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是因为当着望舒姐的面,姐夫才不好意思直抒胸臆……
“姐夫、姐夫莫要害怕姐姐……”明沛规劝道:“姐夫是一家之主…纳妾本不需要得到妻子首肯、自己便可以拿了主意……再加之,姐姐与娘家关系并不好,林嵩老爷不会为她出头,自然无需担忧林家会发难。”
哟,这还没嫁进来呢,就开始帮着严恪出主意了。
“我知道啊。”严恪也不晓得这姑娘是得了什么癔症,怎么油盐不进。他烦躁地用按着自己的睛明穴,道:“我对你没兴趣,对纳妾更没兴趣,听懂了吗?”
“怎、怎么会!”明沛往后连退数步,自己从小到大都被男人夸赞示好,若非家道中落,她也该风光出嫁,怎么到现在还被拒绝一定是,一定是严恪嫌弃她不是处女,所以才……
“行了,别寻思了。”望舒烦躁地挥挥手,道:“我真是没想到,你每天深入简出的,原来是在自己屋子里寻思怎么抢我男人啊。”
这下明沛听出她语气里的反讽和怒意了,连连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知道自己不配与姐姐争抢,只想做妾,不会分走姐姐丝毫恩宠……”
“都一样。”望舒皱眉,却又想起来刚明沛的话……林嵩老爷?她怎么知道老头子名字的?
轻咳了一声,望舒朗声道:“小牧,过来吧,我知道你早在那里了。”
林牧应声从屋顶上跳下,落在望舒脚边,显出服从的姿态他确实早都醒了,一开始是听着书房有动静,本想直奔过来看看,却发现老大在跟明沛姑娘撕扯,他实在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便伏在屋脊上静观其变刚刚的事情,他基本上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去,去明沛姑娘屋里看看。”望舒冷声道:“看看她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屋里都忙些什么。”
“不、不行,不行!”明沛明显慌了神,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林牧便像闪电一般蹿了出去,眨眼间便推开了明沛卧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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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1.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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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滚
虽说姑娘闺房非请勿入,可嫂子的命令就等同于是老大的,老大的命令是军令,军令如山呢。
屋子里简简单单,明沛日常也不要人帮她打扫,故而几乎除了她自己无人会涉足于此。在这里四处转了转,林牧看见她的床头有个显眼的隆起,掀开被子一看才发现是个红色的小木匣,只挂着个简单的机关锁,林牧稍微捅了几下便开了。
看着里面的纸片,林牧没了主意。他将那盒子重新合上,快步给望舒带了过去。
看着那木匣里纸条上的字迹,望舒一瞬间心里便了然了难怪最近家里鸽子多呢,这飞鸽传书,可不是要鸽子来来回回得飞吗?
严恪从那盒子里随意抓出几张,都是方块大小的纸片,上书蝇头小楷极为工整娟秀,落款一个“桐”字,不用想也该知道是谁了。
纸片上的内容大多是简单的指示,教她该说什么、做什么、需要收集些什么。
看日期,最近的一条便是“想办法在严府落脚。而想要落脚,就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试着往严家饭食里下些浊物有如巴豆之类”,再久远一些的纸条竟然能直接追溯到她刚进严府那两日,林尚桐告诉她“先不要有什么动作,切忌打草惊蛇,只要观察一下严恪跟林望舒每天在做什么即可。”
严恪皱眉,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明沛异想天开、像是得了癔症那样简单了往小了说,她是与外人私通;往大了说,她是客人却想要意图谋害主人,这匣中纸片还只是明沛留下来的,谁知道她还奉命做过些什么其它不留痕迹的坏事。
小楠和荣祁早早在一旁候着了,看着严恪皱眉便露了兵器。小楠冷着脸,他早知道这女人有问题,却没想到问题暴露得如此之快。
“解释一下。”小楠冷冷开口,他可不会像旁人一般怜香惜玉,哪怕明沛在他面前哭瞎眼睛,也是审问在先。
“我……这……”明沛嘟嘟囔囔不知道该如何辩白,刚刚还干了的眼睛一瞬间又尽是泪,哆嗦着说不出一句整话,死活不愿意解释清楚。
现在望舒算是想明白了,为啥她对望舒家里的事情了解的那样清楚,还先入为主地发表了那样多的见解有林尚桐远程指挥着她,可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吗。
挺好,一切都说得通了。
“荣祁,”望舒开口,依旧是没有波澜的语气,她轻声道:“报官吧。”
“报、报官?报官做什么!”明沛恍然瞪大双眼,一脸惶恐地看着望舒那官府的黑皮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想都害怕。
“我的一根鎏金碧玉钗子像是丢了,”望舒漫不经心地笼了笼自己的头发,道:“问问知县老爷该怎么办吧。”
这整个严府,只有明沛是新人,若望舒真说自己丢了东西,那官府的人只可能会盯着她查。
“得令。” 荣祁双手握着自己的虎刃,朝望舒一拱手,转身便走。刚迈出两步就被明沛扑上来抱住小腿,求他别去。
望舒冷眼看着,觉得实在是好笑明沛不怕她、不怕严恪,却偏偏怕这官位比严恪低数品的县官?也是,林尚桐也不清楚严恪到底是官居何位,没告诉她也是正常的。
“我说、我说……”明沛整个人身子像脱力一般摔坐在地上,她哆哆嗦嗦道:“我……我当时,确实是…孤身一人,没了去处,想着把自己卖进什么府邸当个丫鬟,也算有个…有个靠山。当时是……正好遇到秋云小姐,出来给林府买下人,她说看着我眼熟,就……就把我带回林府了。”
望舒皱眉,她说得确实合理秋云之前本是自己的丫鬟,当年她在赌场跟陈大贾对盅时,秋云就在一旁看着,也难怪她觉得明沛眼熟了。
当年林尚桐确实什么都要抢她的,包括丫鬟。
“后来,秋云小姐带我回府后,告诉了尚桐小姐当年在赌场的那些事……尚桐小姐说,说我有用,就…就让我在林府住了些时日。”
明沛说得很慢,不时用眼睛悄悄偷看望舒的表情,见望舒没什么反应,她才继续道:“她告诉我……我要来严府……帮她打探消息…大概就…这些事情……”
眼泪再一次跟断线的珠子一般顺着她脸颊往下淌,哭喊道:“我……我确实曾经犯过糊涂,帮着尚桐小姐打探了些事情,但、但我是……我是真的喜欢、喜欢姐夫……因为对姐夫动心,最近这些日子,我、我从来不曾回复过尚桐小姐只言片语……都是她单方面在给我递信……不然、不然这家里打下来的鸽子,也、也不至于身上不带着信环。”
说着说着,明沛竟然气盛了起来,她仰头看向严恪,哭得梨花带雨,道:“明沛对姐夫的真心…天地可鉴!”
严恪现在心烦得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了能招这样的女人喜欢,更不知道解决了明沛,要怎么去哄望舒才行……这小祖宗肯定又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折磨他……不是,他确实也没做错什么啊?
望舒蹲下身,朝明沛凑近了一点。她伸手抬起明沛的下巴,道:“天地可鉴?”
明沛眼睛通红,哭喊道:“我自己福薄,只想着自己能有机会与姐姐一同服侍姐夫……我、我知道不配与姐姐争宠……”
下一秒,伴着清脆的掌击声,望舒一巴掌扇在明沛脸上那本就哭红的小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