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皱眉,想要烧壶热水喂沈庭宗喝药,只是停了的电到现在都没来,夏颂白只好把一瓶矿泉水揣在自己怀中,另一瓶犹豫一下,小心翼翼放在沈庭宗额头上。
又能降温,又能暖水,一举两?得?。
怀中的水冰冷,夏颂白打了个冷颤,却没有拿出来,看着立在沈庭宗额上的那瓶水,居然苦中作乐被逗笑了。
大佬这样,好好玩。
直到水微微有了温度,他这才喂给沈庭宗喝。
沈庭宗半昏半睡,警觉心还很强,夏颂白刚要碰他,他忽然死?死?扼住夏颂白手腕。
夏颂白连忙道:“沈总,是我。”
沈庭宗没动,夏颂白只好模仿沈钊,想要沈庭宗别那么?戒备:“二叔。”
沈庭宗缓缓睁开眼,眼神依旧锐利,但是夏颂白一眼就看出来,没什么?焦距。
他凝视了夏颂白许久,才又喊了夏颂白一声:“颂颂。”
大佬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喊他。
之?前都是喊他小夏。
夏颂白柔声道:“沈总,吃药啦。”
不知道是不是沈庭宗回过神了,还是这句沈总起了作用,他缓缓张开嘴,就着夏颂白的手吃下了药,又自己接过水杯,只是手不太稳,洒出来半杯,浸湿了大半衣襟。
吃完药沈庭宗沉沉睡去,夏颂白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他换洗的睡衣,只好先替他把湿了的上衣脱掉。
沈总身材真好啊。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了之?后,那胸肌和肱二头肌,简直了。
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夏颂白瞟了一眼,有点走神。
窗外雨声更大,吹得?天空都有些摇摇欲落,屋内气温持续下降,几?乎和室外没有区别。
床上的沈庭宗吃了药,烧似乎退了一些,夏颂白松了口气,沈庭宗忽然低语了两句。
夏颂白没听清,凑过去,听到沈庭宗断断续续说:“冷……”
夏颂白连忙摸了摸沈庭宗的手,只觉得?他掌心火热,指尖却凉得?骇人。
夏颂白刚刚就发现了,这座庄园历史悠久,修缮得?美轮美奂,偏偏房间里面一看就很久没人居住,除了他找到的这间客房外,居然大部分都落了灰尘,除了这间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被褥。
大佬就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夏颂白迟疑片刻,搓了搓手,去到隔壁把自己湿了的衣服脱掉,换上刚刚找睡衣时翻出来的衬衫穿上。
衬衫太大,遮到大腿,大佬的裤子?尺寸比他大了一圈,套上去松松垮垮,夏颂白把腰带系到最紧,还是一直往下滑。
看着床上的沈庭宗,夏颂白做了一下心理斗争,到底掀开被子?,爬了上去。
他真的不是那种故意爬床的妖艳贱货qwq
他一进入被窝,就又哆嗦了一下,明明沈庭宗身上很热,但是好像拢不住热气,被子?下面是一片冰冷。
就算是健康的人,这样睡一觉也要生病的。
更何况是本来就在发烧的沈庭宗。
夏颂白想要抱住沈庭宗,但沈庭宗的肩膀太宽,他侧着居然无法搂住,只好自己往沈庭宗胸口钻,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声地喊沈庭宗:“沈总……你?抱紧我。”
沈庭宗烧得?昏昏沉沉,一阵阵地发冷发热,怀中忽然钻进什么?,柔软滑腻,似是最上乘的美玉,触手生温,还带着淡淡的牛奶香气。
耳边有人柔声喊他:“沈总,你?抱紧我。”
像是梦,又如最疯狂的绮境。
沈庭宗下意识收紧手臂,将?人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听到一声低低地闷哼,似是被他抱得?发疼,尾音带着颤抖,甜腻得?要人命。
半睡半醒,理智漂浮在本能之?外。
手指向内一拢,指尖陷入光洁肌肤,触手如同白瓷,那样柔弱,让人想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又想要狠狠地彻底打破。
雨声零碎,浇得?檐下蓝铃同金雀花颤抖,水珠沿着花瓣向下滚落,还未直起便又被压得?坠了下去。
沈庭宗睁开眼时,猛地僵住。
怀中,夏颂白正沉沉睡着,只是睡得?不安稳,眼睫轻轻颤抖,眼尾泛红,似是哭过,纤细的颈中因为被掐过,浮着一道红痕,看起来格外可怜,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他穿着的衬衫并不合身,太大了,半个圆润的肩头都露在外面,睡裤蹭开,衣摆卷起,露出柔韧的腰肢,腰同胯侧卧时,向下凹出一个特?别微妙香艳的弧度,雪白的腰身上,全是被抓出来的鲜红指痕。
他睡起来很乖,手紧紧地搂着沈庭宗的手臂,两?条长腿,一条蜷起,一条伸直,蜷起的那条,正好挤在沈庭宗两?腿之?间。
沈庭宗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高烧已经退了,他没有穿上衣,胸膛赤裸,肌肤和夏颂白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都是汗津津的。
夏颂白身上那股甜美的香气越发清晰分明,像是被蹂丨躏烘熟的果子?,沉甸甸的汁水丰盈,已经可以供人采撷。
窗外雷声阵阵,沈庭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夏颂白,很久都没有动作。
夏颂白小小地呜咽一声,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翻过身去,两?瓣饱满的臀肉,贴在了沈庭宗的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