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救,便救出了事。
李清音一双眼睛只看在白容瑜身上,被他呵斥了,也是光明正大的很。
“我看我的,况你又还未娶了那未婚妻。还怕被我瞧几眼么?”
“想来你对着我也有情意,才如此在意。”
白容瑜说不过她去,只低了头任她看去,不做声。
两人一路相处了一月有余,李清音时常拿了言语来拨他。见白容瑜一派君子之风,不为所动,心下气恼酸怒。便常使了小性儿,白容瑜倒是并不烦她,李清音心里恰似吃了蜜。又觉这男人实在不识趣。
白容瑜办完了事儿要回京,想要将她留在江南金家,李清音一气之下给人下了情蛊。
这情蛊又名情花蛊,是用自己的心血炼成的。这情蛊是李清音自小养的。中了情蛊的男女相方毒发时,起初还能抵抗。
可倘或一直不交合,这毒发间隔便会越缩越短,毒发时的疼痛也越发难以忍受。直至心痛至死。
白容瑜忍过一次,对着李清音越发痛恨起来。自己救了她多次反被如此对待。
姜白茶与他早定下了婚约,两人算是青梅竹马。
姜白茶八岁丧父丧母,便来了京中白家寄住。算是白容瑜的远房表妹。两人多年相处,即便生了情意,也是克己守礼,不曾越了雷池一步。
白容瑜与姜白茶的婚礼早就定下。两人如今喜结连理也算是众望所归。不想出了李清音这意外。
李清音双眼有些红,只倔着看着白容瑜。又听她当着在场众人说道:“白容瑜,你便不想与我负责了?将我扔了你兄弟金荃,便迫不及待的回来娶亲,你将我至于何地?”
一番话将人砸的头晕目眩。看着李清音猜想颇多。
都言白家三郎温和宽厚,是个兰芝玉树一般的如玉公子。从来都是洁身自好没传出甚不良习性。如今在自己婚礼上竟是让人找了上门来。
听这苗疆女子所言倒似乎这两人还有着一段情。
白容瑜看了一眼李清音,又慌去捏了姜白茶的肩,解释道:“我未曾与她有劳什子关系。”
姜白茶还未说话,那李清音又说道:“白容瑜,亏你读了这么些年的诗书礼义。你与我那一晚便是不想承认了?”
这话如水滚进了热油里,噼啪炸响。又似惊起了千涛浪,将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来两人还生了一些说不得的亲密关系。
白容瑜简直有口难辩。
那日毒发,李清音来他屋里脱衣勾他,他疼的满身汗水,一次接了一次的将人给推开。
两人虽未有夫妻之实,可这肌肤之亲却也坐实了。
过后,他快马加鞭赶了回京。心中不安,与姜白茶的婚礼提前举行,生怕出了意外。
可这意外到底还是来了。
姜白茶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抢亲来了。
第0326章 表妹白月光 2 你抢你的,我抢我的
李清音微抬着下巴,咬唇看着白容瑜。 ③203359402
白容瑜又只顾捏着姜白茶的肩,生怕这人不信他。
盼了多年的姻缘眼看就要毁在这苗疆女子身上。可他此时身中情花蛊,只这女子才有法子解了他身上的蛊。
只道是有苦难言。
白容瑜捏着姜白茶的肩,一张玉面少有的慌乱,他软着声音道:“茶茶,你信我。”
姜白茶眨了眨眼睛,她又不知这前因后果的,只能选了不则声。当个哑巴新娘便可。
李清音见白容瑜全副心神皆系在这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身上。心中刀搅似的疼。
一路上的细心照顾,对她的作弄也照单全收。她不信这男人对她半分情意也无。
李清音捏了自己的掌心,心下哼了哼。
她会教白容瑜爱上自己的。比他对这女子还要爱的深。
“白容瑜,你要不要跟我走?”
白容瑜见李清音不罢休,偏要来厮缠自己。对着自己当日的好心相救一时悔恨无比。
“李姑娘,白某已有共度一生之人。你何必如此相逼?”
李清音听了,眼里透了幽怨。这心魂早在男人救她之时便落在对方身上。
阿娘说了,遇上喜欢的人便要争取。她喜欢他,自然不想看他与其他女子洞房花烛,举案齐眉。
李清音走上前来,朝白容瑜笑了笑,雪白的掌心里躺着一个刻着虫鸟的乌木盒。这乌木盒可不就是原先饲养那情蛊的盒子。
白容瑜见了此物,眼底深处是一抹难言的痛恨。
又听李清音咄咄相逼道:“你不与她成婚,我便应了你先前的要求。”
白容瑜几次三番要求她解了这情蛊,这世上也只她一人能解此情蛊。
可旁人不知的是一旦解了对方的情蛊,她自己便会独自枯萎而死。
白容瑜眼里显出挣扎,无论如何这情蛊都得解了。倘或真与这苗疆女子搅和在一处,生了关系,又教茶茶如何自处?他与茶茶多年情谊,最是了解她的性子为人。
因自小寄养在白家,难免有些小心戒备。虽说有时与他使小性儿,嘴里也不饶人。可她心思最为细腻敏感,常躲了自己屋里哭,从不愿来多烦扰自己。即便与她说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