太医开了所谓的‘安神汤’,我母妃喝下以后便落胎小产,遭遇血崩,不治而?亡!”

大殿之中,大皇子?悲凉的声音回荡着。

“我母妃一向?身体康健,怎会因为那么小月份的落胎就流血不止!终是太医背下误诊之罪,被逼自杀。可那太医心有不甘,死前?留下了自白书,交予家人保管。老天有眼,终于?叫儿臣找到了这封信。父皇,信已随折子?奉上?,还请为儿臣主?持公道,为儿臣的母妃主?持公道!”

皇帝哪里有心看?这个,今日之事全?然脱离了掌控有人在围剿老四,逼他这个皇帝做出取舍。

他瞟了折子?几眼,又瞄了眼老六。老四在声嘶力竭地辩解,老六却一脸事不关已,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皇六子?,是他诸多儿子?里最令人忌惮的一个。此子?究竟实力如何,叫他这个天子?都看?不透。

呵,他今天偏不做取舍。

皇帝放下折子?,还是那句话:“后宫之事,先交皇后处置,若真查出毒杀,朕会亲自过?问。”

这么大的事,竟交给?皇后处置,皇帝明显还在偏袒四皇子?,在场每一个人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罢了,今天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等下一场了。

可大皇子?等不了下一场,今日若不扳倒老四,他的下场必然凄惨。

皇帝话音刚落,他急得手脚并用爬向?玉阶,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父皇!儿臣等不得,儿臣揭穿了这天大的阴谋,怕没命啊父皇!”

他的眼泪洒在玉阶上?,可皇帝只是满脸不耐烦:“大皇子?殿前?失仪,还不速速带下去。”

两个太监立即上?了前?来,一人拉住大皇子?一只胳膊,就要带出大殿。

“太子?殿下”

鸦雀无声的大殿里,突然响起六皇子?的声音,“太子?殿下也是一场小病就去了,不知,是否也有太医院的失职。”

大殿内突然安静得可怕。

他这哪里是在说太医院,是在趁水行舟,怀疑有人毒害太子?。

说到太子?,那可就不止是后宫中事了,大殿中议论之声再压不住。不出片刻,便又有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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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后宫之争素来波及前?朝,不可大意啊!依臣之见?,还是招三司会审吧!”

“先太子?之死实乃国之憾事,既重提了,不如再次彻查,究竟是太医院之责,还是有人作祟,不当留任何疑点?。”

“若真如此,刘贵妃母子?视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手段狠辣是一脉相承。若这是诬陷,还当查清,还其清白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皇子?挣脱桎梏,激动喊道:“父皇,您听到了吗,刘贵妃为了他的儿子?,敢毒杀我的母妃,焉知她不敢毒杀太子?!”

赵恒怒得想要扬手打人:“胡说!毒杀太子?乃是你长子?得利,如此吃力不太好之事,我母妃怎么可能去做!”

大皇子?哈哈大笑,目眦尽裂:“长子?得利?我若得利,哪里还用跪在这里哭!”

又乱成了一锅粥了,这次事关先太子?,再不能私下解决。

皇帝的脸终于?黑无可黑,太子?……他最疼爱的儿子?,因为疼爱,小小年?纪就立为储君。

这孩子?也争气,从不需要他操心。若太子?还在,他如今何至于?夹在老四、老六中间头疼。

刘贵妃,入宫二十几载,确实跋扈。若她当真有丝毫不当行径,他必不轻饶!

大势所趋,他虽是皇帝,却再不能护住老四。

况且,失子?之痛,实在是痛彻心扉。

“查!着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会同星罗司审理,皇长子?赵擎监审。十日之内,朕要知道结果。”

魏如青一直等着,花棚里忙完,就去了前?厅等,等啊等……一开始的从容慢慢被时间磨掉。

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她焦虑了,埋着头走来走去。

齐靖倒是悠闲地坐着喝茶:“急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