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官老爷,我瞧着?连我都不如,我可不会在外面偷人家?婆娘呢。”
旁边的人笑骂:“你那是不偷骂,你那是没?机会偷。真要是给了?你机会,说不准你比官老爷都玩得花。”
“呸呸呸,我又不是傻。有这个银子,还?不如喝花酒,真要是弄大了?肚子也找不到我头上去?。可别人的婆娘要是怀了?身孕,赖到我投上去?怎么办?这儿子我可不敢认,坑了?我都没?处说理。”
“说不准人家?婆娘好看呢,你有没?有见过……”
后面的话更加不能听了?,青翡连忙将帘子放下,啐了?口唾沫,“说话不干不净的,幸亏没?提到我们家?,不然非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江新月听到这话却上了?心,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江仲望怎么就敢保证卢苏氏的孩子一定就是自己的,就因为卢正德说自己无法生育。那万一卢正德原本就是撒谎呢?真要是借人生个孩子,为何不在自己的族中找人,又或者是找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地?人,最起码可以保证这些事永远拦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不被外人知道。
勾搭上江仲望的风险很高,真的就是图一点家?用的银钱?
她觉得怎么不像是这么回事。
还?没?有想明白时,面前的帘子就被掀起,裴延年直接上了?马车。
他坐在马车最外缘的位置,伸手在炭盆旁边烤了?烤火,问道:“你怎么想着?过来了?。”
“我来看看什?么情况。”
“没?什?么好看的,上午一直在吵,被项大人威逼之后妥协了?,现?在就是盯着?让东西搬到徐家?。”
裴延年一上午被吵得头疼,先是老夫人出来哭诉,闹着?要找到徐氏给徐氏下跪。也就是他今天?带过去?的人多,强行将珞棠院围住不让任何人出入,才?没?闹出更多的乱子来。
这倒算是好的,等到了?清算徐氏剩下的嫁妆要一并带走时,怀远侯府乱成了?一锅粥。
首先跳出来的就是怀远侯夫人杨氏,而后三夫人范氏也开始闹起来,都说过了?这么多年,所有的账目混在一起,怎么就知道徐氏当初的陪嫁是什?么。
杨氏和?范氏自然是心虚的,就是到今天?两个人手上还?有些铺子是从徐氏那边哄骗来的,也是不小的一笔收入。正是因为有这笔收入,两个人手头还?算宽裕,生活滋润。
要是将这些东西全收走,她们靠什?么生活。
利益的驱使之下,两个人将矛头直接对准了?江仲望,让江仲望给出个说法。打闹之间,就有下人摸去?了?徐氏的屋子准备直接将账本烧了?来个死无对证。
他停顿了?下,提了?一句,“岳母身边那个叫绣心的丫鬟不错,当时岳母离开江家?之后,她见情况不对就将所有的账本全都藏了?起来,今天?对账才?这么顺利。砚青已经问过她,她想继续在岳母身边侍候,我便让她等会跟着?一起回镇国公府。”
裴延年说话大多都是陈述,没?什?么趣味,江新月仍旧听得津津有味。她甚至都能想象出大伯娘杨氏阴沉着?脸的样?子,心里只觉得畅快。
几个伯母当中,她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杨氏。
四婶常年不出声,面做的人儿。三婶算计和?要东西都非常直白,也愿意说些好听的话哄徐氏高兴。但杨氏不是,杨氏总是拿着?长嫂的架子,一边贬低徐氏来抬高自己,一边又十分隐晦地?从徐氏这里捞好处,最后名声和?银子都有了?。
“绣心是见这样?的情况见多了?,知道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不过我记得我娘手里还?有不少?东西留下来,江家?能一下子拿得出来?”
“总账已经算好了?,缺什?么拿差不多的东西填补,再?一起送到徐家?去?。”
江家?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后面还?会同徐家?交涉。到时候,徐家?到底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也能够知晓。
后面的事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裴延年让车夫先调转车头回去?,青翡见状便下了?马车准备跟着?砚青他们一起回去?。
江新月又问了?问今天?的细节。
“这还?真的多亏了?项舅舅,我想着?等尘埃落定之后,送一份礼过去?,就是不知道送些什?么。”
她问裴延年:“这次在舅舅家?没?看见女眷,项家?的女眷还?没?到京城?”
“项夫人多年之前还?未留下一子半女就因病离世,两个人感情甚笃,项大人便再?未娶妻生子。”
江新月被这个消息惊住,不知怎么,她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便是转过头去?问:“就没?有其他的红颜知己?”
“应当没?有,志不在此吧。当年项大人进士出身,后来没?有选择留在京城而是外任,年年送到吏部的考核都是上上。如今朝廷复杂,京城中职务都眼尖地?盯着?。圣上将他放在京兆府已经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若是耽溺于?情爱,怕是走不进京城一步。”
裴延年说完之后,看向身边的女子,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不善,“我怎么听你的意思,每个男人身边都要配上几个红颜知己才?对。”
“我可没?有这样?说,你不要冤枉人。”江新月立即警惕起来,身体?朝着?远离男人的方向挪了?挪。
她还?没?离开一点,一双大手就从身后横插过来,锁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
裴延年轻轻松松将她挟制在怀中,胳膊散漫地?搭在她的肩上,捏着?下颌迫使人看向自己,凤眼微微眯起,“我怎么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日后我也要有一两位红颜知己?”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得极近,江新月一抬头两个人嘴唇都要黏到一起去?,就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裴延年是好看的,哪怕是这么近也几乎看不见皮肤上的瑕疵,鼻梁高挺,瞳仁如同浓墨般,散漫看过来之后眼尾微微上扬,更像是眯着?眼警惕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锐利、矫健、势在必得,如同凶兽。
江新月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垂下眼帘糊弄着?,“有没?有红颜知己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我还?能管住你吗?”
可男人并没?有这样?就算了?,而是凑得更近。
他的额头抵上她的,锐利的视线牢牢地?锁住她的眼睛,气息不管不顾地?侵入进来:“那你想我有吗?”
一句话如同冷水入了?沸油当中,脑袋还?是噼里啪啦乱响着?。
非常简单的问题,她却一下子答不上,总觉得裴延年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更像是其他的。
混乱之际,她就听见男人说了?一声“张嘴”,就真的下意识张开了?嘴,很快嘴里滑进来个东西,她下意识含住。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便已经被抵在车壁与怀抱之间,昏沉沉的光线中被层层深入,然后掠夺。
混乱的水渍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她连忙叫停,神情慌张地?拍了?拍抵在身前的人,“我肚子动了?。”
裴延年压根就不相信,这种招数她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他略略松开人,却仍旧抵着?她的额头。车帘投过来的光打在他绷紧的下颌处,喉结滚动。“是吗?”
紧接着?的他的手便被拉着?往下,手心覆在女子已经开始突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