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亦茗从她手里夺过照片, 重新塞回相册, “不许说出去。”
“小公主的暗恋史~我自然会保密。”
蔚亦茗坐到梳妆台前, 轻薄的红色睡裙贴着她曼妙袅娜的娇躯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旖旎之意。
江妤漾双手拖着下巴, 欣赏着眼前美若画卷的景色, “看你跟我大哥现在进展顺利, 我好开心。”
蔚亦茗凑近镜子,看了下被蔚景山打过的脸颊, 不似下午那般红肿了, 远看几乎看不出来。
许曼迪不仅是事业上的女强人, 还是生活中的小天使啊。
蔚亦茗从凳子上站起来,修长白皙的双腿从红裙中探出,随着走动,裙摆摇曳翩跹,汇成一副缱绻潋滟的画面。
她也跟江妤漾一样,趴在床铺上,嘴唇翕动:“蔚家这次怕是过不去了。”
“活该。”
“目标达成,但我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江妤漾微侧脸颊,从蔚亦茗的眉眼中读出了一抹惆怅,“不忍心了?”
“不是对蔚家。”蔚亦茗翻转身躯,乌黑的双眸望着天花板,轻喃道:“是因为你大哥。”
“嗯?”江妤漾探过脑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一开始可是表现得毫无心理负担呢~”
蔚亦茗轻转脸蛋,眸底流转着一丝情愫,“他要是同之前那般不在乎,我可能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可现在”
江妤漾的手指轻磨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大哥会不会只是开窍得晚?”
蔚亦茗的眼睫上撩,等着她的后续。
江妤漾清了清嗓音,继续发表自己的想法:“你想啊,但凡他不喜欢的事物,从来都是干脆拒绝。可是在跟你的婚姻上,他的态度是不积极,但也从来没有明确拒绝过不是吗?”
说得倒是。即便是那次她听到江岑然跟江母的对话。
江岑然也只是说几年内没有结婚的打算,并没有说以后不会跟她结婚。
虽然听着像渣男语录,像是耗着她一样。
但如果换一种角度,也可以说他并没有那么强的拒绝意志。
江妤漾:“而且你之前长得那么嫩,对你起心思,跟恋|童似的,我大哥也是道德底线高。”
蔚亦茗的嘴角抽了抽:“我没嫩到那程度吧?”
“总之你这趟回国,是完全长开了。我大哥如今又事业有成,是该考虑家庭的事,天时地利人和,很难不擦出火花。”
“他今天说会让人将名下资产全部罗列出来,把能动的都转给我。”蔚亦茗说这话时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江妤漾是江岑然的妹妹,江岑然的资产也是江家的资产,跟江妤漾有着丝丝缕缕的牵扯。
江妤漾的身躯僵硬了几秒,马上痛心疾首地说道:“儿大不中留啊!!江岑然这个恋爱脑,要被小妖精骗财骗色~”
蔚亦茗噗嗤笑了下:“所以我本来想让他今晚留宿的。”
江妤漾夸张的表情顿收,饶有兴趣地勾起蔚亦茗的发丝,眉眼轻挑:“哟哟哟~感动得都主动献身了啊?”
“被拒绝了。”蔚亦茗故作哀怜地叹了口气。
“被拒绝了还眼角含春。迟早啊,我大哥会将你这颗熟透的白桃扒开,蜜水横流,然后被吞噬殆尽。”
蔚亦茗被江妤漾隐晦却又透着情|色意味的话语弄得脸颊微红。
想到那旖旎的画面,就有种置身烈焰中的灼烧感。
*
此刻的江家,却是一片败落颓废。
蔚景山在客厅喝得酩酊大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
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眼底只剩阴霾。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抹洋溢着笑容的身影,朝着他招手。
他踉跄地扑过去,只得到钻心的疼痛。
手掌心淌出赤红的鲜红,提醒着他那美好的画面不过是幻觉。
他笑得凄惨:“颖馨,这就是我违背誓言的报应吧。”
再次从蔚景山的嘴里听到许颖馨的名字,许美如的双拳攥得死紧。
她为蔚家操持这么多年,方方面面都做到极致。
结果始终替代不了那个死人?
本来想将蔚景山搀回房间,此时此刻她直接打消了主意。
蔚凝嫚跟蔚英纵见许美如神情忧伤地上楼,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一起上前说道:“妈,现在这情况,我们也要有所打算了。”
许美如看着自己的这对儿女,都说女为母则刚,她终于体会到了意思。
三人进了蔚英纵的房间。
蔚凝嫚将之前打听到的消息结合自己的猜想后,告诉他们:“两年前蔚亦茗之所以会生那场病,应该是误会江岑然跟古宛吟有染。我住她房间的时候,看过她的日记本,写的全是对江岑然的爱慕之情。她那个病秧子一想多身体就吃不消,本来在国外就奄奄一息了,被这个误会一打击,自然是一病不起。”
“我还打听了温肆跟她的交集,他们就是在J国认识的,温肆的大学专业是心理学,我猜想蔚亦茗病入膏肓的时候,可能是他开解的。”
“目前来说,除非温肆跟蔚亦茗有不寻常的关系,否则以江岑然护她的那个架势,这些事情不仅摧毁不了她,还会让他更心疼。”蔚英纵轻皱着眉头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