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崽感受到男人隔着兽皮捏自己鼻子的动作,也跟蹭了蹭表达自己没事,就赶紧埋头在男人的胸肌上呼吸了几口熟悉的气味,连忙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领口交接处探出来。
“喵喵叽!”没事啦叔叔,只是单纯的打了个喷嚏而已!
小幼崽的脑袋一晃一晃,怂动着鼻子证明自己的安然无恙。
诺科心里松了一口气,用干净的指节的部位蹭了一下小幼崽的脑门,换来了小家伙呼呼的贴贴。
还好没事。
诺科用指节把小幼崽的脑门摁到衣领里边,然后用手拉了拉衣领表达了拒绝小幼崽继续出来吹风的意思。
虽然小幼崽并没有对松树的味道过敏,但是诺科还是觉得不好闻的味也应该拒绝小幼崽去闻到它。
罗秋被一下子戳到黑暗里也不生气,用小爪子在邻居叔叔的胸肌上踩了几下,然后乖乖的向后一躺,感受着男人在扛着松树用力的时候变得紧实的肌肉。
一边的手臂肌肉向上提起,连带着同样方向的胸肌也会变得紧致翘挺起来,这样的话中间的沟壑也会变得更深一些
罗秋的小爪子摁在兽皮衣服上摩擦着转了一下身子,自己的小肚皮和下巴就可以完全的淹没在这道沟壑之中,十分的舒服。
刚才的睡眠被打断,此时此刻是更好的补觉的时间。
小幼崽把自己拉长,一整只都埋在沟壑之中享受的闭上双眼。
诺科十分纵容小幼崽在怀里扭来扭去,只要小家伙不把脑袋探出来怎样都可以。
扛在肩膀上的松树直径不小,身后更是长长的一大截被拖在地上,但是黑发白肤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并不是肌肉夸张的样子,扛着这一棵松树走了一路也并没有喘着粗气又或者是换个姿势。
男人的身材修长,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部,偶尔从其中能看到紧实的肌肉在发力的弧度。
如果说大老虎形态的时候麒麟臂上的肌肉突出明显十分狂野,那么在原始兽人的形态男人身上的肌肉则更像是完美比例的雕像,该放大的地方绝不吝啬,该缩小的地方顺畅细腻。
宽肩窄腰,在干活的时候因为发力变得更加宽阔的上半身显得身材格外带劲。
可惜已经睡过去了罗秋并没有欣赏到认真扛着大松树的男人身上肌肉隆起的美景,此时此刻他的梦里全部都是各种各样口味的奶在嘴巴里边嘬得香甜。
处理木材的时间并没有花费多久,对于干活老手诺科来说都只是几下很简单的事情罢了。
怀里的小幼崽沉迷于睡觉习惯了胸肌的振动之后,再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诺科关上了储存洞的小栅栏门之后,才被从怀抱里掏出来小心的放到了兽皮毯子上。
春天新做的兽皮毯子是之前捕捉到的几只白色的啾啾兽的皮毛,因为先前诺科用自己掉下来的毛发给小幼崽戳了一个白色的窝,所以为了颜色搭配的和谐,诺科就干脆又重新做了一条更洁白的兽皮毯子放到里面。
呼呼睡着的小幼崽团成可爱的一团,因为伙食过好的缘故头小肚子大,看起来胖乎乎的手感十分好的样子。
作为小猎豹幼崽合法的守护者以及监护猫,诺科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伸出手在熟睡的小幼崽起伏的肚皮上轻轻的摸了摸。
褪去了胎毛之后小幼崽的肚皮上面的白色毛发变得更顺滑了一些,薄薄的一层贴在皮肤上面,顺着抚摸的力度会轻轻的下陷,就像是有磁力吸住了手掌一样难以拿开。
诺科来回摸了几下过了手瘾,就把小幼崽包在新做的白色兽皮毯子里,轻轻的放倒了专门给他做的白色小窝窝中。
虽然晚上还没有到来,晚饭也都还没吃,但是溺爱幼崽的诺科并不会刻意的去强调小崽子的作息时间,一切以小幼崽的意愿为主。
自家小幼崽现在想要睡觉,那么现在就睡觉。
