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请问丁嘉阳是哪位?”席堰很生气,却措辞有礼。

“啊,在那……”男生一脸懵地给他指指那个鼾声雷鸣的床铺,下一秒,就看到席堰冲了过去,什么话都没说,掂着拳头一拳拳砸下去,带着狠戾要命的狠劲儿。

“嗷……谁打老子,嗷……”楼下吵闹都没吵醒的丁嘉阳完全是被痛揍醒的,他又气又急,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莫名其妙来打他,还专挑疼的地方打。

“去你妈……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硬气地怒吼,揍他的人一言不发,只是揍得更狠。

“嗷,别打脸……”

“你们人傻了?还不赶紧来救老子……”室友们靠边站着,呆愣愣地看着席堰那股似要杀人的狠劲儿,哪敢上去拦?

“大哥,饶了我吧,我干啥了我……”

开门的男生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直哆嗦,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时沉默寡言的好学生一脸狠意,把平日里嚣张气盛的丁嘉阳被打得跟老鼠一样,抱着头缩成一团求饶,起都起不来,只有挨打的份儿。

高三的学习生活枯燥又繁重,还不允许带手机,难得晚上不学习时候有些热闹看解解乏,许多宿舍都是几个室友挤在门口小窗后,有遮挡,热闹看得不尽兴,不知道是哪个宿舍的勇人先出来的,法不责众,越来越多的学生跑了出来,趴在栏杆上往下面看。

楼下三人跟耗子一样窜得飞快,老师们在后面追赶,就快抓到一个,对方一个闪身,抓了个空,逗老师玩似的,楼上围观的学生欢呼起哄,摩拳擦掌地恨不得冲下去和他们一块儿跑,终是没贼心没贼胆。

“牛逼!”

“跑快点!”

楼下老师一惊,抬头看,几乎全楼学生都跑出来了,他们一边追赶着那三人,一边冲楼上的人吼着让他们回去,但没有人听,巡夜老师打电话通知了学校保安。

有些同学借着手电筒的光,认出了那耗子仨人,大声叫着他们的名字加油。

“曲楠加油!”

“苏青加油!”

“杨林于加油!”

楼下三人忍不住捂脸,真他妈丢人啊,别喊了别喊了……明天就全校出名了!

这三人不是高三重点班的吗?巡夜老师忍不住怀疑,高三学习压力大,重点班更甚,这几个学生难不成是压力过大脑子出了问题大半夜出来狂窜,幸好还知道穿条裤子,否则就是裸奔了!

这头楼下的事儿还没处理好,那头楼上又出了问题。

“老师,老师,快来救人,要出人命了,席堰快把丁嘉阳打死了……”嘈杂的欢呼交谈中突然传出一道惊恐害怕的呼喊,楼上楼下闻之一片哗然。

席堰?!不能吧,他平时那么乖……巡夜老师突然想到这三个人和他是一个宿舍的,所以……楼下的只是打掩护,楼上的才是真战场!

巡夜老师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恰好学校十几个保安赶了过来,分工合作,毕竟人命关天,巡夜老师带着两个保安急忙先去处理楼上的事儿,剩下保安分成两队,一队去把学生赶回宿舍,一队去把那仨耗子抓回来。

418宿舍里,三个男生站在一旁满脸害怕地观战,想拦又不敢拦,丁嘉阳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裤衩,狼狈地抱头在地上缩成一团,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喊着求饶,满脸血,地上都有一滩,而席堰两眼猩红,就穿了一条裤子,不知疲倦般把他当沙包狠狠揍着,一拳一拳砸得极狠,“嘭嘭嘭”的拳肉撞击声听着就让人肉疼,场面荒唐难言。

