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就是男人的上半身,方才闹得太过,睡衣被弄湿了,现在陆野正在给她拿衣服。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使他的每个动作都看起来极有压迫性,整个肩背呈倒三角形,白皙的皮肤上镀着一层雾蒙蒙的水珠。
侧过身时,她看见了沟壑纵横的腹肌微微绷紧,上面有几道指甲印是她抓的,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过红痕和牙印,最后没入人鱼线的深处。
林绵绵又困又累,慵懒地躺在炕上不动,两个孩子已经抱着布偶睡着了,空空的奶瓶齐齐放在炕头。
陆野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把奶瓶扔到桌面上,然后动作温柔地给林绵绵穿衣服。
视线落到她纤细的腰肢时,男人的动作一停,垂眸盯着腰后那块被撞出来的青色看,漆黑凤眸闪过一丝丝心疼和心虚。
林绵绵好困,就等着陆野穿好衣服就睡,却发现他迟迟没有下一步,便问了句。
“怎么了?”
“你的腰青了,我拿点药酒给你擦。”
陆野转身去拿药酒时,林绵绵有点疑惑,她也没撞到哪里啊,怎么就青了?
想了一秒钟,想到答案了,是陆野这厮又掐又撞的,弄青了!!
陆野拿来药酒,手掌覆在腰部摁开,她一开始能感觉出掌腹薄茧的粗粝,随着液体被缓慢推开,滑腻得似乎每一次摁压都挤得出水分。
皮肤与皮肤之间抵死粘连,下行至整个腰肢,男人的拇指在浅浅的腰窝凹坑处压了压,像是在用指腹丈量深浅。
疼和痒同时从林绵绵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又被他一并包进滚烫的掌心。好像是舒服的,又总比舒服差一点,到不了那种程度。
“快点擦,我要睡了!”
第279章 顾北北找到了
深冬的清晨,天亮得很晚,天色像特意用白色颜料中和调制过的蓝,浅淡又剔透。
昨晚陆野给她擦完药酒就相互抱着睡了过去,林绵绵醒来时已经是九点钟了,炕上的男人和两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她拉开窗帘,外面没下雪,天气还不错能见度过高,以至于眼球远眺时会被过分清晰的事物短暂刺痛。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窗户外多了一个男人,一个笑容温柔,眼里只有她的男人。
陆野骨节分明犹如白玉般的手指正拿着一块破布擦玻璃,身后的柱子和前院地板都变得干净,整洁。
他眼睫低敛着,比林绵绵想象得要长,唇角微捺,脸上的轮廓弱化下来,突然显露令人心悸的深邃与温柔。
“今天不用去单位吗?”
林绵绵就那样趴在温暖的被窝里,乌黑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瓷白脸颊压在自己的手臂上,双眸亮晶晶,满是依恋地望着男人。
陆野摇摇头,快速把外面的卫生做完,然后来到房间里,拉上窗帘,挡住房间里的风光。
“不上,我昨晚把工作做完了,提前放假在家里陪你。”
陆野拿出早已经暖好的衣服递给林绵绵,看着她慢腾腾地穿上衣服后,轻声和她说:“顾北北找到了。”
“真的?是在哪里找到的?人怎么样?没事吧?”
林绵绵停下梳头发的动作,乌黑眼眸瞬间一亮,湿润得像某种小动物,跪坐在炕上伸手扒拉着男人结实的手臂,语气着急。
“铁路局的人说他是在火车开启时偷偷爬上窗户,躲在椅子下面,要不是有人踩到他的东西,都没人发现座椅下有人。”
陆野接过梳子,慢慢给她梳顺乌黑发丝,挽成一个松松软软的漂亮丸子头,配上她的米色毛衣显得整个人十分娇俏可爱。
“现在已经麻烦铁路局的人将人带过来了,原本我的意思是在最近车站下车,然后让叔去接,但是我顾北北不愿意,想来见你。”
“这傻孩子……”
林绵绵心里一软,除了这句话就说不出来其他的话了。
沉默一会儿,她抬眼望着男人漆黑如墨的凤眸,小声问:“你是不是不想让顾北北来我们这?”
陆野摇摇头,浓黑眼睫低垂,落下一片阴影,薄唇抿了抿,微哑嗓音低沉悦耳。
“叔和婶之前问过我要不要领养他,我拒绝了,我可以养他,但是不能领养他,他是顾家的孩子,永远都是。”
林绵绵懂了,下意识点点头,领养孩子没那么简单,她的想法和陆野一样,要是之前还没有孩子的时候她可能会考虑领养。
但是现在家里有岁岁年年了,家里要是突然有个哥哥,他们可能也接受不了,别人可能会觉得他们小还不懂事,其实不是这样的。
他们是小,但不是傻,小孩子可聪明着呢,你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知道,只不过还不能清楚的表达出来。
所以她想的和陆野一样,她可以出钱养顾北北,他也可以住家里,但是领养这件事要慎重。
林绵绵和陆野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顾北北的事,就几分钟没出来,在客厅里玩七巧板的岁岁年年就喊了。
“叭叭!!”
“麻麻!”
林绵绵推了陆野一把,和他一起走出来,岁岁年年一看见他们就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地毯上的拼图,示意他们看。
林绵绵凑上去看了一眼。
好吧,没看懂。
倒是陆野蹲下身子,将一块小板子移开,换了一个位置,那抽象拼图就变成了一架飞机。
“这是飞机……”
接下来,陆野耐心地和两个儿子解释了一番飞机的模样,又说飞机是怎么做成的,靠什么飞行,各种专业术语从男人的嘴里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