趁着小幼崽睡觉的功夫,诺科也去给自己清洗了一下,头顶的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还好说,屁股后面的常常毛茸茸的尾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点点松树的树脂,把一缕毛发粘在了一起,有点难以清理。
对于这种情况猫猫们并不懂得什么以油溶油的道理,诺科抱着自己的尾巴,揪住那一撮被树脂黏在一起的尾巴毛,长长的指甲伸出来轻轻的一割,难以打理的麻烦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被解决了。
对于猫猫们来说,大概如果全身都被粘到松树树脂的话也会采取剃毛的解决办法。
月光从头顶洒下,爱干净的男人在溪水中清洗着自己的手掌,身上的兽皮被全部解开叠起来放到了岸边干净的石头上,因为季节变化肤色变得洁白无瑕的男人在月光下几乎在发光,诺科洗完双手之后抖了抖耳朵,把手伸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已经没有可以让小幼崽打喷嚏的讨厌的气味了。
修长的手指干净整洁,尖锐的指甲也是半透明的乳白色。
一切清洗完毕,诺科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在柔和的溪水中的倒影。
白天被小幼崽嘬来嘬去的地方有些泛红,皮肤因为季节变换变得白皙之后各种身体的反馈也会更加明显,溪水中的倒影因为流动的原因边缘变得有些模糊,再加上皮肤过白与月光的反射差不多融为一体,倒影中几乎只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中明显的两点。
两点还不一样。
诺科低头看了看更红的那一边,手指也伸过去摸了摸。
过早脱离了家长的诺科其实已经记不太清自己在幼崽的时期喝奶的记忆了,短暂苍白的记忆在脑海里几乎就像是水中的倒月一样稀疏的捞不起来,他也来不及回忆,身份也从喝奶的那个小家伙骤然已经成长为可以被小幼崽咬来咬去的大家长了。
安静的夜色中男人站在溪水中看着自己的倒影,不知道出神的在想什么。
许久,直到远处的树林中传出了鸟类的的叫声,诺科才从沉思中苏醒过来,捧了一把清澈的溪水浇到了自己的身上。
过去的回忆显然并不怎么值得开心,就像捧在身上的凉凉的溪水一样寡淡无味。
小猎豹幼崽的出现,突兀的浓墨重彩更改了他固有的记忆形式,回忆不起来的喝奶的味道,反倒是被小幼崽吃奶的情景反馈出了莫名的甜味儿。
还真是神奇。
无声的叹息飘散在夜色当中,男人快速的把洗澡的时间收了个尾,回到了岸上穿上兽皮衣服之后往家里赶去。
虽然诺科从来不管小幼崽的其他作息时间,但是吃饭的时间却还是要好好的提醒一下。
回去的路途中路过了白天新建好的用来养长毛鸡的围栏,诺科顺道过去看了一眼。
被烧秃了翅膀的长毛鸡还没有从捕猎者的威压下脱敏,被刺激到了之后还是那一副呆愣愣的样子。
黑色的豆豆眼在晚上的时候反射了一点点红光,却并没有让这些还在抱团保持着刚被扔进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家伙们聪明一些。
诺科不确定这些被吓破了胆子的长毛鸡到底能不能养活,但小幼崽说的话总是正确的,如果养不活的话,诺科觉得一定是这几只长毛鸡的错。
现在这几只长毛鸡还不需要喂食,它们能够安定下来愿意进食还需要几天的功夫,围栏里边的地上本身就长了不少从冬天复苏过来的草,有些长得快的已经在初春的时候就开完了花结了草籽,足够这些家伙吃上了一段时间。
诺科确认了一下围栏的完好,就踩着夜色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