“席堰!!!”巡夜老师冲上楼,气儿都喘不过来,就看到那地上的一滩血和狼狈缩成一团哭喊的丁嘉阳,看着席堰恨不得把他杀了的狠劲儿,惊怒地喊着他的名字阻止。

身强力壮的保安连忙冲上去想要把两人拉开,席堰眼神死死盯着丁嘉阳,毒蛇般阴鸷,在被拉开之前主动停了拳,嫌恶般甩甩手,没忍住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丁嘉阳被他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脏污,看到救命恩人般哭喊着连爬带滚地藏到老师身后,躲开席堰阴狠的眼神,一米八几高大的男生鼻青脸肿跟猪头一样可怜兮兮地缩在老师身后,嗷嗷哭着,“老师,报警,报警,席堰要杀我……”

其中一位男老师担忧地急忙察看他的伤,全身上下翻看个遍,才松了口气,还好,都是些皮外伤,那一滩血也是鼻血,不会出人命,“还好,还好,就是被打流鼻血了,不要紧,不要紧……”

丁嘉阳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抱歉抱歉,昨晚更时不小心把中间部分重复了,已经改啦,等审核通过就可以看啦~(?>?<?)

第114章肉汤:老师将精液射到好学生嘴里,被大口大口贪婪吞咽颜

翌日早上,晨曦微亮,本是该上早自习的时间,高三紧急召开了学生大会,教导主任很生气,对于昨晚发生的恶劣事件予以通报批评,并且警告学生们不可听谣传谣。

温言上午没课,刚来这个学校也没多久,和别的老师不熟,就呆在宿舍里懒得出去,直到下午才知道了此事。

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正要敲门,里面传出了两位老师的八卦交谈,还提到了他,准备敲门的手一顿。

“昨晚巡夜的王老师说席堰可是把丁嘉阳往死里打,那惨样呦,今天都进医院了,六班班主任不乐意,非得找陈老师要个说法。”

“啊,这是因为点啥呀?席堰可不是那种惹事儿的学生啊!”

“嗐,还能因为啥,我听说是因为那个丁嘉阳造温老师的谣,说啥他是因为潜规则男学生什么的来咱们学校的,就一堆胡扯,该巧不巧偏被席堰知道了,他一向尊重温老师咱也都晓得,所以就狠狠揍了丁嘉阳一顿,他宿舍那仨曲楠他们还和他串通一气儿呢……”

温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听着屋内的交谈,眼皮懒懒耷拉着,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突然一只手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他偏头看去,是班主任陈老师,他来得无声,素来威严的脸上眉头皱着,估计是昨晚的事儿不好处理,有些麻烦。

他伸手指了指楼下,示意两人过去说话。

温言知道陈老师是想和自己谈谈昨晚的事儿,起因在他,他不能推脱,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二人沉默地往下走,一路无言,到了操场围着跑道慢悠悠转着。

“温老师,昨晚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听说了。”温言不知道陈老师想和他说些什么,学生因为他打架,把事情闹得那么大,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他有责任。

“席堰把丁嘉阳打了一顿,对方家里不乐意,一直纠缠,因为这事儿和你有关系,怕把你叫来双方一激动更麻烦,所以上午的时候就没通知你,想着把事情解决了再和你谈谈。”陈老师解释道。

“事情解决了?”温言疑惑,不是说这件事儿很不好解决吗?

陈老师闻言神情有些复杂,“解决了,席堰家里出面摆平的。”他回想起当时病房里的场景,他见过几次的席堰的生活管家,带着一支精英律师团队气势汹汹地进来,为首那一身黑西装手提公文包的人眼镜一推,“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

丁家人哪里见过这阵势,而且确实是他们儿子造谣在先,真进去了咋办,当即保证不再追究,打一巴掌给颗糖,席家临走递上一张说是补偿费的支票,这件事就被彻底解决了。

看着温老师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陈老师说得更详细些,“席堰是京城席家的独子,小时候他父母经常需要坐着飞机来回飞,没有多少时间在家陪他,不想让孩子缺乏亲情,就把他送到了淮城的外婆家,他自小在这边长大的,所以也在这边上的学。”

“这样啊……”温老师语气幽幽,神情没什么波澜,陈老师摸不准他什么想法。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温老师,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讲,你应该也知道了,这次事发起因是一些关于你的谣言,早上学校在这方面也对学生们警告了,但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