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时,王右舜被她婶婶故意挤到了身边,姜白茶也只是拧了下眉。倒是男人面色涨红,有些不知所措。
掌心碰到了对方的手臂,温软的肌肤,带着细微的凉意。也不是没碰过女人,王右舜已经二十九了,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该做过的也都体会过。
和女人在大学的时候也上过床,可姜白茶这样的,少见。这么漂亮的的女人,相亲见面总会有几分拘束。
姜白茶坐那没怎么动筷子,十多个人的大桌上气氛十分热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喝了酒,声音也跟着高昂起来,免不了一些胡吹海喝的场面出现,想要争几分面子。
桌上是聊天声,碰酒声等等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姜白茶也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的目光从刚坐下就一直不受控制的往她胸前瞟,连着气息都粗了些。
桌上的人许多都喝了酒,王右舜那面色带红的模样算不得稀奇。也根本引不起旁人的特别注意。
王右舜心中也有些庆幸,裤档间的阴茎已经有些半勃,口舌也有些干燥。
他一直偷摸着打量身旁的姜白茶,女人身上传来一点点清浅的香味。他知道那是香水。
又觉得姜白茶穿的实在有些暴露,胸前的一大块儿的雪白肌肤莹莹地露着。露着些许隐隐约约的乳沟,大胸细腰。锁骨靠下那位置还有一点小巧的黑痣,平添一抹风情。
他掩饰性的灌了一大口啤酒下肚,心中猜测姜白茶是故意这么穿的来相亲的,还喷了香水,十之八九是在勾引他。
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修身连衣裙,姜白茶在后面甚至穿上了一件轻薄的外套。喝了点酒的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里想的越发大胆下流起来。
姜白茶的婶婶自然也注意到了王右舜那隐晦的目光,她的注意力全在两人身上。心中暗笑一声:成了。
王右舜家里挺有钱,在镇上开了一家木材加工厂。算上拆迁的房子都有七八套了,光收租都是一年百万起的,更不要说家里还经营着一个工厂。
到时候和姜白茶两人成了,她作为女方的婶婶,还是牵线搭桥的那人,在王家手里少说都能拿到七八万。因此她才如此卖力的撮合着两人。
酒过三巡,天早就黑了。
“小王喝了酒,不能开车。白茶你送他到村口那车站叫个车。”
“要不帮小王叫个代驾吧?”姜母出声道。
“诶呀,嫂嫂,两小年轻走走,交流交流感情,你就别掺和了……”姜母被拉进了屋,看着姜白茶,目露担心。
姜白茶回以一个安心的笑来,示意姜母不用担心。
村里的路不宽,正好是单行道的宽度。因着是新浇的,路面十分平整。两旁都是种着的绿化树,下面还有一个水塘,这段时间水面上全是荷花莲蓬。白天来观赏的人不少。
头顶上只有一点月光和隐约的星光。路灯分布的不多,只在转角和村口两边有。
两人走了一阵,姜白茶开口道:“王先生,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婶婶自作主张……”
姜白茶正说着,手心突然一紧,男人紧紧牵住了她的手,“姜小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姜白茶抽了两下手,对方捏的很紧,掌心的潮湿让她恶心的有些反胃。她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王先生,我并没有想谈恋爱或是结婚的念头。你该自重一些。”姜白茶使劲将自己的手抽出对方的掌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恶心的有些想吐。
王右舜看着姜白茶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嫌恶,甚至捂着嘴有些干呕。脾气也上来了,觉得姜白茶又作又会装模作样,语带讽刺,将两人的将来都给安排好了。
“你也别再我面前装了,今天相亲穿成这样子,你敢说没存着心来勾引我?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也多了。”
讽刺完姜白茶后,又接着说起来。
“坦白说,我们家条件不差,你嫁过来之后也不用担心开销问题。听说姜小姐在s市买了一个九十坪的房子,你婶婶说是还向银行贷款了。结婚后,咱们可以一起搬去s市住。到时候我帮你付清尾款,这九十坪的房子出租出去,再重新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刚好,我也要调工作去s市,有了孩子后,就安安心心当个大学老师,带孩子也轻松……”
“王先生,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事?”姜白茶压下心中的恶心,笑着勾了勾耳际的碎发。
王右舜一副我已经如此包容大度的模样,看着姜白茶的目光也带了挑剔,觉得这女人有些无理取闹。
“王先生,我并不喜欢你,这相亲也是我婶婶的一厢情愿。”大约是姜白茶过度的坦诚刺激到了男人的自尊心,酒精上头的王右舜刚要伸手碰上姜白茶,右手腕便被人折了过去。
他疼的面孔都白了。
姜白茶抬头看去,望进一双漆黑平淡的眸中。
萧清疏。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0191章 初恋白月光 23
“你……”姜白茶刚要出口询问萧清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右舜已经喊叫起来。大声叫嚷着救命。
他这几嗓子,惊得村里养的一些狗都叫了起来。此起彼伏的,这寂静的夜色登时热闹了许多。
站在萧清疏靠后一些的钱助理对着姜白茶笑了笑,“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白茶看着松了手的萧清疏,顿时头大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村里的人循着声音找了过来。几人回到姜家之后,众人见着萧清疏,有些面面相觑。
萧清疏这男人看着清贵冷淡,让人觉得拘束,不敢放肆。连着在场的一些小孩子都安静了许多,偷偷拿眼睛去看这陌生的叔叔。
姜母走到姜白茶身边小声问道:“阿囡,他是谁啊?”
“……”
炮友?说实话的话,得将姜父姜母两人给活生生气死。
“朋……”
“男朋友。”
萧清疏声音不高,可从他口里出来的“男朋友”三个字愣是将姜白茶砸的有些神思恍惚,耳朵发鸣。
她转头去看身边的长身玉立的男人。蹙眉思索,将“炮友”包装成“男朋友”,说得这么自然面不改色,不愧是萧清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