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一束花抱了个满怀,白色的西装,精致的面容,温小公子像是从那些西洋画本里走出来的贵族一样,把花都衬得逊了几分娇艳。
“阿枝,虽然这玫瑰不如你漂亮,但鲜花总是与美人相配的,还请你收下我的心意了。”温小爷把花捧到美人面前。
“温小公子的花言巧语尽寻得人开心……”姜枝脸上是明艳的笑容,接过花抱在怀里打趣儿着温言。
家仆沉默地站在角落,二人亲昵的话语格外刺耳,外人嘴里的郎才女貌更是让他心里泛着妒忌,眼底是浓郁的幽深。
温言还想说什么逗美人开心,一声轻笑引得他寻声望去,外面嘈乱的热闹被打开的门泄了进来,还没看清人,忠心的家仆闪身挡在自家小少爷面前,发达的肌肉紧绷着,神情戒备,小山一样壮硕的身躯把小少爷衬得像个秀气的小鸡崽,被挡了个严实,姜枝也是紧张地扯着小少爷的胳膊往后拽。
百乐门主事儿的率先推开了门,站在一旁哈着腰赔着笑,他身后的明显是个不好惹的大人物,跟着十几个下属黑压压站成一排守在门外,手中执枪神情严肃地巡视着周围。
纨绔就该有个纨绔样儿,深知自己德行的小少爷内心暗道,再说,他看上去有这么弱鸡吗?一个两个都想保护他,连姜枝都是,温言并没有被这场面和架势唬住,一脸不以为然,贴心地轻轻拍了拍姜枝紧抓着他的手安慰她,不领情地去推挡在他身前的家仆,背部温热的触感让家仆身形一顿,扭头对上小少爷眼里的不满,恭敬地移到他的身后,给足了小少爷面子。
谢二爷看着这对主仆的互动,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语气让人捉摸不透,“温小少爷可是能耐。”这小少爷近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地很,更好看了。
来人瞧上去病殃殃的,身形倒是很高,皮肤也白,一张脸虽然很俊,但那月白长衫着身的温润模样像个封建的老古板,跟他爹一样地让小少爷看着眼烦,听出了这人莫名其妙的打趣儿,温言可没那么多顾忌,眉眼间带着不耐,“你这老古板乱说什么胡话?”
此话一出,谢予秋笑意更深,也不说话,整个后台房间陷入死寂般宁静,主事儿的和一排下属默默低下头,装起聋子来,温二公子骂主子的话他们什么都没听到,高大的家仆适时伸手挡在自家嚣张的小少爷面前,模样平静,透着股骨子里的凶狠,像只蓄势待发护食的恶狼。
“你这臭小子说啥呢?一点也不学好,还不快给谢二爷道歉!”气急败坏的吼声从门口传来,温言老爹站在一排黑衣保镖外气得跳脚,满脸涨红隔着人墙指着他这不肖子的鼻子大骂。
“糟老头?!”熟悉的怒吼声让温二公子一抖,看到堵在门口的他爹和身后的几个温家家仆,眼里闪过诧异,他爹怎么会知道他在这?下一秒他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挡在他身前健硕的家仆低头一脸主动认罚的模样,直接黑了脸,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易川,又背着我给糟老头告状,你给我等着!”
温小少爷威胁人的模样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虎崽,谢二爷眼神一闪,慢悠悠地往里走几步,腾开了挡在门口的路,抬手示意,身后保镖识趣儿地让温老爷进了门。
“你个小兔崽子,什么叫告状,这叫监督,你胆儿肥了啊,敢闹事儿拿酒瓶子砸人了……”温言一看他爹怒骂着进了门直奔他来,顾不上追责告他状的家仆,也来不及安慰一脸担心的美人,灵活地闪身就跑。
“你胡说,我那叫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温言在屋里溜了他爹一圈,边跑边狡辩与他爹顶嘴,仗着年轻跑得快,趁人不备就往门外跑去。
就在他跑出门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一闪挡在他面前,来不及闪躲,“咚”地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一堵肉墙上,面前的肉墙抗住了大力的冲击晃都没晃,衣服下硬实的胸膛撞得他头懵,腰间被一条有力的胳膊锢着,动也动不得,揉揉发痛的额头,小少爷气得想要破口大骂,抬头对上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不是刚才莫名其妙打趣儿他的人是谁。
青年白嫩的额头上红了一片,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娇嫩地不行,谢二爷轻笑,贴心地询问,“小少爷撞疼了吧?都红了……”他语气柔和,好似丝毫不计较之前小少爷骂他的话,甚至温柔地抬手去揉小少爷的额头。
“用不着你假好心!”温小爷对这笑面虎的病秧子极其不满,这人太有心机了,刚才不就是他主动放他爹进来抓他的,现在又挡在他面前拦住他逃跑。
“啪”地一声,修长苍白的手被重重打落,谢予秋皮肤太白,手上迅速泛红一片,温老爹被他儿子这一巴掌打得心都揪在一块儿,这小子真是不作不死!
