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得厉害,呼吸也?是灼热滚烫的,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渴求贪欲能?够形容得了。

消失已久的两个小人,又再度跳了出来。

“你当真?忍得了吗?你不是求而不得那?么多年么?眼?下他就睡在你身?旁,你却碰都不敢碰一下,没用的东西,你还不如以前。”

“你懂什么?真?正的爱便是要克制,眼?下殿下经?历了这样的事,你却满脑子还只有这些,殿下能?喜欢你才是了得了!”

“那?……那?……那?舔一口?也?行啊,我到现在都还没舔过,舔一口?,总不会被发现的吧……”

嵇临奚嫌他们太?吵,两个都关了回?去。

他留恋地望着抵着软枕入睡的楚郁,一点一点将自己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凤眼?,几乎沉醉般的嗅闻着。

反应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他当真要弄脏了太子的床榻,待到太?子闻到气味醒来,他也?可以去死上一死了。

嵇临奚忍着眉,最后依依不舍看了眼睡得正熟的人儿,轻手轻脚掀开床幔,下了床榻。

云生看到他下来,就要上前。

嵇临奚伸出手指抵在嘴上示意不要惊扰了太?子,他弯下身?,动作轻之又轻穿了鞋子,套上了外衣,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躬腰匆匆离开东宫。

待到他离开了,楚郁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只没一会儿,又闭眼?再度睡了过去。

回?到府中的嵇临奚已经?忍了一路,难耐至极。

他几乎是飞奔似地回?到自己窝,关上门后,去打开自己藏起来的箱子,将自己私藏的太?子手帕与?衣物捞在怀中,棋子塞进齿间,两边床幔拉下来后,睡在最外面的他将太?子衣物放在身?侧,如此一来,就和今夜与?太?子同床共枕没什么区别。

手帕盖住双眼?,手钻进被子里?忙活,好一番安慰后,他脊背僵挺,吐出一口?长气,将棋子从口?中拿了出来。

洗浴清洁之后,他抱着太?子衣物睡去,在睡梦中,自然也?梦到今夜的快活。

梦里?他忍不住诱惑坐起身?,凑过去俯身?,在太?子身?上如同狗一样的嗅了起来。

他越嗅越深,深到太?子衣领中,露出来的肌肤比玉还滑,亦比白玉还要白,嗅着嗅着,他便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起来。

真?是天大的美梦。

他在这无边的美梦中,嘴角露出笑来。

深更半夜,将近晨曦时分,东宫里?已经?熄灭的大半烛火又再度一一亮起,宫人们穿梭其中,楚郁木着一张脸穿着单衣从浴殿中踏出,一旁的年轻宫人躬身?上前,为他换了身?新的衣物。

湿润的头发被宫人擦干,换了身?干净衣裳的楚郁却还是觉得全身?上下依旧湿润得可怕,梦中嵇临奚将他舔得太?狠,到最后他整个人就像被人从水中打捞出来,他伸手摸了摸头发和嘴唇,不见水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躺回?到换过的寝塌上,楚郁闭上眼?睛,想重新入睡,但片刻后他又睁开双眼?,叫人为自己抱一些书过来。

披着外衣坐在桌案旁,他端坐着翻过一页。

嵇刘礼法向来疏

他现在看?到嵇字便觉头疼与?烦躁,将这本书随手扔到一边,指腹按压着额头。

躺在床上时规规矩矩,他还真?觉得……真?觉得嵇临奚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哪怕最后仓惶逃离,他也?觉得……嵇临奚当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没想到是回?去给他憋了个大的。

还是那?么下流无耻,浑身?色胆。

“来人”他喊,“叫陈德顺过来。”

又吩咐人给自己找了些书。

陈德顺很快进了殿里?,“殿下……”

楚郁让他等?一会。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宫人们抱着一沓书过来,摆放在桌上。

“这本、这本、还有这本,这本……”楚郁一一指过这些书,见陈德顺一本一本捡在怀中,他支着额头,唇角一勾,轻声?细语地说:“明日全部?送去给嵇侍郎,让他一本一本看?完,每一本都要交一份观后感给孤。”

“你告诉他,”轻柔的嗓音,因一字一句地说,让人不免得后背寒毛直竖,“孤一定会好好……检查的。”

第180章 第 180 章(一更) 今日的梦有些……

香凝收到王驰毅的回信, 她看完了后,便将信交给了身边的侍女,让她们直接交给嵇临奚。

“香凝姑娘。”门外来了前厅伺候的下人, 说到了晚膳的时间,让她过去一同用膳。

香凝起身, 跟着下人去了。

到了前厅, 莫夫人与王相一起坐在主位, 看见她,莫夫人便轻轻挑起眉眼, 这个已经?上了年纪并?且经?历过太多沧桑的高位女人, 只需要?一个眼神, 表情,便能带来足够让人畏惧紧张的不安感。

香凝行了礼,叫了人。

莫夫人并?未回应, 王相倒是应了一声,梳着发髻的薛如意,也朝她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香凝就这样?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时间久了, 她慢慢抿起唇瓣, 俨然?是有几分委屈不解的模样?, 看她如此,王相终于开口?了, “坐下吧, 香凝,既然?入了相府,你便也是我王家人。”

“多谢相爷。”娇美万分的女子轻轻抬眼看他, 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激,小心翼翼坐了下去。

王相见她慢腾腾的吃着,不敢多动筷子,只敢去夹那些?并?不怎么被人碰过的菜,等大家都用完膳后,香凝轻轻擦拭嘴唇,双手放在膝上,什?么也不敢做地端坐着。

莫夫人关心了一番薛如意,说什?么如意你才是母亲最中意的儿媳,早晚有一天驰毅一定会看到你的好,那什?么花街柳巷的娼妓,如何能比得了侯府贵女的身份,不过是靠着年轻美貌和一些?在勾栏里学的下作手段才勾得驰毅一时之间流连忘返,但男人都是如此,早晚有一日?会从女人肤浅的皮相里清醒,知道谁才是对重?要?的人。

香凝如何不知道这是在羞辱于她,她攥紧手中的帕子,低垂着头颅,一字未发。

莫夫人实在厌烦这个勾得儿子屡次和自己争吵的妓子,同时她看见香凝,心中亦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感,于是看向香凝,冷冷说:“你还不走吗?”

香凝这才如蒙大赦般起身,跟着自己的侍女离开了。

入夜,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