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未犹豫地点了点头，谢千景便被池和玉带到另一旁，隔着帘纱池和玉俯身握住他的手，探入一缕灵力。

越是探查谢千景的识海，池和玉的眉头皱得越深。结束后池和玉松开手，谢千景面色发白，显然是因为识海被灵力入侵而感到不适。

池和玉掀开帘纱，望向一旁的裴墨开口。

“若是寻常因病导致的哑疾还罢了，可他是因魂魄天生残缺，除过用药浴慢慢疗养魂魄，只怕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裴墨闻言也未开口，看着谢千景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

原来是因为天生的魂魄不全才导致资质愚钝，患上哑疾。

虽说能用药浴慢慢调理，可要修补完全也说不准需要多久，程度轻的也要数百年，若是严重的千年甚至万年也说不定。

裴墨神色淡然，谢千景也看不出他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也垂眸做出一副黯然之色。

池和玉在探查到他天生魂魄残缺后便对他心生怜惜，瞧他这般失落也好心安慰。

“别担心，你师尊是很好的人，哪怕你的修为再差，他也不会不管你，瑶灵宗还不至于养不起你一个。”

谢千景想着就算如此，他也绝不愿此后都成个被圈养的废物。

但现实很可能是自己只怕连魂魄都尚未修复完全，便因修为低而导致寿命太短，早早逝去了。

想到此处，他的内心不由生出浓烈的悲哀跟怨恨。

难道他这一辈子便只能做个任人欺辱的哑巴废物？

掌心被他的指甲用力扣出血痕，裴墨在一旁见他神色隐隐透着阴郁，便俯身轻轻搂住他。

谢千景身子一僵，随后听到裴墨清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怕，师尊会治好你。”

＊

谢千景伸出脚，用足尖探了探水温，而后解开衣衫进了浴池。

水位足以没入他的肩膀，一旁的裴墨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过来。

谢千景眉心一跳，此刻自己背靠着师尊，头还倚在身后人的胸膛上。

两人皆是赤裸相见，肌肤相贴，不能让他不多想。

还未思索多久，谢千景心下一定，便换上一副娇弱羞怯的模样，整个人都放松了倚靠在裴墨身上。

裴墨似乎对他这副亲昵暧昧的姿态毫无反应，即使与他肌肤相贴也是一派禁欲高冷的模样，但也并不拒绝他的亲近。

正准备进一步试探师尊的底线，裴墨倏然双手抓住他的肩。

“别乱动，我助你吸收灵气。”

谢千景被师尊握住住圆润莹白的肩头，呼吸一滞，随即乖顺下来。

裴墨确实是清心寡欲，对他毫无多余的心思，察觉到药浴开始生效，一缕缕灵气窜入谢千景的身体，无法吸收的多余灵气便由裴墨亲自渡给他。

这样的药浴是多少修士都无法肖想的，裴墨却愿意每旬要求池和玉为他备上，负责所有消耗仙草灵药的费用，还亲自为他疗养。

谢千景长久下来，发觉自己修炼的效率确实高了许多，心中更是动容万分。

又是一次他与师尊赤裸相见的时刻，谢千景对裴墨的身体已分外熟悉。

这次来他甚至精心对着铜镜梳妆过，唇上被口脂染了几分殷红，眉心的疤痕也被他用脂粉一点点遮住，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脸更是衬得柔媚动人，勾起的赤红眼尾直叫人心起欲念。

裴墨一见到他，视线瞥到他干净白皙的眉心，似是神情有所变化，谢千景见他如此，悄然地在水中贴紧住他的胸膛。

裴墨一低头，便能看到谢千景那润白如凝脂的肌肤，纤细而柔美的锁骨，以及紧贴着自己的，对方微微隆起的嫩白胸脯。

谢千景不过是名十六岁的纤细少年，怎会有少女微隆的胸脯。

裴墨轻蹙了眉，另一只手探下去触碰到了对方的私处。

谢千景的脸上顷刻间浮现出一片漂亮的潮红，裴墨摸到玉茎后的那处细缝，心道果然。

谢千景见裴墨主动摸了自己的花穴，便确定了师尊果然也对自己畸形的身子有兴趣，手往下探去，快要握住师尊那根东西时又被抓住强硬地拉开。

谢千景慌了神，以为师尊是觉得他这样大胆是在冒犯自己，却看到裴墨伸手抚在他的眉心，抹去了疤上的脂粉。

“为何要藏你的疤。”

谢千景是没法说话，但裴墨说这句话时也并未张嘴，于是他明白这声音是传进他识海中的，便在脑中用意识回复。

“回禀师尊，弟子眉心的疤痕自幼不惹人喜爱，今日用脂粉遮去，也是因惶恐师尊见了会心烦。”

“无需在乎周遭那些人的看法，我也并不厌烦你的疤痕，以后都不用再遮住了。”

谢千景垂了眸子，裴墨看他似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又是传了话音。

“也不必对我做那些以色侍人的事，你是我的徒弟，何须如此折辱自己。况且你的身子与常人有异，更不能轻易泄露。”

谢千景闻言身形微颤，裴墨瞧他垂首一副摇摇欲坠的小白花模样，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便软化了一丝语气。

“我收你为徒，只是觉得你额间这道疤分外眼熟，也许是我的某位故人也曾有相似的疤。你纵使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对你疼爱照顾。”

清冽的声音传进谢千景识海里，谢千景没有及时回应，他低着头也是因为害怕裴墨看到自己此刻掩饰不住的神情。

这是第二次了，他的心跳的这样快。

上次也是因为裴墨，那日第一面见到师尊，他将自己搂入怀中，被冷香裹住的谢千景连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似乎都在耳畔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