温小爷看着谢予秋愈发上扬的嘴角,笑得瘆人,扭着腰挣扎,反着手去掰锢在他腰间有力的小臂,那发疼紧贴的力度,根本不是一个病秧子该有的劲儿。
自救不得,温小少爷也不勉强,一身傲骨能屈能伸,有眼力见儿地想起他的古板老爹了,梗着脖子向他爹求救,“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赶紧救救你儿子……”
温老爹内心疯狂问候自家这只尽给他惹祸不省心的小畜牲,无论如何,再怎么混账这也是他温家的金疙瘩,肯定不能不管不顾,真让他落在谢予秋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温老爹认命地给自家小畜牲求情,“二爷,小儿不懂事儿,还请您多担待,日后温家欠您一个人情,二爷有要求尽管提就是。”
温家的人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尽看谢二爷愿不愿给这个面子,他看着怀里虚张声势怒瞪着一双桃花眼的漂亮青年,骄傲的小孔雀挫败地有些垂头丧气,丝毫看不出那股拿瓶子砸得人头破血流的狠劲儿。
怀里抱着人,身量比他低,软软的,二爷漫不经心地想,也不知道这温小少爷用得什么香,还挺好闻,小腰也细,好摸。
“二爷?”温老爹看谢二爷盯着他儿子的脸出神,又唤了一声,拉回他的思绪。
“温老爷的情自然是要承的,小少爷年轻气盛,英雄救美是好事儿,但也不能过于沉迷美色了,年轻时禁点欲总是好的,温老爷您说是吧?”谢予秋不动声色收回手背到身后,后退两步,小少爷一得到自由噌地跑到他爹的身后,内心怒骂这人说得狗屁。
谢予秋的意有所指让温老爹皱眉,他知道自己小儿子看上了这原来的姜大小姐,当今时代自由开放了许多,讲究自由恋爱,他们温家也没有什么门第观念,他儿子要是真喜欢他倒是也不反对,但是如果跟这谢家二爷看上同一个人,为了他儿子的小命,还是让温言早点放弃为好。
“二爷说得对,小儿是要好好管教,易川,把小少爷带回去。”温老爹一声令下。
温言满脸不愉和不服气,根本不需要家仆,自己气呼呼转身就往外走,易川沉默谦卑地跟在他身后,经过谢予秋身旁时,身形微微一顿,趁无人注意,甩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谢二爷嘴角弧度不变。
下属站在身后,看着主子背在身后捻着揽过温小少爷腰的手指,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谢予秋和温老爷又客套地交谈两句,待温家人离开,用不在意的眼神淡淡打量着姜枝,好似从她身上探究着什么,姜枝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大气儿都不敢喘,被她的老板用看物品的眼神打量着。
屋内寂静无言,屋外喧嚣热闹。
许久,谢二爷淡漠地收回探究的视线,施施然转身离开,随着主事儿的离开把房门关上,姜枝整个人才彻底瘫坐在椅子上,慑人的目光让她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心悸了许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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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剧情:小少爷,我想亲你/痴汉家仆暴露心意被温小爷无情抛弃颜
温宅大厅又是一如既往鸡飞狗跳般的热闹,温老爹胡子都被气得要竖起来,抖着手指指着躲在高大家仆后昂着下巴一脸不服气冲他顶嘴的逆子怒骂。
温家大哥温安平日里脾气那么好的人,此刻黑着一张脸坐在梨木椅上,全身紧绷,放在沉木四方桌上的拳头紧握,竭力抑制住想要给自己小弟一拳教训的冲动。
只有温母,端庄高贵地坐在一旁,但下抿的嘴唇彰显了她内心的不愉,时不时贴心地给骂得口干舌燥的温老爹添口茶,助威他对小儿子的教育。
“你个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我让你跟着你大哥去学校学习,你竟然把你大哥锁在办公室里偷溜出去玩,你说你单单出去玩就算了,不要命了吗敢在谢家地盘上闹事儿?你以为那煞神是白叫的吗,谢予秋,谢家二爷,那是谁啊?那可是能给他亲爹崩枪子儿的主儿!得亏他今日心情好,否则十个你爹都救不回来你那作死的小命!”
温父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用手拍着胸膛给自己顺气儿,缓着胸腔的闷痛,他感觉自己迟早被这小畜牲给气死!
“那我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我肯定离他远远的,谁愿搭理那个贼有心机的老古板啊,另外我再澄清一遍,我那可不是闹事儿,我那是英雄救美。”
温言藏在易川身后躲着他老爹面红耳赤地怒视,小身板被健硕的身躯挡个严实,看不见他的半点身影,只从身后传出青年不满的反抗,让温家另外三位主子脸色愈发不好。
“温言,我看你真是在国外潇洒惯了,可你认清了,这处是常安城,不是你自由的西洋地儿,你不是爱英雄救美吗?行,让你娘过两天就给你安排相亲,至于姜小姐,你就别想了,没有半点可能!”
温老爷一番话让客厅里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温安和温母只是惊诧了一瞬,便很快接受了温父让温言相亲的想法,毕竟温言也确实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成个家收收心,也是好事儿,否则他不一定在外闯出什么不可弥补的大祸来。
温言满脸难以置信和抗拒不愿,根本没想到他老爹突然整来这么一出,嚷嚷着和他爹吵。
吵闹的大厅无人注意,那高大忠心的家仆,沉默地低着头,看不见的脸色阴沉沉的,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偏执,右眼横亘的刀痕有些深,将整张脸显得狠戾狰狞。
“糟老头,你做梦,我才不去……”
小少爷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温老爹无情打断,他摆手吩咐道,“易川,把小少爷带回房间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