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修永伸手摸了摸,嘿嘿笑了起来。

齐娘子打他一下:“你疯了,还笑得出?来?”

怀修永睨着自己的?发妻:“哼,你不知道?,我收这个学生,还真是把他给收对了。”

“是是是,收对了。”齐娘子懒得理会他,起身去缝衣服。

怀修永跟在她身边,“你都不知道?,嵇临奚他真是一个天才。”

“天才天才……”

“你好好听我说话行不行,我跟你说,他读书虽然没有?那等过目不忘的?本领,理解能力却很强,你给他讲一遍,哎!他就懂了!他就这么懂了!”

“我觉着吧,他就是身份太?差,若他生在一个好人家,早点读书,别说县试了,会试都能考过。”

“嗯嗯嗯……”

“齐湘云!你认真听我说话行不行!”

齐娘子停下手中针线活,瞥眼看他冷笑一声:“你怀夫子都说了我这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我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妇道?人家,又怎么能认真听你这大才子说话呢?”

怀修远一哽,声音一下变得弱极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讨好来锤发妻的?肩膀:“是我嘴巴不行,说错了话,我给你认错,好罢?我娘子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

隔壁深寒,双人抱暖。

可怜嵇临奚却还是形单影只一人。

寂静深邃的?夜里,外面只能听见猎猎风声,一天学业忙碌下来,本该倒在床上倒头就睡的嵇临奚,却如何也睡不着。

他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喉结不断滚动,脑袋控制不住地想着很多画面,他是个下流无?耻的?色批,没见到美人公子之前,就常常做梦梦到自己和看不见脸的美人翻云覆雨好不快活,遇到美人公子后?,梦中的?美人也有?了脸,于是他更快活了,可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他正?是十八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男性,但凡有?点色意的?晚上在床上总是要?折腾几次,他却已经克制了好长?一段时间。

外面气温越冷,他的?身体越是燥热,他吐出?呼吸,感觉呼吸都像火一样滚烫。

他想?到美人公子的?眼,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眼睛较长?,内眼角就像桃花瓣的?花尖,眼尾微微往上翘,细长?的?眼睫毛往下垂时,就像小刷子一样,从他心?底就那么刷过去,留下一道?痒得不能再痒的?痕迹。

琥珀色的?眼眸会很容易倒映光彩,尤其当阳光落在那双眼睛里,就像融化的?春水。

还有?嘴唇,美人公子的?嘴唇也很漂亮,圆润丰盈得恰好,不会太?丰满,也不会太?薄,上唇还有?不甚明显的?唇珠,看起来很好亲,也很香。

脖颈修长?,摘下披风和拥项的?时候,能顺着喉结看下去,赏到一截雪白的?肌肤,虽然一小截,却让人目光流连忘返。

嵇临奚呼吸沉重,忍不住闭上眼睛。

美人公子的?腰也很细,他在日升院的?房间里窥视过,他若伸手,定能揽入大半,还有?腿,他曾经不知廉耻隔着衣服抱过的?,很长?,还有?肉感,也香。

嵇临奚呼吸越发急促,连额头冒出?汗来。

不过片刻,他就将美人公子从头发丝到脚底都肖想?了一遍。

饥渴难耐。

嵇临奚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转瞬之间立刻说服自己。

压抑那么久,一次又如何?就当自己勤奋这么久的?奖励不行吗?

偶尔一次,还不至于堕落,将学习抛至一边。

每三日一次,不,还是太?快了些。

每七日……每十日……每十五日,对,就每十五日,只要?他勤奋努力学习十五日,就奖励自己一次,想?必美人公子也是十分能理解的?。

时间再长?,那就太?为难他了。

憋坏了以后?谁来给美人公子xing福呢?是这个道?理是吧?

自己也是为了美人公子日后?考虑。

如此说服了自己,嵇临奚半点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

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人之所以努力,为的?不就是心?中的?念想?吗?有?人读书为的?是做清官,拥有?远大的?志向,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却没有?这样的?圣人理想?,他幼时为活着偷鸡摸狗,长?大为活着坑蒙拐骗,没人教他度化他,所以他一切皆是本心?本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从无?父无?母流落街头接触的?就是墨,于是整个人也变得和一块墨没什么区别。

夜深漫长?,嵇临奚把怀中棋子拿出?,衔在唇间,被子一掀,就盖住了头,露出?了脚。

因为吃得管够,饭量大,不过一月,他身形就抽长?了些。

灼热滚烫的?气,压抑的?chuan息。

半个时辰后?,嵇临奚掀开被子,吐出?唇间含着的?棋子,整个人身上透着释放过后?的?舒畅之感,褪去身上所有?的?防备,此时的?他看起来和书生搭不上半点边,眉眼锋利,富有?攻击性,一副地痞无?赖土匪头子的?样子。

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大剌剌披好衣服下了床,把棋子洗干净了重新塞入怀中,拿着帕子净了下身洗干净手,甩甩水渍,擦干翻出?纸笔洋洋洒洒继续写自己的?私记。

【景文?十九年,春一月四日,破戒一日,无?碍,日后?阅书勤奋,善,念完卿卿,卿卿勿忘。】

写完收整,心?满意足上床睡觉去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史学夫子怀修永看他,眉头紧锁。

“老师?”嵇临奚无?辜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