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身体无力的倒在男人怀里,还在不断的发着颤,他抽噎的摇着头:“……我?、我?从来没想看,我?不想……不想!不想……”
“哥哥……你、你不要这样……”他紧攥着男人的衣角,眼前的血红挥之不去,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抱着怀里人,殷离枭把叶宁清泛凉的指尖握在掌心里,漆黑的眼眸半垂,未曾开口。
上辈子那五年……其实?他一直都有感觉到他的宝贝回来了。
只是,他没想过会是这样。
摩挲着叶宁清泛白冰凉的指尖,他温柔的亲了亲叶宁清的耳尖,低哑的嗓音轻道:“宁宁,这辈子要是你还想看到我?做更?多疯狂的事,你就尽管像上辈子那样选择。”
叶宁清的身子还在不断的发着颤,他像是一只脆弱又可怜的幼兽,不断颤抖着想要汲取一丝温暖,心脏却被寒冰刺穿,寒凉席卷了全身。
垂眸凝望着怀里人,殷离枭的心脏骤然一疼,他不动声?色的深呼吸着,却只是把人紧拥在怀。
心里不安的占有欲如同要爆炸般不断向他脑海传递着疯狂的想法,阴暗的种子不断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叫嚣着要控制他占有怀里的宝贝,深深的烙印上他的标记。
“……幸、幸福,我?不知道对你来说的确切幸福,可是……”叶宁清埋在殷离枭的颈窝,纤瘦的身子还在不断颤抖着,皮肤如雪一般玉白寒凉。
“可是……这辈子我?打?算自私一点。”
殷离枭微微顿了下?。
蜷缩在男人怀里,叶宁清声?音轻哑,带着微微的颤音,却含着无法掩藏的坚定。
“离哥哥,你怕死吗?”他在男人的颈窝上蹭了蹭,“怕死也没办法,我?已经决定要待在你身边了。”
如果结局无法改变,等殷离枭死了,他也会随着他离开。
至少,这次他们?得葬在一起。
殷离枭难得怔愣着,在怀里人亲昵的蹭蹭中回过神,他残破的心脏宛如被柔软的小手托起,满心的温暖让他瞬间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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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怀里人他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仿佛怕自己幻听?一般,确认道:“宁宁……当?真?”
“比珍珠还真。”叶宁清点头,埋在男人颈窝没有抬头,心里始终坠着一层不安,他轻声?开口,“……哥哥,你会怪我?这么自私吗?”
他真的很自私。
男人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不该承受那样的崩溃和绝望,可其实?……是他害怕看到自己所爱之人受那般的苦痛罢了。
终究是他自私,自私的恐惧再次经历那般的锥心之痛。
“我?做梦都想你能这般自私。”殷离枭眼底的阴冷被笑意冲淡,心底的喜悦使他现在都还有一点恍惚。
他们?就这样拥抱了许久,久到叶宁清的体温终于被殷离枭暖回来后者才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回来。
把浸了热水的毛巾拧干,殷离枭轻柔的帮叶宁清擦着脸,看着他湿红的眼眶心疼的轻轻揩了下?他的眼尾。
“待会要敷一下?了。”
叶宁清很乖的点头,软的殷离枭心尖一片柔软。
这一刻,他忽而觉得之前他一直折腾心口的伤口还是有用?的,毕竟他的宝贝真的很心软。
……
-
在海岛待了几天,殷离枭和叶宁清因为?李安家的一通电话?启程回了A城。
前段时间的检查结果良好,为?了确保药剂对叶宁清的身体不会产生副作用?之类的不安全性,最近还得再做一次检查。
回到研究院时已经是傍晚,叶宁清的身子虚弱,经过这一折腾很快就开始疲惫,晚上喝了点粥后就睡下?了。
等叶宁清休息后李安家才敢来找殷离枭,最近的临床实?验很成功,但他们?还是没敢冒险。
把情况汇报给殷离枭后李安家回到办公?室打?算休息下?再继续接下?来的研究,现在临近关?键时刻,他更?是一刻都不敢松懈。
“李医生。”随着敲门声?传来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快速的从门口进来。
李安家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后者先行开口道:“我?身体的数值和叶宁清的相?差多少?”
“大晚上跑来就为?了问这个?”李安家笑了笑,他推了下?金丝框的眼镜问道,“柳安,你还在担心之前曼珠沙华那件事?”
被说中心事的柳安直直的望着李安家没有应声?,之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惊恐涌上,他脸色“唰”的白了一层。
男人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冷与狠厉,让他每次午夜梦回想起来都后背渗凉一片。
更?何况……叶宁清是因为?看到他手里的曼珠沙华才受到刺激昏倒的。
即使他真的很无辜,根本没曾想过会遇到叶宁清,可殷离枭那个疯子才不会管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涉及到叶宁清的事他完全发了疯一样。
上次他能捡回一条小命不过是因为?他做成了男人交代的事,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敢放松警惕。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恐惧折磨,生怕哪天叶宁清一旦有点什么事殷离枭都会把账算在他的头上。
死不可怕,可殷离枭能有一千一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放心,你和夫人的身体数值很靠近。”李安家喝着刚冲泡好的咖啡道,“最近他的身体养好了不少,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得再检查一次。”
对此柳安没有任何异议,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要是他的身体数值始终和叶宁清的相?差甚大,他就根据叶宁清的体质去调,哪怕是得再吞一些情蛊。
现在那些东西根本都不及殷离枭的一丁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