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似乎还有些脚软,站不住,许是姑娘家娇气,有些累了。
卧室的门离婚床还有些距离,严恪想直接打横了将望舒抱过去,却又怕这样唐突和冒进会吓到望舒。
望舒怎么不说话呢……
严恪有些心焦,又有些慌乱。
可下一秒,望舒竟是直接靠了过来两人体型差实在悬殊,望舒的脑袋正好抵在严恪胸口窝处,严恪都能感觉到她头上凤冠杵着自己的胸肌。
这、这姑娘都这样主动了,严恪再束手束脚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他伸手一把搂过望舒,稳稳地托着她,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再小心翼翼地让她坐在床边。
望舒似乎累极了,一坐下来便斜靠在了床框上。
桌上点着红蜡,还有枣子桂圆一类的小东西,旁边即是一柄纤细的、金丝楠木制的天星称给严恪挑盖头用。
自己现在,是该去、帮望舒摘盖头了对吗……?
严恪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心脏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便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掌心全是汗。
妈的,之前敌方大军压境他也没这样紧张过。
望舒看到他的样子,是会欣喜还是不悦呢?她会不会因为害羞而红了脸,又会不会把失望写在脸上?
深吸一口气,严恪的手似乎有些发抖。他轻轻地挑开那顶红盖,望舒的脖颈露了出来,雪白雪白,晃得严恪有些眼晕。
整个盖头摘下,严恪看着面前的望舒,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慢了半拍世间怎能有如此绝色的女子肤白如雪,媚眼如丝,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去形容。
她的头发笼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眉毛微微上挑,显得整个人明媚又热烈。
望舒似乎是倦了,眼睛半闭着,睫毛浓密且纤长,轻颤扑闪。脸蛋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脸颊上还带着一抹潮红,真真的杏脸桃腮;双唇嫣红一片,微微张开,似能看到一点小舌。
严恪只恨自己胸无点墨,被望舒的绝美模样惊艳到语塞,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如同痴男般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确实曾经设想过望舒该是什么模样能引得全城男人如痴如醉,长相定是差不了的,怎么也该是个如同丁香般的女子,小家碧玉又腹有诗书。可现在真等他见着望舒,他又觉得望舒跟他想的模样完全不一样,面前的美人儿哪里是丁香,明明是一簇开得灿烂的鲜红色牡丹,蓬勃又昂扬,美艳得动人心魄。
随即,严恪似乎闻道了一股浓郁的酒气其实他刚刚便已经嗅到,只是这婚典现场处处有好酒,能闻到酒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摘下了望舒的盖头,那扑鼻的酒香便混着望舒身上的脂粉香迎面涌了过来,再看着望舒这有些发红的脸颊,严恪似乎理解了刚刚望舒为何这样步子不稳她竟是在婚典前便已经喝醉了,这倒是严恪完全不曾想过的。
望舒她为什么要喝酒呢?
严恪想不明白,脑袋里像灌了浆糊。
罢了
站在床边,严恪先帮望舒摘掉了头上的凤冠那凤冠看着繁琐又沉重,各种金丝点翠装饰在上面,望舒一直戴着也会不舒服。
凤冠一摘掉,望舒的秀发便随之披散开来,垂到了床上,仿若黑瀑一般,搭在她的肩膀,还有几捋垂在胸前反而衬得她本人更加冰肌玉骨,美得不可方物。
幸而桌上备了清茶,严恪想去帮她倒些水来喝,可这婚服实在繁琐,叫人行动不便,这样简单的事情他都有些施展不开。想来麻烦,他便直接脱了那厚重的长袍,只留下贴身的内衬虽然他还什么都没做,现在便已经满头大汗了。
12望舒
空气变得燥热和浑浊。
是紧张吗?还是兴奋?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严恪自己也说不准。
让望舒靠在自己胸口,严恪端着玉杯将茶水一点点喂进望舒嘴里醉酒的人总是渴水。
扶着望舒的肩膀,严恪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样蓬勃有力过。望舒的体香混着酒气灌进鼻子,整个人柔若无骨地伏在他胸口,还不时呼出热气撞上他心口窝的皮肤他到底是造孽了还是积德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他严恪可不是柳下惠,做不到面对此种诱惑依旧平心静气,即使心底里他仍然认为此类性事还有男人自亵,都该是羞耻且粗鄙的,虽然能让人感受到极致的快感,可严恪却偏偏对这些让他感觉到无端快乐的事情保持着警惕。
下身在一瞬间便有了反应,严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不用低头他也知道自己的亵裤现在已经撑起了一顶巨大的帐篷。
她、她怎么能这样香软。
严恪的头皮有些发麻,心底的欲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自己强行压下去。
望舒喝醉了,所以不可以。
没什么道理,他只觉得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深呼吸深呼吸
严恪闭上眼,想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望舒却像故意作弄他一般,挺着胸往他怀里拱。那胸前的一团柔软有意无意地挤压严恪的胳膊这种若有似无的勾引让严恪简直、简直恨不得现在立刻便要了她。
他明明一直是那样说一不二的性子,怎么现在这样束手束脚又瞻前顾后。
茶杯见底,望舒似乎也酒醒了一点。虽然眼皮还是有些沉重,可她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强忍着欲望,憋得面红耳赤的严恪。
有些恍惚,又有些不那么真实这就是老头子替她做的选择吗?
自己明明是难过的,可现在却只想放声大笑。
望舒的眼前有点重影,可她又确实看到了这个男人……
他、他叫什么来着?严……恪吗?
长得……还不赖嘛……不,甚至可以说,相当不错,身材不错,就是有些太壮了,虎背熊腰的…脸蛋儿也不错嘻,他在看着自己呢,眼睛都有些充血
他难道不想要我吗?不想要我的身子吗?
他在想什么呢?他还在等什么?
望舒因为醉酒脑袋似有千斤重,她努力让自己坐直,又将手中的杯子随意往地上一扔伴着杯子触地碎成数片的清脆声响,望舒手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严恪的胸口,又顺着领口探进去,猫挠似的在他胸肌上轻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