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艘班机上,他遇见了大学刚刚毕业的阮卿卿。彼时,少女因寻找卫生间误闯头等舱,掀开挡帘走了一阵,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冒失,登时双颊通红,立刻垂着脑袋沿原路折返。
此时恰逢飞机遇气流颠簸,她一个不慎重心不稳,脚踝一崴就向前倒去,他冷眼旁观并不打算帮忙,少女却在慌张间抓住了座椅把手上他的手臂,稳住身形后才发觉自己抓到了其他乘客,窘迫之余连忙红着脸向他道歉。
少女径自离开后,他胸腔的余震却久久不能平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方才二人触碰的一瞬,一股从未有过的电流窜过心头,那一刻的灵魂震荡感不是假的。
他从不相信宿命,但那一刹那的感觉似乎只有毫无科学依据的前世今生才能解释,仿佛触碰到阿里斯托芬的球体人寓言中被神切开的另一半,只有她,才能让他找回完整的自己。
自此之后,他调查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兴趣爱好,家庭背景,甚至是未来计划,知道她刚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正在为大城市的租房而发愁。
这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动动手指便隐在暗处帮她安排了,同时自己也搬来她对楼的大平层,全幅落地窗的极佳视野方便他日日见到她。
她的生活就像是只为他一人上演的连续剧,他喜欢看她每天下班后踢掉鞋子扑进枕头里的可爱模样,喜欢看她抱着猫咪转圈却因猫咪挣脱而鼓起双腮的气恼表情,更喜欢她换上新买的裙子对镜摆弄风情的性感身姿。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于暗处窥视的他,她向警察报案无果,自此厌恶极了他,甚至在发现她的房东是他后毅然退租,妄想卷铺盖逃离这座冰冷的城市,回到自己的家乡南安。
可他怎么会允许呢?
他将她迷晕带去了京州,决定立刻举行婚礼,在末日病毒彻底爆发前带她回E国,那里无疑更加安全。
但天不遂人愿,他竟在第二日觉醒了异能,身体似要撕裂般的剧痛使他晕倒在办公室,下一刻便不省人事。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无比后悔,后悔的却不是对她做的坏事,而是没有早点下定决心,将她强占后带回E国。
而这一切,人格复原的他,现在全部想了起来。
如果问他失忆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不是痛苦,是你身体中的一部分忽然不属于你,千帆过尽寻回之后,却像从未忘记。
他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狼藉景象,身下少女娇肤挛颤,周身红痕斑驳,娇媚的杏仁眼哭得红肿,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他。
他抽出深埋她体内的阴茎,双手无措地颤了颤,似是为了表达心中愧疚,又似无力的弥补,他脱下外套,将她身上的靡靡痕迹盖住,大手以安抚的力度轻揉她发顶。
他顺势将她拥进怀中,她却剧烈挣扎起来,转身就是一道不痛却极为凌厉的掌风,他被打得侧脸一歪,随即听见她隐含哭腔的凄厉怒吼:“滚,别碰我!”
末世前白逸的偷窥行为已经初显变态端倪了哈哈哈
0138 130、囚禁
“我……我很抱歉。”白逸抬了抬手似是想做什么,最终徒劳地放下。
明明被打的人是他,他却鸦羽低垂,落寞地看向少女微红的掌心,暗含担忧的嗓音柔和:“痛不痛?下次别用手了,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脑海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响起:“你在装什么?你真的觉得抱歉吗?别演了,再演你也不能成为我。”
“闭嘴,你是不是早回想起来,早就知道她是谁?”
“我若能早点想起,还会给你见到她的机会?别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了,哪怕是失忆前,你没对她做过那些事吗?”
“呵,我再怎么对她,一切行为也是在你的默许下,瞧你那副虚伪的样子,我们谁也不比谁善良多少。”
脑海中天人交战,面上却是英隽温雅地浅笑,关切的嗓音温醇如水,阮卿卿有些讶异地抬眸,却捕捉到他眉宇间一抹稍纵即逝的恣戾。
她立刻就要从他怀中挣脱,双肩厌恶地抖掉男人的外套:“白逸,你恶不恶心,放开我!”
白逸并不答她的话,又像是没有听到般,只长臂一伸,从一旁矮桌上取过纸巾,兀自替她擦拭下身:“先简单清理一下吧,回去之后再好好洗。”
“别碰我!嗯啊,滚啊!”红肿不堪的穴口湿濡一片,只被男人用纸巾轻碰擦拭便又哆嗦着吐出一口掺杂白浊的蜜液。
听见那淫秽的声音,她只觉羞耻恼怒,偏偏身体敏感不已,靡液越擦越多,她哭喘着扭动:“不要!呃不要……”
“这么想含着我的东西吗?别急,以后都是你的。”
少女的挣扎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地镇压,她无助地呜咽颤栗,直到男人觉得差不多了将她放开,她微翘的眼角泛红,烂泥般的身体再不剩一丝气力。
阮卿卿被男人带回了庄园,直接住进了女主人的卧房。下人只知怀特公爵带回了因末世纷乱流离陆国的公爵夫人,二人伉俪情深,可惜性格孤僻,不愿见除公爵外的其他人,却不知实际上,她是被男人囚禁在房间里,那拴住脚踝的金色长链只起装饰作用,真正桎梏她无法逃离这里的,是无处不在且不断交替的光明与黑暗。
……
沉沉行进的海蜥号主舰内,偌大的指挥室一片威肃,数排薄如书册的电脑屏幕闪烁,衣着统一的技术人员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大小指挥军官亦是神情严肃,统统站立在巨型显示屏后。墙壁两侧的巨幅地图尤为显眼,分别为Y国地图和世界地图。
穆龙从未见过身边男人如此模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沉毅面庞上眉峰紧锁,骨节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深邃幽冷的黑眸在中心大屏上锐利扫视,哪怕是发动战争的前一秒,他也在不断思考整个计划是否存在疏漏。
但他作为近身副将,还是忍不住秉持自己的职责:“长官,其实现在并非出兵的最佳时机,您刚做完手术,为何不等身体恢复些再从长计议?”
“等?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您的身体……”
顾司濯沉声打断:“无碍,看着比实际严重罢了,我的情况我心里有数。”
穆龙微微叹气:“是卑职的疏忽,竟让他偷袭得逞,那暗系异能属实狡猾,您放心,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你错了,下次若再有这样的突发情况,你首先应当看护的不是我,而是她。”
“长官,我不理解,您是整个Y国的心脏,新Y国因您的存在得以于末世暴乱中保全,我怎能置您于不顾,反而去保护一个女人,更何况,她还曾经对您行刺……”说到最后,注意到男人越发不虞的面色,穆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一点光影打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愈显凌厉硬朗,下颚的线条犹如一把黑夜中冒出寒光的利刃,即便一言不发,也无端冷厉威严。
顾司濯心有不悦,却没有反驳穆龙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是在为他着想,也知道自己此时与E国撕毁条约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敌未动而我先动与软肋示人无一不是兵家大忌。
曾几何时,他秉承绝对的理智,追逐权力的巅峰,最看不起为情所困,女人于他而言不过红粉骷髅,只存在有用或无用的区别。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竟成了蚀骨却上瘾的罂粟,温柔乡,英雄冢,他无论如何也戒不掉了。
0139 131、回归正轨
公爵夫人的卧室无疑是奢华精致的,鲜艳的花束装点珐琅花瓶,蔷薇色的壁纸典雅浪漫,茶几和梳妆台皆是干净的月牙白色,纹饰着玫瑰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