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试探道:“宁先生在国?外也有认识的人?”
廉晟面上的痛苦之色更?浓。
清清是?为了保护他,才和那个男人走的!
那个男人,以权压人,威胁清清如果不和他走,他就会直接处死廉晟。监狱里?,廉晟眼睁睁看着他的清清离开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的耻辱,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
廉晟想?要对夏颂白诉说:“小?白,我……”
可夏颂白忽然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喊:“沈总。”
而后?越过廉晟,花蝴蝶似的飘到?了门口,迎接沈庭宗。
他才不想?做廉晟的知心哥哥。
大门处,沈庭宗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站位,微微笑了笑:“叙完旧了?”
夏颂白嘿嘿一笑:“叙完了。沈总,救回晟哥您辛苦啦。”
要是?没救回来?就更?好了。
闻言,廉晟终于?找回几分豪门大少应有的修养,收敛起面上的失落,向着沈庭宗道谢:“这次要多谢沈总出手相助,不然不知道我还要在里?面待多久。”
对着他,沈庭宗收起笑容,只淡淡道:“是?廉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话是?这么说,廉晟还是?又说了很多客套话,等回国?之后?,更?是?和廉润文一起上沈家登门感谢,毕竟要不是?沈庭宗,这种多事之秋,廉润文的人根本进不来?,更?谈不上救廉晟了。
但夏颂白听姚秘书说,其实沈庭宗早就能把廉晟从牢里?捞出来?,只是?一直压着没办,硬生生要廉晟多在牢里?待了将近一个礼拜,身体上倒是?没收什么折磨,但是?心灵上可谓是?饱受创伤。
夏颂白还有点奇怪:“沈总干嘛压着不救他,是?为了拿捏锐蓝?”
姚秘书难得无语,翻个白眼:“当然是为了帮你出气啊!他当众出轨不给你面子,沈总那么护短一个人,肯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所以沈庭宗就是?这么一个人,温和体贴,但如果他想?让谁吃点苦头,甚至连手指都不用动,只是?稍稍吩咐下去,就能整的那个人连苦都喊不出来?,甚至还要反过来?感谢他。
不愧是全文的大boss啊。
夏颂白简直要星星眼了。
要是?自己也能这么厉害,还会怕廉晟把他丢去抹布?说不定他还要反过来?,把廉晟丢去非洲挖矿十年!
不过,沈庭宗出手,还有个小?小?的负面影响。
那就是?廉润文对他更?热情了!!!
廉润文好像误会了什么,现在三天两头对着他嘘寒问?暖。
廉晟也被修理得老?实了,大概还没从宁清为了救他和别的男人走了这件事里?缓过来?,看起来?每天都蔫蔫的,看在不知情人眼里?,还以为他是?什么忧郁男神,就算被廉润文压着,要去和夏颂白拍婚纱照,他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居然就这么默认了。
原文里?两人拍婚纱照的时候,正是?廉晟和宁清最浓情蜜意的时间,廉晟为了向宁清表忠心,简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搅黄这件事,而后?更?是?在拍摄现场直接消失不见,弄得原主在一帮塑料姐妹花面前丢尽了脸面,然后?被怂恿着去找宁清麻烦。
可以说,这个剧情是?原文前半本书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小?高丨潮,之后?剧情就从情深进入到?虐恋部分,而原主从这里?开始,定位从倒霉的炮灰受转变成了恶毒的炮灰受,戏份大大增加,成了最主要的反派人物?。
可现在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进行了呢?
他是?想?改变剧情,但不是?想?改成他和廉晟真的步入婚姻殿堂啊qaq
夏颂白也有点忧郁了。
剧情是?逃不开的,夏颂白现在的心态就是?,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赶快走完,他还能有更?多时间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本来?拍婚纱照的地方就在海边,现在因为有了廉润文的参与,所以被改到?了廉家的私家海岛上。
原主之前就和他那群塑料姐妹们约定好了,拍婚纱照的时候他们也要过来?当做背景入镜。
夏颂白穿书之后?,和他们的联系少了,但为了原作剧情,还是?将他们都请了过来?。
这群人都穿的花枝招展,拎着名牌包包,看着一个比一个名媛,其实在圈子家境都很一般,甚至还不如夏家,对夏颂白和廉晟订婚这件事,表面上祝福,实际上一个个都嫉妒羡慕得不行。
现在被廉家的私人游艇接到?岛上,看到?夏颂白时,还在阴阳怪气:“还以为你们会飞马尔代夫拍婚纱照呢,没想?到?就在这儿啊。”
原主在廉晟面前是?只乖乖的小?白兔,在姐妹团面前就是?个绿茶小?作精。
夏颂白也不和他们客气,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委屈你了,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夏颂白是?他们里?面嫁的最好的,听夏颂白真的生气了,他们连忙又来?哄着夏颂白:“哎呀,开个玩笑嘛。颂颂,我们哪有你这么漂亮,运气又好,能嫁给廉大少。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们,要把廉大少的朋友介绍给我们的。”
原主特别喜欢在小?团体里?被人吹捧的感觉,之前被这样一哄,肯定就大包大揽了,现在夏颂白却只笑了笑,很天真道:“好呀。可是?阿晟的朋友里?,单身的也就那几个,要介绍给你们谁呢?”
他转嫁矛盾,这些?人全都成了竞争对手,刚刚还亲亲热热的,闻言就差打起来?了。
夏颂白翘着唇角,漫不经心听他们明里?暗里?唇枪舌剑,听烦了之后?叹了口气:“唉,我也没有办法,谁让阿晟朋友不多呢。不然你们自己去问?阿晟吧。”
这一下正合姐妹团的意。
夏颂白是?长得漂亮,可他们也不差,万一廉晟在婚前突然改变主意,看上他们了呢?
一群人立刻全跑了,夏颂白总算清净下来?。
工作人员还在搭建场地,夏颂白光着脚沿着海岸线走。
沙子柔软细腻,踩上时微微下陷,远方海天一色,洁白的海鸥自天与海的交界处向上飞起。
身后?忽然有人笑了一声:“怎么自己在这儿玩?”
夏颂白回过头,吓了一跳:“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