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枭轻轻“嗯”了声,拿过手机递给叶宁清,可后者却因为太过着急害怕一直按错了数字键。

见状殷离枭淡然的从怀里人手里拿过手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屏幕上动了几?下拨通了李安家的电话才把?手机再次递给叶宁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指尖轻颤的接过手机,叶宁清听?着未接通的一声声“嘟”声心脏缓缓拧着,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听?到?接通后李安家的声音传来,他赶忙焦急紧张的说着现在的情况。

那头早知?道自己还得跑一趟的李安家发挥着演技把?不知?情发挥的淋漓尽致,安慰了叶宁清几?句说自己马上过去。

“害怕?”殷离枭握着叶宁清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的指尖,凌厉的眼眸却带着无法忽视的侵占,“怕我死了?还是只是单纯怕见血?”

叶宁清不懂殷离枭为什么能这么淡定的说着这些话,就仿佛这些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面对男人的步步紧逼,他感?觉眼眶涩得紧,红着眼眶不断摇头,担心和恐惧齐齐涌上,他连声音都没法发出来。

他当然怕殷离枭会死,只是稍微的想象下,悲痛和绝望就席卷涌上,把?他淹没在崩溃中。

这种感?觉他无法形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像是身体和意识分离,他恍惚的感?觉不到?自己,只能在恐惧和害怕中挣扎。

捂着心脏他剧烈的口耑息着,应激的反应让他几?谷欠窒息,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要憋气,呼吸!”殷离枭这瞬间慌了神,把?手指卡进叶宁清的牙齿间紧张的喊道,“宁宁乖,放松,先放松!”

声音仿佛隔绝在了叶宁清耳边,他只能看见男人似乎在紧张的说着什么,他努力?想听?清,可什么也听?不见。

他胡乱的伸出手想去抓男人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像是死前之人想要再次触碰唯一的眷恋。

玉白的指尖在空中胡乱抓了下,然后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握在掌心里,温热的温度慢慢裹着他微凉的皮肤,没等?他感?受最?后一丝温度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上他的口鼻。

窒息感?涌上那个,之前的过度呼吸似乎慢慢缓了下来,他不再剧烈的抽气,耳边那层隔绝所有声音的膜也仿佛被戳破,丝丝缕缕的声音传入,他听?到?男人哑沉的声音由远及近,宛如在空谷中喊着。

“……宁宁吸气!”

“对,就这样,现在慢慢呼气。”

“乖,再吸气,呼气……”

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他似乎只能听?到?男人的声音,毫无防备的跟着男人的指令走。

慢慢的,慢慢的,他的呼吸逐渐缓了下来。

应激的症状缓和,叶宁清眼神涣散的望着天花板,他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束缚,逐渐脱了力?,缓缓漂浮在空中。

手却还是本能的紧紧的攥着男人的手。

在恍惚朦胧中,他感?觉到?男人好像把?他抱得紧了些,指腹揩去他嘴角流出的晶莹唾液。

“殷总”李安家话音未落,瞧见眼前的一幕他连忙问道,“叶少爷怎么了?”

“应激反应。”殷离枭眼底涌上浓重的自责,他刚才不该逼叶宁清的。

他已经忘记了以前的所有,再逼他也无济于事。

况且……他也舍不得再看到?他像刚才那样受折磨。

“那我给殷总你处理伤口。”李安家睨见男人黑沉阴冷的脸色下意识绷紧精神,后背一片渗凉。

“先给宁宁检查。”殷离枭把?叶宁清小心翼翼的放下床,垂眸望着他紧攥着自己手指的手,心口涩的发苦。

李安家点?头应下,连忙上前给叶宁清检查了一番,好在只是过激反应没有其他大碍。

至于为何会突然产生过激反应,这就不是他该问的了。

“殷总,你先把?衣服脱了吧。”给殷离枭处理伤口时李安家悻悻道。

殷离枭侧头看了眼一直被叶宁清握着的那只手,他淡声道:“剪了吧。”

李安家愣了下,视线朝叶宁清握着殷离枭的那只手看去,顿时了然。

这是怕抽回手会弄醒自己老婆啊。

拿过剪刀把?那件高定衬衣剪掉,李安家先给殷离枭的伤口清理了下,边止血边道:“伤口裂开了,得重新缝针。”

殷离枭点?点?头,散漫的瞥了眼自己的伤口,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缝针的过程殷离枭神色淡然,像是在缝针的并不是自己,目光一直落在睡着的叶宁清脸上。

只是在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看不透丁点?情绪。

从在那座云雾缭绕的山找到?了殷离枭,李安家就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场更?加的摄人。

他不知?道殷离枭是如何进去那座迷雾缥缈的山的,也不知?道在那期间发生了什么,尽管这些他好奇却也知?道不是他能问的。

缝完了针后他余光偷瞄了眼殷离枭,只见男人望着叶宁清的眼底染着浓厚的占有谷欠,似乎毫无遮掩。

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李安家离开后劫后余生的呼了口气。

从电梯里出来他迎面对上正在等?电梯的陈秘书,抹了把?汗道:“你要找殷总?”

陈秘书点?头,瞧见他现在这副样子甚是疑惑:“怎么了,一副虚脱的感?觉。”

“换个时间吧,殷总在房间。”李安家勾着陈秘书的脖子,强行把?人拖走,“为你好,去了小心送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挣扎无果被迫拖到?房间的陈秘书接过李安家给他泡的咖啡,“啧”了声:“看在咖啡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你也感?觉到?了?”陈秘书喝着咖啡看向李安家。

倚靠着桌子,李安家点?头:“很明显。”